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先是惊诧,恐慌,然后是喋喋怪笑:“燕七啊燕七,你玩的一手好手段,你吓唬我?是不是?这个人头是假的,你用假的人头故意吓唬我,破败我的士气,是也不是?”
“燕七,当我是傻子吗?当我看不出你的鬼伎俩吗?当我会被你骗到吗?”
燕七冷笑:“眼睛瞎了?好吧,让你看个够。”
一脚飞出。
砰!
人头直奔城头上飞去。
当啷!
木里河的人头被当球踢,落在了城头上。
士兵不敢去看,四散逃开。
城头上几位突厥将军急忙围过来,仔细查看。
尤其是大伯克貌勒,前后左右看得仔细。
不看还好,这一看,惊得说不出话了,眼神呆滞,都成了哑巴了。
其他几位将军盯着人头看了半天,魂都要吓飞了。
貌勒终于反应过来,向莫斯哭喊:“大汗,是大祭司的人头,真的是大祭司的人头,绝对无差,绝对无差啊。”
“什么?是真的?”
莫斯心里咯噔一下,一个箭步窜过来,一把抓过人头。
这一看,吓一跳。
魂飞天外。
“真的是木里河,真的是木里河。”
莫斯眼睛都直了:“怎么会这样?木里河竟然死了?你可是天下第一高手,怎么能死呢?你怎么能死在燕七手中呢?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呀,哎呀,哎呀。”
莫斯长吁短叹,呲牙咧嘴,愤怒至极。
燕七冷嘲热讽:“我早就说了,木里河不是我的对手,我杀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你竟然还不信?”
“哎,既然你不信,我没办法,我只好拿出木里河的人头做证据。现在,你信了吧?见了棺材,落泪了吧?我这人,就是诚实,就是爱说实话,哈哈。”
莫斯抓着木里河的人头,吓得心惊胆颤。
他不是害怕人头,而是害怕他会死。
因为,莫斯对木里河的希望甚大。
木里河也是莫斯最后的王牌。
莫斯甚至认为,只要木里河出面,燕七死定了。
一切危险,迎风化解。
没想到,燕七没死,木里河却死了。
死的透透的。
这下,莫斯最后的希望破灭了,能不害怕吗?
能不惊悚吗?
眼下,燕七大兵压境,如何对敌?
莫斯不仅恐慌,而且无助。
最要命的是,城头上这些将军和士兵也慌了。
因为,在他们心中,木里河是神一样的存在。
可是,神一样存在的木里河,竟然被燕七给杀了。
那岂不是说,燕七是超越神的存在?
被超越了神的存在的燕七给兵临城下,谁能不慌?
除了傻子。
城头之上,众将惶恐,议论纷纷。
“没想到燕七这么厉害,怎么办呀。”
“是啊,这家伙连木里河大祭司都杀了,我们哪里是他的对手?”
“怪不得科鲁番大将军死在燕七手中,连木里河都死在燕七手中,区区一个科鲁番,自然不在话下了。”
“哎,我们把守城池,是不是螳臂挡车呀。”
……
不等燕七发动进攻,这些人就害怕得浑身筛糠。
毕竟,木里河的人头,震撼着他们的灵魂和内心。
燕七指着城头上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士兵,笑看莫斯:“你看看你这些大头兵,未战而先怯。你猜猜,真要打起来,那局面会是多么的惨兮兮?”
莫斯心痛不已。
木里河死了,没有任何指望。
他能做的,就是苦苦支撑。
毕竟,手中还有八十万大头兵。
难道,就不能守住城池?
莫斯想到这里,一声暴怒:“小的们,给我打起精神来,燕七没有那么可怕,木里河大祭司的人头是假的,这是假的,来呀,给我放箭,射死燕七。”
城头之上的突厥将军和大头兵听了想笑。
木里河的人头是假的?
骗谁呀?
真假我们还能分辨不出来?
人头还能作假?
闻所未闻。
士兵们一个个灰心丧气。
莫斯急了。
回手一刀。
噗!
身边一个大头兵脑袋被砍掉,鲜血从腔子里喷出来,洒下一片血雾。
突厥将军和大头兵惊恐不已。
莫斯呲牙咧嘴:“谁敢畏战,这就是下场。射箭,给我放箭,射死燕七,快,放箭呀。”
“是!”
突厥将军和大头兵顾不得害怕,慌里慌张的射箭。
箭雨如梭。
燕七率领大军后退三里。
莫斯喋喋怪笑:“小的们,看到了吗?燕七不过如此。咱们突厥王城胜似铜墙铁壁,有八十万人守城,燕七纵然手眼通天,也不得前进分毫。”
大头兵们一阵怒吼:“大汗威武,大汗霸气。”
燕七退后三里,听着莫斯在城头之上,疯狂叫嚣,觉得好笑。
燕七今日露面,不过是给莫斯一个下马威,送莫斯一个开胃菜。
事实上,燕七并不打算亲自动手攻打突厥王庭。
他现在要做的,是招安突厥各部族,以及分配各族利益。
至于打打杀杀的事情,就让那些得了利益的部族去做。
一句话,谁肯牺牲,谁得到的利益就是最大的。
燕七将想法和夜玫瑰沟通一下。
夜玫瑰兴奋的连连点头:“还是大人计谋高超,我怎么就想不到假人之手,击败莫斯呢。”
燕七微微一笑:“事必躬亲,可不是好事情,咱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比如说,那些突厥降将,你不利用他们,他们反而还心怀忐忑,害怕你对他们秋后算账。”
“你利用了他们,让他们冲锋陷阵,他们虽然有死伤,但反而会放下心来,效忠你我。这就是用人的学问。”
夜玫瑰道:“我要多多学习大人的奥妙手段。”
冷幽雪在一边溜缝:“什么奥妙手段,不过是借力打力,自己不出力而已。他这手段太坏了,玫瑰郡主,你没有那么坏,肯定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