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玛直奔王宫,急着要见艾力基。
上一次,艾力基怒骂德玛,让德玛滚蛋。
德玛心里别扭的很。
这一次,只能说算是为了皮山国的子民。
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艾力基不耐烦的看着了德玛:“又来做说客的?燕七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然死乞白赖的为燕七张目?”
德玛摇摇头:“国主误会了,此次前来,我不是来游说国主的,而是来见国主最后一面。”
艾力基冷笑:“什么意思?”
德玛国师道:“我已经打算告老还乡了。”
艾力基冷怒:“你用告老还乡来威胁我?好,好啊,离开了你,皮山国难道还国将不国了?你赶紧走,立刻从我面前消失。你就算不告老还乡,我还要把你赶出去呢。”
德玛叹了一口气:“临走之前,我再告诉国主一个消息。”
艾力基重重的哼了一声:“什么消息?真是罗嗦,要走便走,谁愿意听你的消息。”
德玛道:“今日,小宛国主望汗突然退位让贤,太子巴拉比继任国主之位。”
“什么?”
艾力基一听,倍感诧异:“你蒙谁呢?望汗身体康健,怎么会退位?你这老小子,别乱诳骗于我。”
德玛道:“今日,巴拉比邀请西域诸国的国师、大将军到小宛国庆祝,我也在列。我现在一身酒气,就是刚刚离席而来。”
艾力基更加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可能?望汗最贪恋权力,再做十年国主,也毫无问题,他怎么可能突然退位?不对,不对,这里面有猫腻。”
德玛道:“当然有猫腻。”
艾力基道:“你知道猫腻是什么吗?”
德玛国师道:“早上,燕大人率领两万大军,在小宛国练兵,随后,燕大人接见了望汗,望汗回城之后,不出一个时辰,就宣布退位,由巴拉比接任国主之位。”
“啊?竟然如此。”
艾力基一听,脑子翁的一下,立刻就大了。
好像,在脑子里塞了棉花,隔音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许久之后,艾力基终于爆发了。
“燕七太霸道了,太霸道了,他竟然逼迫望汗退位。他算什么,他凭什么逼迫望汗退位?他有什么权力逼迫人家退位?”
德玛看着艾力基怒发冲
冠,就知道他害怕了,胆怯了。
德玛国师淡淡的说:“因为燕七看重巴拉比,看重与巴拉比的合作,燕七要扶持巴拉比。”
“可是,望汗不开眼,竟然对巴拉比下手,剥夺了巴拉比的太子之位。”
“燕大人大为光火,立刻兴兵,在小宛国城门前进行拉练。若是望汗胆敢不服,就要重锤轰城。”
“望汗没有办法,只好退位,让巴拉比上位。”
艾力基真的要吓死了。
杀鸡给猴看。
望汗是鸡。
他就是可怜的猴子。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艾力基慌了神,围着大殿,团团乱转。
德玛道:“临走之前,我给国主一个实用的判断!此言,也是因为你我君臣一场。这是我给国主最后的谏言了。”
艾力基望向德玛。
他毫无办法,只好听德玛说话。
德玛道:“燕七展现的实力,必能雄霸天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确切的说,就是控制西域,改革西域,结束西域纷争,扶持西域走上正轨。”
“所以,谁要是挡了他的治理之路,拓展之路,改革之路,那必定是要遭殃的。”
“但换个思路,谁要是支持燕大人的改革,愿意追随燕大人的脚步,那就能获得实惠。”
“巴拉比就是正面例子,而望汗,就是反面例子。”
“言尽于此,国主,你自求多福吧。”
德玛说完便走。
“哎,国师,国师慢走。”
艾力基慌了神,再也不见刚才的嚣张,冲上去,拦住德玛:“国师,您教教我,教教我怎么做。”
德玛哼了一声:“我已经不是国师了,我告老了,国主智慧超群,只管自己判断优劣。”
说完,扬长而去。
“哎,国师,国师留步,留步啊国师……”
艾力基眼睁睁的看着德玛蹒跚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却无力留住。
此刻,艾力基百感交集,心里烦乱,惊慌失措,愁得要命。
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早知道,燕七这么霸道,巍山这块兔子不拉屎的破山,就该早点送给燕七。
现在倒好,搞得骑虎难下。
艾力基左思右想。
他意识到,要是再不将巍山送出,燕七的冲锤就会冲到皮山国。
他的
下场,可就不是退位了。
毕竟,望汗仅仅是处罚巴拉比。
而自己,则是与燕七对着干。
万一,等着燕七开始攻城,一切退路就被堵死了。
“不行,不行!”
“必须立刻行动!”
艾力基大急,大声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将军藤古路。”
大将军藤古路进殿:“国主大人有何吩咐?”
艾力基道:“随我前去见燕七。”
“啊?”
藤古路知道艾力基算是强硬派,好奇的问:“国主大人打算对燕七动手了?”
“动个屁的手!”
艾力基狠狠瞪了藤古路一眼。
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这面子,真是一点也没有。
艾力基叹了口气:“你不用问那么多,随我去见燕七便可。”
……
艾力基带上巍山地契,在藤古路的保护下,赶往巍水城。
赶到巍水城,人家死活不让他进城。
这可怎么办?
那就只能等到明天了。
这一晚,他是噩梦阵阵。
无法睡得安稳。
翌日!
艾力基早早便醒了。
藤古路冲进来:“国主,燕大人正在巍水城外,诸国驻扎之地,各位将军、国师谈古论今。”
“好机会!”
艾力基大喜过望:“快,咱们去见燕七,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