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武一看到杨克那副穷凶极恶的流氓样子,就特别来气。
但是,气归气,你还奈何不了他。
这就更气了。
御史监,那可是只有皇上能管的一帮流氓。
安四海就是流氓头子。
他们专门针对官员。
哪个官员见了他们,都心惊胆颤。
生怕有一天,被御史监抓到了把柄。
就连杨克老儿,也被安四海给折磨得欲仙欲死。
只是,在燕七进入朝廷之后,安四海就退到了二线,一切大小事情,由燕七冲锋在前。
但是,这老头子不能惹。
惹了他,不仅骂娘,还会抓人。
安四海冲进来,大放厥词。
气势很强硬。
那些武将一个个憋着,不敢还嘴。
“哼!”
张勇武也仅仅是哼了一声。
燕七急忙走过来:“哎呀,安御史来了,请坐,快请上坐。上茶,快上茶!”
“什么上坐不上坐的?我没那个时间,我也没有心情喝茶。”
安四海脾气很火爆:“燕七,告诉你,我是来抓人的,你乖乖把人交给我,千万别护犊子,不然,别看你是我的女婿,但我也不会给你面子。”
燕七一副很顺从的样子:“抓人?抓……抓谁呀?”
“抓谁?”
安四海犀利的眸光在众人面前掠过。
所有武将都吓得赶紧低头,不敢和这老流氓对视。
就连张勇武也收敛了凶恶的表情。
安四海巡视一圈,突然指着跪在地上的戴凌和计秋荣:“我抓的就是他们。”
“什么?”
戴凌和计秋荣脑子嗡的一下。
如遭雷击。
整个人都懵了。
张勇武一下子跳出来:“安四海,你凭什么抓人?军部的事情我来处理,于你何干?”
安四海冷笑:“张勇武,你装什么独头蒜?御史监监察所有朝廷官员,可以闻风而奏,先行抓人!”
“你们军部怎么了?军部的将军不是朝廷命官?我来抓人,你不允许?你这是违抗圣意。难道,连皇上也管不到你?你这是要造.反?”
张勇武这个气啊。
这死老头子,一张嘴就给我
扣帽子。
什么造.反不造.反的?
真是气人!
张勇武气蒙了:“安四海,你说抓人就抓人?凭什么?戴凌和计秋荣是你随便能抓的吗?我告诉你,当我们军部的人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安四海冷笑:“少给我来这一套,我是按照律法抓人,与欺负军部是一回事吗?麻痹的,你偷换概念,当我听不出来呀?傻子!”
“你……”
张勇武被安四海讽刺的满脸通红。
燕七看着张勇武的窘态,心里偷笑。
嘿嘿,看我这老岳父,就是个职业喷子。
谁能喷过他?
你打个喷嚏,都喷不过他。
昨晚,燕七去了安四海府上,可不是白去的。
燕七低眉顺眼道:“安御史,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先告诉我,为何要抓戴凌和计秋荣啊?”
安四海哼了一声:“他们犯了很严重的腐败案子,涉案金额多达五十万两。根据大华律法,凡是官员,涉案金额达到十万两以上,证据确凿者,死罪。”
“死罪?”
戴凌和计秋荣吓得脸色苍白,差点晕死过去。
张勇武大怒:“证据呢?没有证据,你焉能乱说话?”
“没有证据我会来抓人?张勇武,挣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证据。”
安四海将证据砸到了桌子上。
张勇武急忙去看。
这一看,他傻了眼。
“安四海,这证据你哪里搞来的?”
安四海冷笑:“杨克给我的,怎么滴?你还敢找杨克的麻烦呀?哈哈哈!”
“又是杨克!”
张勇武气得哇呀呀大叫:“这厮还没完了。麻痹的,杨克老儿,你给我等着,看我如何整你。”
安四海一脸不屑:“你怎么整杨克,那是你的事,你们狗咬狗,下死口,藏獒对泰迪,也与我无关。我就是要抓人,理直气壮的抓人。”
张勇武大怒:“你才狗咬狗。”
安四海冷笑:“你们不是刚咬完吗?两败俱伤,还不肯承认。”
张勇武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恨死了杨克。
安四海眯着小眼睛,心里偷笑。
其实,这些证据哪里是杨克交给安四海的,
分明就是燕七交给他的材料。
燕七通过审问那十名武将,间接将戴凌和计秋荣的贪腐问题给揪了出来。
燕七昨夜拜访安四海,就是为此事而来。
安四海不管那些。
反正,所有的黑锅,往杨克身上扔就是了。
杨克这厮就是个祸害。
背多少黑锅,也不会冤枉了他。
安四海冷笑:“来人,将戴凌、计秋荣这两只蛀虫抓走!”
“慢!”
燕七站出来:“安御史,先别急,我看不如这样,我毕竟负责飞鹰团,就先由我来审问戴凌和计秋荣可好?”
安四海摇摇头:“不好!”
燕七又道:“我可是安御史的女婿啊,怎么说,您老也给几分面子吧?”
安四海呲着牙:“咋地?你是我女婿,面子就大呀?我告诉你,不好使!谁在我面前都不好使,连皇上也不好使。”
日!
众将军听了,惊得心肝颤。
“燕副使求情了,也不好使。”
“哎,燕副使已经仁至义尽了。”
“燕副使做的很不错。”
……
张勇武这个气啊。
不仅生气,更觉得可疑。
怎么自己要以丁忧的借口,将戴凌、计秋荣给搞出来,安四海突然就上门抓人了?
早不抓,晚不抓,现在突然就冲进来抓人?
这太奇怪了。
难道,燕七和安四海串通好了?
可是,安四海的证据又是从杨克那里搞来的。
仔细一想,乱七八糟。
但是,他心里极为憋屈。
折腾了好半天,给燕七装孙子,又是磨墨,又是倒茶,又是作揖的。
最后,人竟然被安四海给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