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贤基从左边冲杀而来。
德川滕刚在右边横冲直撞。
两面夹击。
车贤重不仅没有什么军事才能,手下也是一帮酒囊饭袋。
再加上,车贤重身为北山郡王,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手下那些士兵,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须知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车贤重一帮人,算是掉进了熊堆里面了。
“快跑!”
车贤重吓得抱头鼠窜,什么也顾不得了。
手下大将申正太勉强有几分胆色,护着车贤重往回跑。
后面箭气纵横。
嗖嗖嗖!
一阵乱射。
车贤重的士兵死伤无数。
柿子都是捡软的捏。
德川滕刚、车贤基向车贤重猛攻,却将燕七置之不理。
涛神问:“燕大人,要不要出手相助车贤重?”
燕七表情玩味:“这是人家北山郡和南山郡的内部事务,人家两兄弟正在友情较量,咱们一个外人,看热闹就行了,哪有什么资格插手?”
涛神点点头:“反正车贤重倒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貌似车贤重的人伤亡甚众。”
林若山挤眉弄眼:“涛神,你怕是不知道啊,车贤重的人伤亡越多,对咱们便越有利。不信,你问老大。”
涛神望向燕七,有询问之意。
燕七打了个响指:“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人,大少爷有两下子啊。”
林若山很得意,尾巴翘到天上去。
燕七给涛神解释:“咱们此来,就是要车贤重倚重我们,他被车贤基打得越残越好。车贤重越是害怕,越会听咱们的话。”
涛神恍然大悟:“燕大人此计甚妙。”
燕七挥挥手:“咱们也撤回城里。涛神,一路小心,严阵以待,不要被德川滕刚偷袭,这厮可不是一般角色,必须小心。他越是不攻击咱们,越是怀有诡异心思。”
“我带兵,大人只管放心。”
涛神挥舞令旗,徐徐后撤。
撤退的时候,是以十面埋伏的队形散开撤退。
三米一人!
十人一队!
这样,便能防止被偷袭。
一路上,果然有德川滕刚的人偷袭。
“护盾!”
涛神立刻指挥众人举盾,暗暗佩服燕七。
他竟然算到了德川滕刚会偷袭。
揣测人心,深入骨髓。
由于十面埋伏阵十分松散,加上盾牌在手,偷袭的箭簇叮叮当当打在盾牌上,全都落了空。
“前排护盾掩护,后排弓箭手准备!”
涛神一声令下。
盾牌手集结。
弓箭手的箭簇从盾牌之间的缝隙中攒射而出。
噗噗!
上百名东瀛倭寇中箭。
一阵惨叫之声。
“三连弩压制。”
涛神一声断喝。
弩箭飙飞。
一时间,东瀛倭寇急忙隐藏,不敢露头。
涛神挥舞令旗。
殷方、霍荣带着死士们冲向了东瀛倭寇。
燕七也来了兴致,一马当先。
等着东瀛倭寇发现燕七等人时,已经晚了。
燕七手握钢刀,搂头就剁:“鬼子们,去死吧。”
噗!
钢刀狠剁。
血光蹦现。
一颗人头落地。
“好刀法。”
殷方、霍荣见到燕七如此勇猛,佩服不已。
燕七比猛虎还猛,手下兄弟更是以一当百的死士。
这一下,宛如虎趟羊群。
三百多名东瀛倭寇被屠戮殆尽。
脑袋滚了一地。
血流成河。
燕七满身是血,杀得兴起,嗷嗷直叫:“兄弟们,爽不爽?”
“爽!”
众人齐声呐喊。
远处还有伺机偷袭的东瀛倭寇,心惊胆战,再也无恋战之意,惊慌失措,退了回去。
燕七手握血淋淋的钢刀,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冷笑一声:“算你们走得快。”
……
燕七从偏门回来。
朴太闲立刻给燕七开了偏门。
众人徐徐而进。
虽然几百人,但是各个浴血焚身,如杀神临世。
别说是人了,鬼见了都害怕。
他们一进城,高丽的士兵一个个吓得不住的后退。
燕七呲牙一笑:“都别怕,自己人哪。”
“啊?自己人?”
高丽士兵一个个噤若寒蝉。
车贤重早已经逃了进来,看到燕七,气不打一处来,冲过来数落:“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竟然诬陷于我?我现在搞的这么狼狈,还不都怨你。”
燕七呵呵一笑:“你这蠢材,脑袋瓜子秀逗了,你往下看,车贤基埋伏了多少大军?足有一万吧?”
“今天又是什么日子?是你要把虎符交给车贤基的大日子吧?你都交虎符了,车贤基还埋伏这么多人?为何?还不是等着拿到虎符,就把你给一锅端了?你明明是被我救了一命,还敢对我大吼大叫,你真是个白痴!”
车贤重一惊,往下一看。
果不其然。
远处,黑压压一片,正在攻城。
车贤重也明白过来。
今日交出虎符,必然就要被车贤基杀掉。
车贤重好悲催,蹲在地上,茫然无措。
被车贤基算计,被德川滕刚算计,还与河秀珠断绝了父女关系,与朴太闲搞得很僵。
他现在就是一坨臭狗屎,没人愿意帮衬他。
咣咣咣!
城下,车贤基的士兵举着撞木,开始攻城。
城门被撞的咣咣响。
车贤重吓得一激灵:“守城,快守城啊。”
一帮士兵慌忙去守城。
但是,平时疏于训练,守城也不得其法。
车贤重急了:“燕大人,快帮忙啊,快点帮忙。”
燕七冷笑:“你总是埋怨我害你,不仅对我礼数不佳,甚至于对我大呼小叫?我凭什么帮你?我可是大华特使,不是你的兵,更不是你的出气筒。”
说完,拂袖而去。
“哎,别,燕大人,燕大人……”
车贤重慌得六神无主。
一旦城破,他是必死无疑。
毕竟,他现在与车贤基、德川滕刚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想要投降,也没有机会。
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车贤重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