这一耽搁,周运启的百余亲兵也已经跟随着,冲入敌阵,随后冲击而来的是一万骑兵。
敌军薄弱的侧翼立时被冲破,大队骑兵从王帐与步兵营之间,穿刺过去。
落尘道长和周运启站到步兵营的前列,引导着方向,张义调整队伍,强化两侧和后部,把萧薇薇和陈乐山围在阵型中间。
陈乐山心中有些惋惜和庆幸,看看周围士兵,心中又有些疑惑。
大部分草原兵都被刚才步兵营发生的异象所震慑,不敢过分逼近。
此刻青北王的骑兵,冲乱了大部分敌军的阵型,但是敌军并没有出现完全混乱。
毕竟是王庭军,各部的反应非常快,在不断地收拢队伍,改换队形,避开青北王的锋芒。
王帐前男子见此情况,松开手,这种乱局,他也难以有所作为了。
即便是大宗师,号称一刀斩千人,却也是斩不了几刀,就会力竭,那时候可就死定了。
大宗师从来都不是用来冲阵的,象陈乐山这样的也算是独一份。
即便是青北王只有八级,带领骑兵冲阵,也没有哪个宗师敢掠其锋。
也就是陈乐山带步兵营冲阵,要是骑兵,韦公略可不敢这么干,否则还没劈出第二刀就会被大军围住。
王帐附近的骑兵部队并没有加入攻击,反而开始收缩,把大帐团团围住,显然是防御青北王的冲阵。
青北王已经在强弩之末,军阵之力也难以发挥。
不过穿插之势已经形成,他带着队伍,不断地以步兵营为中心,进行斜向外围冲击,破坏敌军的不断重组的队形,使之无法形成彻底的包围。
但也只能到这个地步,想击溃敌军已经不可能。
这一场战斗,双方都很难在扩大战果,青北王就此突围而去也已经不可能。
李玉的谋划终究还是功亏一篑,青北王萧敬然身心俱疲,这些人真能胡闹。
草原军见汉军未曾突围,自己又队形不整,就逐步拉开和汉军的距离,就连小孤山前重新组织起来的几千草原骑兵,也没有再过多阻拦,反而让开道路。
整个队伍终究还是退回了小孤山。
敌军的援军也已经到达,远远看去,不止万人。
小孤山上。
一众人等,安全地退回小孤山,虽然未曾突出重围,青北王萧敬然毫无气馁。
他先是安排好士卒布防,又与周运启和张义洽谈起来,没有急着去见公主和陈乐山。
陈乐山虽然受了伤,但是对心经领悟已经更有所得,这点伤势,反而是强行保护士卒导致的,也算不得什么。
安平公主萧薇薇见他受伤,很是后怕:
“你这个人,真是好任性,说了大单于身边必定有高手,你偏要去逞能。”
“听人劝得一半,听过没有?做事是先要多想想,谋定而后动,你懂不懂?你是儒家山主,可不需要你阵前杀敌,孰重孰轻,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责任吗?……”
萧薇薇是真的吓坏了,霹雳吧啦地,却是把以前听过的话,一条一条拿出来教训陈乐山,浑然不记得这些都是用来教训她的。
她此刻却忘记了自己被算计,只觉得陈乐山真的是在胡闹。
落尘道长既然上了小孤山,倒不觉得有多大风险,即便有个大宗师在山下,他自信在大军中也能保全陈乐山,此刻见萧薇薇如此这般,就忍不住好笑了:
“是啊。乐山啊,以后还是要跟公主学一学,为人须稳重,谦恭,识大体……”
萧薇薇哪里听不出在讥讽她,气哼哼地怼他:
“你也是,说起来在他身边这些年,你看你都教了个什么。他现在受伤在,你也不知道帮他治治,还在这里看热闹了。难怪师傅说你……”
后面几句想来也不好说了,倒不是有什么谦恭避讳,实在不想在陈乐山面前留下刁蛮的误会。
陈乐山忙说:“我不妨事!”
落尘道长哈哈一笑:“有些事情,总要做做看,不做终究是不甘心的。”
萧薇薇眼看说不过两人,突然想起来:
“你们两个就是一丘之貉,今天还合谋算计我,这个事情没完!”
她这话管用,两个男子被他一说,都不吭气了,又被她乘胜追击,数落一番。
落尘道长总算想到办法,说陈乐山要赶紧治疗伤势,要乐山沉心静气运功,这才脱困。
青北王忙完军务,才前来和安平公主萧薇薇见面,要细问这几日情况。
安平公主忙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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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先别过去啊,他在疗伤啊,打搅不得。你也不用担心,他没事,只是调息一会也就好了。”
青北王终于有时间,好好问候一下妹妹,却不想,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
这几日,萧薇薇经历颇多,生生死死,欢欢喜喜,悲悲怨怨,那可是一直没得人好好诉说,这一见到皇兄,就如开闸之水,滔滔不绝。
一时间,青北王萧敬然竟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了。
先说到半夜假冒的斥候,又说道敌军如何不讲道义,偷了大营,何其可恨,然后就被围困。
即便现在皇妹好生生在眼前,萧敬然也不禁心中又好笑,又惴惴不安。
而后又听到皇妹斥责恐吓兰提,也觉得很是开心,再接着讲到陈乐山发动军阵对敌,顿感惊诧,然后陈塘拼死救主,陈乐山大显神威,人前显圣,居然死里逃生,惊退敌军。
此种惊险奇特,连久经战争的的萧敬然也咋舌不已。
当说到陈乐山在步兵营收敛军心,青北王心里突然一沉。
然后说起陈乐山要周运启击昏公主,却被周运启反过来暗算的事,他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萧薇薇见他取笑,心中又是害羞,又是气恼,就不再说了。
青北王也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