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八王,盯着七只燕子,像是梦魇了一般。
这到底是个什么狗屁兆头啊。
昨晚,窗外一群燕子叽叽喳喳。
预感不祥。
今日,不仅有群燕子叽叽喳喳。
可气的竟然还是七只。
你奶奶个腿的。
八只不行吗?
九只不行吗?
非要搞了一个七只。
就非要蹙我的眉头?
真是气得想要骂娘。
张勇武急忙向窗外砸出一个大茶杯。
燕子叽叽喳喳飞走了。
杨克缓了过来:“咳咳,那个……八王,不过是几只燕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克嘴上说着没什么大不了,但却紧张的磕磕巴巴。
八王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窗前,显得格外刺耳。
“八王,别……别想那么多,真的别想那么多。”
张勇武在一边给八王提振士气:“燕七被杀手给隔绝在半路上了,没有十天半月,回不来的。”
“就在刚刚,我还收到了线报,说不定,燕七已经死了呢。不用担心,哈哈,不用担心。”
嘴上说着不用担心,额头冷汗淋淋。
许久,许久。
八王方才缓过那股劲儿来。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燕七就是他的梦魇。
可是,他竟然被七只燕子吓破了胆子。
想当初,他的阴谋诡计,无人出其右。
可如今,燕七骑在他的头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
想怎么拿捏他,就怎么拿捏他。
这种感觉,极尽屈辱。
八王咬咬牙,狠狠一拍桌子:“娘的,本王还能怕了你这个杂碎?别说你回不来,就算是回来,又能如何?兄终弟及,顺理成章,谁能阻挡?”
“本王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文臣呼应,武将保护,一声招呼,雄兵百万,还怕你个家丁出身的燕七?”
杨克急忙应和:“不怕,不怕,一点也不怕。”
张勇武也攥紧了拳头:“不怕,绝对不怕。”
八王咬牙切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杨克,张勇武,这一次,我们若是不能成功,那此生都没有反败为胜的希望。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团结。等我坐上皇位,你们就是最大的功臣。”
“八王放心。”
“八王安心。”
……
“好!”
八王咬咬牙,刚要说最后一句话。
咚!
忽听幽鼓之声。
高上天略带疲惫的声音远远传来:“上朝。”
杨克呲着牙:“这老东西还没死啊。”
张勇武挥舞拳头:“咱们气死他。”
八王振作精神,一脸阴笑:“还敢上朝?哈哈哈,看我不玩死他。”
……
朝堂之上,威严赫赫。
文武百官,位列两厢。
等了许久,不见皇上前来。
八王哼了一声:“皇上怎么还不来?吉时已过,成何体统?”
咯咯咯。
车轮的滚动声,在大殿中回荡。
众人循声望去。
就见老皇帝坐在轮椅上,由高上天推了出来。
华无病手握金针,一直跟在后面。
形影不离。
老皇帝面容煞白,眼睛半睁半闭,蔫头耷脑。
手腕上、脖颈上,还插着金针。
“皇上!”
安四海一看,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完了。
大事不妙了。
老皇帝恐怕承受不了多久了。
安四海知道老皇帝一生要强。
能跑,绝对不走。
能走,绝对不坐轮椅。
就算坐轮椅,也要保持高洁的气度。
就算不能保持高洁的气度,也要衣衫整齐。
可是,现在老皇帝,不仅衣衫不整洁,手腕和颈椎还插着金针。
这分明是败亡之兆啊。
佟健、赵青、齐英对望,心中如山一般沉重。
就在昨天,老皇帝还能勉强行走。
今日,就气息奄奄了。
由此可以想象,老皇帝昨晚经历了什么?
若非有华无病抢救,怕是老皇帝早就一命呜呼了。
反观八王、杨克、张勇武,则控制不住开心之态。
甚至于,他们都憋不住灿烂的笑容。
八王率先站出来,眉目之间洋溢着兴奋之色:“皇兄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啊,印堂发紫,紫气东来,想必皇兄的病情要彻底好转了,臣弟在这里恭喜皇兄了。”
这一番话,堪称杀人诛心。
“噗!”
老皇帝艰难的抬头,望了望八王,气得吐出一口老
血。
华无病眼疾手快,赶紧为老皇帝施针。
老皇帝勉强控制住了吐血。
华无病非常担心,小声在老皇帝耳边叮嘱:“皇上,咱们还是退朝吧。”
“不……不行……”
老皇帝咬着牙,像是刚出生几天的婴儿一般,艰难的抬起头:“各位大人,有本奏……奏来,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皇上龙体保重。”
安四海急的急忙出列,他指着八王,急眼了:“你竟然故意挤兑皇上,此乃欺君之罪,你到底是何居心?”
八王趾高气扬:“我有挤兑皇兄吗?我说皇兄病情好转,难道还有错?难道,要我说皇兄满脸黑气,不久于人世?”
“你……”
安四海无言以对,气得胳膊发抖。
八王丢下安四海不管,大步流星走上高台。
高上天横在半路,阻挡八王的去路:“八王不可接近皇上。”
“我和皇兄乃是手足,怎么就不能接近呢?竟然防范我,让我好伤心呢。”
高上天挡在八王前面,不肯让路。
八王站在高台上,笑看老皇帝:“皇兄,你说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挣扎着上朝干什么?不就是上朝吗?这点小事,臣弟代替你处理,不就好了吗?你还不放心臣弟吗?”
“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臣弟处理的奏折还少吗?这些年,大华管理的井井有条,是谁在管呢?还不是臣弟!可以说,皇兄,你不过是个挂名的皇上,而臣弟我,才是掌控大华的主人呢。”
老皇帝气得破口大骂:“竖子,住……住口……噗。”
又是一口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