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异常惨烈!
一转眼,三天过去。
城墙上横尸遍野!
安东熙督战正门,与德川滕刚交战,几乎就是用人命在填。
北城门由朴太闲坐镇,迎击车贤基。
三天战死了三万多人。
堪称惨烈。
尤其是德川滕刚的嫡系部队,太过强悍,不仅是训练有素,而且极为专业。
但面对安东熙这群哀兵,却也难以越雷池一步。
战斗焦灼。
德川滕刚被堵在南城门三天时间。
第三天夜晚!
安东熙终于支撑不住,露出疲态。
“牙子给给。”
德川滕刚泛着凶光:“发起总攻,谁第一个进城,赏银万两,谁能杀了安东熙,赏金万两,小的们,给我往死里冲!”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东瀛鬼子本就凶狠残暴,再有重赏加持,各个悍不畏死,像是一头头恶狼呲牙咧嘴,一股脑往前冲。
局面危急。
安东熙立于城头之上,看着东瀛武士蜂拥而来,吓得心惊肉跳,不停大吼:“守住,守住啊。”
但是,哪里守得住?
他们已经防守了三天三夜,强弩之末,还能有多少战斗力?
德川滕刚站在城下,趁着安东熙分心之时。
弯弓射箭!
噗!
箭簇鹤唳,击穿了安东熙的肩膀。
安东熙痛的大叫一声,被超强的箭簇顶飞了三米,撞在了城墙上。
“大丞相!”
一群士兵围过来,查看安东熙伤势。
安东熙忍着剧痛,大叫:“别管我,守城,快去守城……”
众人还哪有心思守城。
安东熙是主帅。
主帅受伤,军心大动,人心惶惶,战斗力锐减。
德川滕刚抓住机会,喋喋怪笑:“安东熙受伤,军心涣散,杀,快冲上去杀了他。”
倭寇更加兴起,蜘蛛织网似的往上爬。
德川滕刚大喜过望:“安东熙,待我上了城墙,将你千刀万剐,尔等羸弱之兵,如何与我东瀛武士相提并论?弱爆了,真是弱爆了。”
胜利,就在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鼓角争鸣之声。
德川滕刚闻言一震。
他很清楚,一直在背后盯着他的那只狼王,终于出手了。
“燕七,终究是沉不住气了,哼,你以为你出手,我就怕了吗?”
德川滕刚对手下第一大将德川次郎下命令:“兵分两路,我率领七千人攻城,你带着三千人迎敌。记住,你不需要获胜,牢牢防守。只要你能坚持半个时辰,城池我必定攻克。”
“嗨!”
德川次郎答应一声,率领三千人,奔着燕七迎战。
德川滕刚越发凶狠:“攻城!”
锣鼓喧天。
安东熙立于城墙之上,胳膊上血流如注。
他忍着剧痛,大声疾呼:“燕大人的援军已到,大家振作精神。燕大人神通广大,一定能助我守住城池。”
众人立于城墙之上。
果然看到燕七率领大军,浩浩荡荡而来。
这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此时,不拼命,更待何时?
众人一鼓作气,抵挡德川滕刚的进攻。
……
燕七望着迎面而来的德川次郎,对涛神说:“德川滕刚兵分两路,分明是想要阻碍我们营救安东熙!他果然是个用兵奇才。”
涛神充满自信:“大人无须担心,我定可以击溃德川次郎。”
燕七望着城池:“半个时辰之内,务必拿下德川次郎,德川滕刚攻城湍急,安东熙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涛神道:“大人放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半个时辰之内,我定然击溃德川次郎。”
燕七点点头,看了看攻城的德川滕刚大部队,又看了看德川次郎的小股士兵,眨了眨眼睛,想了想,神情凝重:“德川七条这么点人,无法对我们发动进攻。以我猜想,他仅仅是想要防守而已,根本没有进攻的心思。涛神,你觉得呢?”
涛神被燕七点了一句,如画龙点睛,喜上眉梢:“闻听大人此言,我如醍醐灌顶。这下,根本不用半个时辰,两柱香的时间,足以拿下德川次郎。”
涛神观察德川次郎的军队
。
德川次郎麾下三千人,排成了一大片,前面有盾牌手。
后面,一排排的弓箭手,从盾牌缝隙中,露出锋利的弓箭。
这明显就是坚守的阵型,与燕七推测的一模一样。
不过,德川次郎却大吼连连:“进攻,进攻,进攻!”
涛神听了,只是想笑。
涛神从燕七口中得知德日次郎仅仅是为了防守,就知道他毫无进攻节奏。
而且,德川次郎高喊进攻,却摆出防守阵型。
这分明是虚张声势的做法。
他故意高喊进攻,也好让自己有所顾忌,以便更好的防守。
涛神乃是名将,岂能看不出这点猫腻?
他不罗嗦,挥舞令旗:“尖刀阵,攻击中翼。”
一万多人竟然摆出刀锋一般的阵型,奔着德川次郎的阵眼中心、狠狠扎了过去。
尖刀阵最前面是盾牌手,可以最大限度抵挡弓箭的射击。
而且,速度极快。
德川次郎的弓箭手才射出两轮弓箭,根本没有造成多少伤亡,涛神就指挥大军与德川次郎的士兵撞在了一起。
恢恢!
一瞬间。
人仰马翻。
德川次郎大惊失色。
这分明是只顾进攻,不顾防守的攻击阵法。
尖刀阵,攻击力十倍,防御力近乎于零。
也就是传说中的顾头不顾腚。
拼命的打法。
一般不轻易使用,纵然是用出尖刀阵,也仅仅是在绝望突围的时候使用。
现在涛神用出来,着实让德川次郎头痛不已:奇怪啊,就是个愣头青,难道不害怕被我反攻?
德川次郎只需要让出中间位置,从两侧包抄,便可以似镰刀割藤一般,重伤涛神等人。
他虽然很想迂回包抄,却没敢下命令。
因为,燕七这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