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哪有什么感言?
他惊怒交加,羞愧难当,悔恨怅然。
现在还说什么?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无名惊恐之余,却又满头疑惑,指着滑轮,不甘心问:“怎么可能?滑轮不会减轻重量,两千斤的石狮到底是如何吊起来的?这是什么原理?燕七,你告诉我,你快点告诉我。”
燕七哈哈大笑:“原理嘛,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凭什么告诉你?你算老几 啊。”
张无名急了:“燕七,你快点告诉我,不然我和你没完。”
燕七越发不着急:“没完你又能如何?你能打得过我,还是来个泼妇骂街?哈哈。”
燕七是吃定了张无名。
似他这种自诩聪慧过人的老家伙,一旦遇上想不明白的疑惑,定会急得抓心挠肝。
就像是一个箱子,装满了珠宝,却苦于没有钥匙无法打开一般。
那滋味,怎一个焦躁了得?
张无名很是着急,急得不行不行的了。
“燕七,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告诉我?”
燕七哼了一声:“很简单,刚才你大话说的明白,我若能吊起石狮,你就拜我为师!不过,我告诉你,你没资格做我的学生,但是,给我跪下磕头,我却是挺乐意。来吧,跪下磕头求我!”
张无名大怒:“给你磕头,这怎么可能?燕七,你休想好事。”
燕七故意叹了一口气:“言出无践,这就是你的德行!你不磕头?呵呵,行啊,那就休想让我告诉你滑轮的秘密。你啊,这辈子就琢磨这件事情,郁郁终老吧,哈哈哈。”
“你……”
张无名气的胡子都翘起来。
林若山在一边溜缝:“张无名,下辈子你可不愁没事做了,研究滑轮,一直研究到棺材里去。”
众人哄笑。
张无名急得不行,胸口堵得难受。
滑轮这件事情,他若是不洞悉个透彻,那是比死还难受。
他心一横。
走到燕七面前,跪地磕头。
头轻轻挨着地,赶紧起来,满脸怒容:“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燕七哼笑:“敷衍塞责有意思吗?”
张无名气急败坏:“跪都跪了,你还得寸进尺?”
燕七道:“跪是跪了,但是磕头太过敷衍,糊弄鬼呢?”
张无名恨恨跺脚:“你究竟想怎样。”
燕七淡淡道:“重新来过。”
张无名瞪大了眼睛:“还想让我给你重新磕头?你……你休想。”
燕七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磕?算了,反正你已经给我下跪了,我占了便宜,挺好。”
林若山又来捧哏:“张无名,你跪都跪了,还没有要到你想知道的答案,算是白跪了。嘿嘿,你可真聪明,不愧是张家第一师爷。这倔强的脾气,我喜欢。”
众人轰然大笑。
张无名欲哭无泪。
遇上燕七,自己被耍的团团乱转。
不继续磕头,这一跪算是白玩了。
麻痹的。
张无名思来想去,没得办法,只好重新跪下。
梆梆梆!
向燕七磕了三个大大的响头。
磕的脑门渗血泛红。
张无名脸色铁青,又羞又怒:“这样总行了吧?”
燕七很是犹豫:“这个嘛……”
张无名吓得身子一哆嗦:“我头都磕了,你还想玩我?燕七,你还讲不讲信用?”
“哈哈哈,你怕了吧?”
燕七挤眉弄眼:“我就是故意逗你玩呢,不过你放心,我可不像你似的,说话当放屁。”
他指了指滑轮,对张无名说:“你还有点道行,知道滑轮的用处和作用。但是,你刚才说的原理,不过是滑轮的一种。岂不知,滑轮分为定滑轮和动滑轮!而你那点见识,指的不过是定滑轮而已。对于动滑轮,你却一无所知。”
“动滑轮?”
张无名仔细望向城墙上的滑轮:“竟然还有这种事?”
燕七示意林若山将吊绳绑在磨盘上:“动滑轮依据作用和原理,可以分担一半的重量。这块磨盘足有二百斤,你肯定是拉不动,但是,利用动滑轮的作用,重量减半,一百多斤,你足可以拉动。”
张无名迫不及待前去拉绳子。
使劲一拉!
磨盘果然被吊了起来。
张无名立刻傻眼了。
“这……这么神奇?”
张无名看着动滑轮,震撼莫名。
再看看燕七,突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燕七的智慧,远超出他的认知。
与这样的人为敌,真是可怕。
此刻,张无名又是嫉妒,又是羡慕,更多的是仇恨。
这种聪明人,怎么能让他存于世上?
冷岩挠挠头,完全不明白燕七如何做到的。
在他眼中,燕七就是在变戏法。
冷家子弟爆发出一阵喝彩。
“大小姐的男人果然不是盖的。”
“大小姐堪称火眼金睛。”
“燕七太强了,我的偶像。”
……
林若山在后面补充了一句:“工部出品,必属精品。”
这广告让他做的,太尼玛及时了。
燕七修理过了张无名,又盯上了张猛,笑的不怀好意。
张猛吓坏了:“你……你看着我干什么?”
燕七好心好意关心:“你腰子坏了,无法动弹,那你这一跪,不如就……”
张猛松了一口气:“你给我免了?”
燕七玩味一笑。
嗖!
燕七一闪身,凌波微步。
突然飞到张猛身边。
揪着他的头发,按着他的头,使劲往地上撞去。
梆梆梆!
“哎呀,痛,哎呀,痛,哎呀,痛!快放开我!”
燕七又飞一般闪开,笑道:“既然你无法动弹,那就由我来帮你兑现诺言吧。你看,我这人多好,就愿意助人为乐。”
张猛额头流血,满脸通红:“燕七,你欺人太甚。”
燕七道:“身为大将军,当一言九鼎,说话岂能似放屁,随便就放出来了?今天,我就教教你如何做一个守信之人。”
“哇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