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
陈乐山心想果然如此,毒这种东西,该不是片刻毙命吧?
他有些不敢多想,如果陈叔死了,这个世界还有谁?
“无妨。”
落尘道长看陈乐山有些失魂落魄,赶紧安慰道:
“我道门兼收并蓄,这些百家败类的玩意,倒不是什么不能对付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摸出些个小瓶和小盒子,在其中挑出两个,一个叫梁师范拿水化开,给昏迷的陈塘强行灌下去。
他自己在陈塘的伤口上挤压几下,那另一个药物,敷在伤口上。
然后,落尘道长运起玄功,手掌按在陈塘心口,一片红光闪烁,好一会,陈塘居然睁开了双眼。
这等毒箭,如不是陈塘挡住,当时射在陈乐山的要害,只怕此刻黑衣人势必阻拦落尘道长施药,那陈乐山就必死。
幸亏黑衣人对陈塘并不在意,否则多拖个一时半刻,只怕陈塘也是救不过来了。
梁师范感叹:“离火功摧枯拉朽,果然神奇,陈塘应该没事了。”
落尘笑笑:“你儒家浩然之气,可不是能够化万物吗?却来这里羡慕我。”
梁师范心中苦笑,那也得成圣之后,可是儒家功法都没有,提升全靠领悟,哪有那么容易。
陈塘看他们二人在互相吹捧,知道刺杀之事已了,拿眼看看陈乐山,见他安好,心中彻底放松下来:
“你,你怎么五级了?”
这时候,另两人也看向陈乐山。
落尘道长先安抚一下:“乐山,陈塘没事,半个月就好的了,这期间不要在运功打斗就行了。倒是你,不是不能吸收真气吗?怎么突然五级了?”
梁师范也很有兴致地问:“乐山,你居然掌握了军阵啊?”
陈乐山犹自惊魂未定,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额,我刚才运行《介质心经》,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介质心经》?”
陈塘皱着眉头,望着落尘道长,他却是不知道陈乐山学过这个的。
落尘道长有些尴尬,咳嗽几声,知道再不好隐瞒:
“额,这个,这个《介质心经》啊,是掌门师兄创造的功法,当初,当初可能,对吧,就是,你知道吧,就是不小心遗落在这里,不知道怎么给陈乐山拿到了。”
他这般坑坑巴巴,显然是知道陈塘反对陈乐山习武,但是毕竟是掌门师兄的吩咐,他其实也觉得很委屈。
梁师范也觉得不妥,皱眉不已,这个落尘道长也是不识轻重。
落尘道长有些顶不住两人的锐利眼神,抢在陈塘指责之前,岔开话题:
“不过《介质心经》我也仔细看过,除了扩充经脉,强身健体,倒没有可能练出武道,也不会有军阵啊?”
“能扩充经脉?那岂不是没有武道等级瓶颈?”梁师范感觉匪夷所思。
落尘心中腹诽师兄,摇摇头:
“正常人根本练不成这个心经,而且就算练成了,也将无法吸收任何天地元气,按说也只能算一本养身功法。却不知道陈乐山哪里来得真气。”
他这么一说,就转移了几人的注意力,陈塘果然转头看向陈乐山,用眼神询问。
陈乐山有些不知该咋说,他现在大致明白,《介质心经》的功法确实另有玄异,通篇只是讲如何运作,但是正文中开篇讲到“介质为媒”,然后通篇再没有提到过介质。
现在看来,好巧不巧今日生出各种神异,多半因为那块陈家遗物,所谓介质,难道就是那块黄玉吗?
他有些不完全确定,开口解释:
“本来是这样,但是今天可能是因为那块玉……”
见他提到陈家遗物,陈塘赶紧阻止:
“哦,不用说了,事关陈家血脉,即便有所灵异,也不必再说。”
落尘道长看陈塘这么一说,倒是有所了然:
“原来如此,看来我师兄玄心真人,果然是造化通玄啊,这《介质心经》,居然就是为你陈家专门而创的,居然也不告诉我。”
他这么一说,几人都觉得正是如此。
玄心真人是化外高人,这天下第一高手,功参造化,这种玄奇之事,与他相关,那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陈塘还是有些郁闷。他忍辱偷生,肩负重担,一心为陈家家学续脉,如今虽然陈乐山武学大有出息,更有军阵之能,但是却不是初衷啊。
他勉力提口气,正色告诫陈乐山:
“你身为陈家后人,天下师范所望,肩负为万世开太平的重任,万万不可过于分心武学。”
梁师范听了直点头,落尘则是抬头瘪嘴。
“况且,儒门家学大成之后,浩然之气冠绝天下,何愁不是武道巅峰呢?”
陈塘连着说这么多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陈乐山见他如此,不忍辩驳,只好点头称是。
此时,一名军士进来,对着陈塘说道:
“百夫长,那个刺客我们挖出来了。”
落尘道长抢着问道:
“找到什么了吗?”
“除了一柄锐利的弧形小铲,其他没有任何东西。”
“哼,应该是工部的后人,我道门地行之术,哪用得着铲子?”
落尘道长有些不屑。
陈乐山这时候才有机会发出疑问:
“道长,方才那些人,是不是变作野兽?还能够…用纸张化大锤?”
落尘道长皱着眉头,似乎也有些困扰:
“邪门外道,尽是些唬人的玩意,这百余年也是奇怪得很,这些哗众取宠的东西很是出了不少,没啥大用。”
梁玉衡看看落尘道长,没有搭话,后者有些憋不住,辩解道:
“我道门虽然兼收并蓄,但也不是什么都看得上的。”
说罢还是有些心虚,转头告诫陈乐山:
“你可别被这些迷了眼,可都不是大道!”
陈乐山觉得当时感受到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此刻却想不起来,有心想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