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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七对车贤重很是不屑。
这种人让他瞧不起。
看到敌人强大,吓得像是缩头乌龟,恨不得给人家跪下磕头,又像是一条哈巴狗,摇尾乞怜。
要是自己比敌人强大,便不可一世,凶残暴烈,狂妄不可一世,尾巴骨翘到了天上去。
方才站在城墙之上,大喊杀死德川滕刚。
现在,见了德川滕刚,却又吓得双腿发软,站立不住。
总之,不过一蠢夫而已。
奇怪的事,河秀珠为何坚毅果决,聪慧明快呢?
看来,河秀珠是遗传了她妈妈的基因啊。
车贤重被重兵包围,又开始摇尾乞怜:“大哥,咱们是亲兄弟,何必自相残杀呢?德川先生,咱们也是友好邻邦,我都要把女儿送给你,任你玩弄,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凶?你这不对啊,不安套路出牌。”
“套路你个八嘎。”
德日滕刚半边脸被烧得破了相,脸上油腻,红一块,黑一块,像是地狱跑出来的恶鬼。
他指着车贤重,哇呀呀大叫:“说什么都没用,你死定了,我要把你挫骨扬灰,把你的灵魂撕碎,献给太阳大神。”
车贤重吓得瑟瑟发抖,赶紧躲在燕七身后,装哈巴狗。
燕七望着德川滕刚,不屑一笑:“就你还有脸说什么太阳神?太阳乃是万物之源,滋润万物生长,可你们东瀛倭寇,却残暴不仁,凶神毒辣,我要是太阳神,早就被你们活活气死了。”
哈哈哈!
涛神等人轰然大笑。
“八嘎,八嘎!”
德川滕刚嗷嗷直叫:“燕七,你不仅羞辱我,还敢羞辱太阳神,我此番豁出去,也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车贤基喋喋怪笑:“我现在有一万大军,后面还有援军三万,我看你怎么守城。”
锣声响起。
车贤基的援军已经赶到。
燕七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若不怕死,只管进攻,反正要是死的人多了,尸体堆成山,倒也方便攻城。”
德川滕刚气急败坏,亲自擂鼓:“攻城。”
涛神冷笑:“有我在,我看谁能破城。”
“杀!”
攻防厮杀,凶残迅猛。
涛神指挥战斗,沉着有度。
刚才,火烧敌军七千余人,己方一兵不损,堪称大捷。
士兵们的士气特别高昂。
涛神又吩咐铁甲营将酥油倒在了城墙之上。
车贤基的士兵只要一爬墙,铁甲营就放火箭。
酥油遇火箭蹭蹭燃烧。
一烧一大片,周围数人都会被烧死。
爬墙攻城,根本不可行。
城下,东瀛死士抱着撞木撞击城门。
涛神下命令。
又是一通箭雨来袭。
噗噗噗!
抱着撞木的三十几人,尽数被射死,一个活口都没有。
“这箭法也太准了。”
德川滕刚惊呆了。
没想到,这些死士虽然不多,却箭法通神。
燕七站在城墙之上,威风凛凛:“继续攻城,来一个,杀一人,来一对,杀一双,来一帮,我烧你们个神魂俱破,哈哈。”
涛神等人士气更加高涨。
车贤基恨得要命。
德川滕刚也咬牙切齿。
没想到,这城墙也不高,为何就这么难以逾越?
“死了太多人了。”
车贤基站在城下,虽然凶狠,却烦躁的蹙眉,心中,已然犹豫。
这些将士可都是嫡系部队。
死得多了,会影响军队建制。
而且,这般拼命,纯粹是莽夫所为。
“德川先生,咱们要不要返回南山郡休整,改日再来决战?”
德川滕刚想了想,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万万不可。”
车贤基问:“为何?”
德川滕刚向车贤基耳语几句。
车贤基点点头:“德川先生说的极是,想的果然周到,那咱们就继续拼杀一阵。”
……
车贤重望着城下数万大军,吓得腿软。
虽然现在处于上风,可是城下车贤基的军队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哪有止息的意思?
这么拼杀下去,早晚会破城。
车贤重可怜巴巴望着燕七:“燕大人,现在怎么办?这么攻下去,早晚会破城的。”
燕七呵呵一笑:“破城?那就破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哎,这…
…”
车贤重心里咯噔一下,再也不敢耽搁,急忙下城,边跑边吆喝:“快,收拾细软,随时准备护送本王逃城,快呀,都傻站着干什么?”
燕七看着车贤重屁股着火一般逃跑,心里更加鄙夷。
朴太闲倒是十分淡然:“燕大人,车贤基攻城甚为湍急,会不会发了疯,真要与咱们拼个鱼死网破?”
燕七摇摇头:“你多虑了。”
朴太闲道:“为何?”
燕七道:“瓷器会碰瓦罐吗?”
朴太闲眼前一亮:“我大约懂了。”
燕七详细解释:“其一,车贤基虽然愤怒,但明显是个理智之人,发疯这一点,不过是装出来吓唬人的。”
“其二,只要车贤基没有真的失去理智,他就不会与咱们拼个鱼死网破,毕竟,车贤基自认是精美瓷器,而车贤重不过是个破烂瓦罐。”
“说句大白话,车贤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兵粮有兵粮,人家可以和咱们慢慢玩,机会多的是,又岂能在今天冒风险?”
涛神道:“大人说的极对!我观车贤基攻城,虽然湍急,但已经是强弩之末,强装声势而已。相信不出六个时辰,自然会鸣金收兵。”
朴太闲蹙眉:“大人,我还有一事不懂。”
燕七道:“你难道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了?”
朴太闲尴尬一笑,刨根问底:“大人,既然车贤基明知自己是瓷器,为何还要拼命攻城?直接撤退不好吗?”
燕七摇摇头:“三个字足以言明。”
“大人请讲。”
“输不起。”
朴太闲想了半天,依然不解:“大人,‘输不起’三字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