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思文还是有些底气的。
毕竟,要说证据……他已经把证据处理掉了。
虽然心虚,但却并不太悲观。
解思文直视燕七:“你有证据?那你拿出来啊,光用嘴说,谁不会,你拿不出证据,就是诬告我。”
赵青看着燕七:“证据何在?”
燕七向周知行招招手。
周知行下去。
不一会儿,周知行带着孙德胜,押着田军、德叔、德坤走了上来。
解思文一看这三人,脑子嗡的一响。
一瞬间,天崩地裂。
整个世界都快塌方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田军竟然早就被燕七给审问出来了,德叔也被燕七识破。
麻痹的。
田军这厮,真不是个东西。
三天前,这厮还被自己和田叶花了三十万两银子,从燕七手里买出来的。
原以为从此以后,高枕无忧。
没想到,一切都是燕七的诡计。
这厮不仅迷惑了我,还骗走了三十万两银子。
这个狡诈鬼,大骗子,天下第一大骗子。
解思文欲哭无泪。
突然,他觉得自己很傻,很天真。
竟然被燕七玩的团团乱转。
田军、德叔、德坤三人跪在赵青面前。
燕七道:“德叔是彭大人的管家,田军将毒酒交给德叔,德叔给彭大人下毒。”
赵青懵了:“德叔既然是彭大人的管家,为何会给彭大人下毒呢。”
燕七道:“那是因为,田军用计诓骗德坤去赌,德坤欠了巨额赌资,被田军抓住,严刑拷打,逼迫德叔拿钱还债,德叔不可能拿出来,田军就逼迫德叔谋害彭大人,用彭大人的死,来换取德坤一命。”
“德叔一时糊涂,心疼儿子,没了主意,就干出了谋害彭大人的事情来。”
德叔痛哭流涕,跪地碰碰磕头:“我糊涂啊,我被迷了心窍,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生……”
赵青掠过德叔,盯着田军:“可有此事?”
田军磕头:“德叔说的都是真的,我故意让德坤欠我的赌资,然后,把德坤抓起来,逼迫德叔给彭大人下毒……”
田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燕七将供词给赵青过目。
赵青勃然大怒:“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赵青眼中冒火,气愤难平。
燕七问田军:“到底是谁指使你谋害彭大人。”
田军一指解思文:“就是他!”
“放屁,你放屁!”
解思文惊得一哆嗦,突然跳起来,一脚踢在田军嘴上,将田军踢得口鼻窜血。
“田军,你敢害我?你凭什么说是我指使你谋害彭大人,我和你什么关系?你与我很铁吗?说,你到底得了燕七什么好处,竟然诬陷于我?你这厮,真是狼心狗肺,畜生一个……”
田军咬牙切齿:“我的确是畜生,但你,也是个畜生,还是个十恶不赦的畜生。”
解思文大吼大叫:“巡抚大人,我是无辜的,田军是在信口雌黄,他说是我谋害彭然,但是,凭什么相信他的话?我和他又没有特殊关系,凭什么要相信他的话,没道理,没道理啊。”
解三甲也慌了,这事情很大。
解思文是他的表哥,两人穿一条裤子。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可是这么说,解思文就是解三甲的白手套。
解三甲掌权,解思文管钱。
这两人在外人看来,与一个人无异。
若是解思文栽了,他也就嗝屁了。
解三甲指着燕七,向赵青诉苦:“巡抚大人,燕七无凭无据,红口白牙,竟然污蔑解思文,这简直过分到了极点。就凭田军,还有一个老不死的德叔,就想栽赃给解思文?”
“谁不知道田军是个混江湖的痞子?我表哥可是正经商人,是杨丞相的座上宾,还是个举人。就凭着表哥的上流身份,与田军这种混江湖的痞子能有什么交集?不可能,绝不可能有交集的。所以说,燕七定然是在造谣,百分百的造谣。”
……
听了解三甲的辩白,众人也有些相信了。
毕竟,解思文那么有文化,会干出谋害彭然的粗鲁手段吗?
赵青也有些怀疑的看着燕七。
燕七呵呵一笑,看向解三甲:“你不肯承认解思文谋害彭大人?”
解三甲理直气壮:“解思文是个文明人,断断不会谋害彭然,此事没有任何怀疑。”
燕七背着手,笑容玩味:“如果我说,我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解思文就是谋害彭大人的凶手呢?”
“哈哈!”
解思文哈哈大笑起来:“燕七,你还真能开玩笑啊,好,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直接的证据?”
燕七眨眨眼:“解忠,这个人你认识吗?”
听到解忠的名字,解思文的心立刻提溜起来。
但随后,想到解忠已经被烧死了,也就松了一口气。
解思文恨恨道:“好端端的你提解忠干什么?前天府上失火,解忠被烧死了。哎,解忠跟了我八年,此时此刻,你一提解忠,我就心疼。哎,好端端的,你提解忠干什么?伤心,真是伤心啊。”
燕七笃定道:“解忠,便是你谋害彭大人最直接的证据。”
“你血口喷人。”
解思文气呼呼大叫:“解忠已经死了,燕七,你到底有没有人性,竟然往一个死人头上扣帽子,你是何居心?”
燕七呵呵一笑:“解忠死了?我看未必吧。”
解思文恨恨道:“解忠就是死了,我岂会骗你?”
燕七讥讽一笑:“孙捕司,将解忠带上来。”
解思文歇斯底里:“你搞什么鬼?死人还怎么带上来,难道,要去挖坟?”
正在讥讽的时候,就见孙德胜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家伙扔上了高台。
砰!
这人摔得七荤八素,挣扎着站起来。
他和解思文一对视。
这下,可把解思文吓得亡魂皆冒。
“解……解忠?你……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