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轰隆隆!”
火车穿行在山峦起伏的乡野间,夜幕开始降临。
何疏影有些饿了,说要去餐厅吃饭,问陆凡去不去?
陆凡摇头,他昨晚被关在公安局,没怎么休息,现在就想好好的睡一觉。
何疏影便跨上肩包,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卖盒饭的手推车又来了,牛总自诩为成功人士,自然要吃餐盒才符合身份。
这厮一边吃,又一边吹嘘自己牌面大、人脉广,不停搭话撩麻花辫姑娘,却舍不得请姑娘吃个盒饭。
陆凡懒得理这个既好色又吝啬的家伙,闭上眼睛开始打盹儿。
刚睡了不到一个小时,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叫嚷起来。
“呀,我的包怎么被划了个口子?”
陆凡惊醒,下意识把手抄进裤兜,握住水果刀柄,寻声看过去。
走道斜对面一对夫妻一脸的惊慌,翻看着被划了一个大口子的编织袋。
女人从里面掏出一个布袋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块手帕,手帕里面就只有几个五毛和一毛的零钱,另外一个手帕中的两百元纸币不翼而飞。
“钱呢,钱怎么没了?”女人叫嚷了起来。
“再找找,不会是放其他地方了吧?”男人紧张地说道。
很多人开始暗暗查看自己的钱包,待发现自己的钱还在,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就见何疏影慌慌张张地走了过来,眼睛有些发红,陆凡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我,我的钱包被偷了!”
何疏影在陆凡身边坐下,委屈地眼泪在美目中打转。
她就挤了三个车厢,在餐厅吃了一顿饭,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付账时发现肩包被画了个口子,钱不见了。
“丢了多少钱,报警了没有?”
陆凡看着肩包上五六寸长的口子,感觉像是锋利的水果刀划开的。
“两千多全丢了,报警了,乘警说这种案子很难破,让我做好思想准备。”
说着,何疏影气得哭了起来,小偷一分钱也没给她留,把她偷得身无分文了。
周围众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出门带两千多的现金,这女人太有钱了,胆子也太大了!
陆凡问道:“你的钱,不会只放一个地方了吧?”
何疏影点了点头,擦了一下眼泪,“我哪里知道会遇到小偷啊,不然我就听我妈妈的话,把钱分散放了,呜呜.!”
陆凡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了,尤其是像何疏影这样的大美女,急忙安慰道:“先不着急,说不定下车前找到了呢。”
牛总撇了撇嘴,摇头道:“我估计很悬,岳阳站马上到了,那些小偷得手后绝对会下车离开的。”
闻言,何疏影又哭了起来。
陆凡又一阵安慰,悄悄把袜子里的两百块钱拿了出来,暗中塞到何疏影手中。
何疏影一愣:“你有钱啊?”
陆凡嘿嘿一笑,小声道:“这是借给你的,回去别忘了还我。”
陆凡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这次去深圳是为何疏影做事,路上的花费自然要她付钱。
何疏影忍不住白了陆凡一眼,心说这家伙真是个小气的家伙!
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何疏影和陆凡都有些困了,靠着靠背闭目休息起来。
刚睡了一个多小时,陆凡被人推醒了,睁眼便看见牛总脸色苍白,一额头的汗。
“怎么了?”
陆凡右手紧握住裤兜里的水果刀,问道。
牛总哆哆嗦嗦地道:“我刚才上厕所,听人说前面的车厢有犯罪团伙抢钱。”
众人全都惊醒,开始慌乱起来,那些犯罪团伙抢完前面几个车厢,很快就会来这个车厢的。
“大家别慌,听我说。”
这时,旁边一位老者站了起来,吩咐道,“大家把一部分钱拿出来放在外兜,让那些歹人搜走,其他的贴身藏好。”
众人纷纷行动起来,拿出一些零钱放在外衣兜里,整钱则藏在最内层,有的塞进内裤里,有的塞进了鞋底。
“大家藏好钱就装睡,随便让他们搜,千万不要出声,也不要反抗。”
老者很有经验地嘱咐道。
陆凡说道:“咱们找乘警吧。”
老者摇头:“乘警没用,歹徒人多,乘警来了他们照抢。”
“相信我,我有经验,他们拿到钱就走,不会伤人的。”
牛总见样学样,拿了五六十块钱放在西装口袋,把一沓钞票塞进内裤里,然后靠在座位上打呼噜装睡,身体却一阵颤抖,显然怕的要死。
何疏影还是第一次遇到打劫的,吓得小脸惨白,急忙从口袋掏出那两百块钱塞给陆凡。
“你快藏起来啊。”
陆凡催促道。
“我,我不知道往哪里放?”
何疏影带着哭腔。
陆凡有些无语,心说藏内裤里不会啊?
“啊!”
何疏影吓一跳,一张俏脸顿时绯红一片。
就在众人慌乱之际,就见两位乘警大踏步走了过来,一位国字脸的乘警大声道:“大家不要吵,我们接到群众举报,火车上有一群犯罪团伙,人数大概十二三个。”
“现在,我做个动员,和我们一起制伏歹徒。考验咱们的时候到了!”
没有一个人响应,刚才还有些嘈杂的车厢,顿时安静无比,很多人都装睡不吭声。
何疏影用胳膊捣了陆凡一下:“你怎么不站起来?”
“呃?”
陆凡没法装睡了,苦笑道:“大姐,我不是党员,不是军人,也不是公安好不好?”
“你,你个胆小鬼!”
何疏影气得柳眉竖起,身体有些颤抖地站了起来,举起白嫩的小手:“警、警察同志,我是党员!”
国字脸乘警愣了一下:“同志,你思想觉悟很高,这很好,你还是先坐下吧,你打不过他们的。”
周围众人都是一脸的诧异,没想到何疏影一个文弱的女孩子都站了起来,很多人顿时把目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