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冷笑:“我早就得了燕大人吩咐,为了增强皇上言行的谨慎性与严肃性,特意将言令官从一人增派至三人。如此三方印证,可保皇上言行举止,不会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恶意污化。”
日!
八贤王大怒:“燕七,你如此安排,为何不向本王报备?”
燕七挤眉弄眼:“王爷日理万机,这些小事,我自己决定就好了,还用得着向八贤王汇报?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八贤王气的脸红脖子粗:“哪里是小事?言令官哪有什么小事?燕七,你不向本王汇报,就是触犯了律法,本王绝不会饶你。”
燕七哈哈大笑:“好吧,好吧,我自罚半年俸禄好吧?我认了!退朝之后,我会去户部缴纳罚款。不过,我手中这两本言令集,还是要众人过目一下吧。”
八贤王急不可耐:“不可!”
“王爷说不可?嘿嘿,不好意思,不好使。”
燕七哈哈大笑,将两本言令集分给皇上和各位大臣。
“皇上,各位大人,请过目,诸位一望,便知道王爷的险恶用心。”
众人过目。
议论纷纷。
“不好了,八贤王被燕七抓住痛脚了。这可不是小事。”
“是啊,已经记在言令集上了,这就不可损坏了,会当成历史传下去的。”
“燕大人真是厉害,竟然偷偷的增加了言令官到三人,这是打了八贤王一个措手不及啊。”
……
八贤王又气又急。
浑身着了火一般,急火攻心。
他当然知道诋毁燕七谋国,是个很严重的把柄。
所以,暗中将言令集给烧毁了。
没想到,竟然又冒出两本言令集。
狡兔三窟呀。
老皇帝当然记得八贤王诋毁燕七的事情,也装模作样看了看,脸色凝重,望着八贤王:“老八,这事,你好好解释一下吧。”
“皇兄,我……”
八贤王吭哧瘪肚,无法抵赖。
想了许久,八贤王道:“皇兄,是这样的,燕七不去北疆,偏偏去了高丽。然后,又从高丽只身前往突厥,十分诡异,极不正
常,换成任何一个人,也会觉得可疑。”
“我身为皇兄之弟,理当为皇上分忧,将燕七疑似谋国之行为,向皇上反应,以让皇上明断。这何错之有?”
“错,你大错特错。”
燕七一步抢到八贤王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高声痛骂:“第一,你得到的消息,是从解三甲那里传出来的,而解三甲已经投靠了夜格,他是夜格的人。”
“而你,身为大华王爷,竟然听信敌人之谗言,污蔑前线大将,你的脑子呢?你的脑子被狗吃了?被驴踢了?你是智障还是脑残?啊?啊?啊?”
八贤王脸色惨白,无言以对。
燕七又道:“第二,你就算臆测我有叛国行为,但在毫无证据,仅仅依靠敌人放出来的虚假消息,甚至于连捕风捉影都算不上的情报面前,应该谨慎的单独找皇上商议,以免动摇军心,造成不良影响。”
“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竟然不顾情报的准确性,悍然召集满朝文武大臣,罔顾事实,单凭臆测,公然将我定性为谋反、叛国,这是多么可耻、龌龊、下流、卑鄙的行径?”
“难道,八贤王是傻子吗?不是,既然八贤王不是蠢,那就是坏!”
“八贤王故意坏我的名誉,他与我有仇,借此机会,煽风点火,妄图致我于死地。”
“八贤王啊八贤王,你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诛杀为国征战的热血儿郎,麻痹的你还算人吗?你个畜生!”
八贤王被燕七骂的狗血喷头。
浑身上下,冷汗淋淋。
他的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可是,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局面,完全被燕七给控制了。
听着燕七骂声阵阵,八贤王的心好痛,宛如被万箭穿心一般。
他向张勇武和杨克求援。
这两个家伙一人望天,一人观地,没有一人迎接八贤王可怜巴巴的眸光。
燕七冷笑:“王爷看向张勇武和杨克干什么?难道,还有他们的事?他们也参与了污蔑我谋逆的阴谋?”
张勇武吓坏了:“哪有的事,我可没参与,你别冤枉好人。”
杨克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少把火引到我
的身上,我可是清白的。”
八贤王一听,鼻子都气歪了。
你们一个是好人,一个是清白的。
这岂不是恰恰反证本王是坏蛋,是不清白的?
两个猪队友。
“皇上,请您为我主持公道。”
燕七‘声泪俱下’,控诉八贤王:“皇上啊皇上,我心里憋屈。我在前线率领将士,浴血奋战,甚至于,不惜以身犯险,率领一千飞剑军,冒着生死之险,翻越大兴山,擒拿玫瑰郡主,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一往无前的气魄啊。”
“可是,王爷干了什么?就在我拯救大华于存亡之际,竟然不顾大义,在我背后捅刀子,污蔑我谋反,将诛杀九族的大罪扣在我的头上。这……这简直罪恶滔天。”
“皇上,我不仅是心寒,更觉得承受了灭顶之灾。皇上可曾想过,我率领飞剑军翻越大兴山,万一失败了,那可就是全军覆灭了。”
“可是,我们若是全军覆灭,谁来证明我的清白?没人!没人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八贤王指责我的谋逆叛国的罪名,将会坐实。我这一生,永永远远,都会被定格在耻辱柱上。我的家人、爱人,全都要被诛杀。真要如此,我在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
“还有,皇上,我代表的仅仅是我个人吗?还有涛神、冷幽雪,更有一千飞剑军的兄弟。”
“王爷污蔑我谋反,是不是涛神、冷幽雪也是谋反之罪?一千飞剑军的兄弟,是不是也是谋反之罪?万一战败,全军覆没,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死不瞑目?是不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