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然没想到彪悍的张氏,竟然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
可惜啊,自己竟然被她吓唬了这么多年。
好歹自己也是高官啊,智商也不低啊。
但是,怎么就被张氏吓唬了这么多年呢?
婉娘看着脸色苍白的张氏,也松了一口气,深情凝望着彭然,抓紧了彭然的袖子:“然然,母老虎变成了小花猫了,多么神奇,燕公子难道会变魔术吗?”
彭然点点头:“多亏了燕公子啊。此人手段,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燕七看着张牙舞爪的张氏,冷冰冰的喝道:“你不想死?”
张氏吓得脸色苍白:“不想死啊。”
燕七道:“没事,你死了我们也不怕,也不会摊上官司,很多人作证,是你自己寻死觅活,可不是我们强迫的。你啊,就放心的去死吧,到时候,会给你烧纸的。”
“还有,彭大人现在也不是官了,你爱死不死,也不会影响到彭大人什么。你还犹豫什么,我们都恨你不死呢。”
张氏心里惶惶然。
强势了一辈子,遇上手段多端的燕七,竟然成了小野猫,看着燕七竟然真要把她扔到湖里去,吓得浑身打颤:“我改主意了,我不想死了。”
燕七道:“不想死?那可不行,你若不死,日后再欺负婉娘,那不是住助纣为虐吗?你还是死了的好。”
张氏道:“我不欺负婉娘了,我和她做姐妹……”
“我呸,你这恶妇,也配与婉娘做姐妹?”
燕七啐了一口,无比凶狠的指着张氏:“想要不死,就乖乖的回答我几个问题。你若是回答的好,我说不定还放你一条生路。”
张氏真是太怕死了。
生怕燕七一怒之下,将她扔进河里。
而且死了不要紧,关键还是自己寻死觅活的,死了也是白死。
张氏脸色惨白:“回答,我乖乖的回答。”
燕七神情凶恶:“说,你折磨了彭大人这么多年,到底为什么?一个女人,不仅德行败坏,且似疯狗乱咬人,没有一天与彭大人同房过,却到处败坏彭大人的名誉。你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
“我……”
张氏眼珠子急转,欲言又止。
燕七本来是吓唬吓唬张氏,想要让她服软,但看到张氏欲言又止的神情,断定她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事情,突然大喝一声:“来人,把她扔到湖里喂鱼。”
虎子与燕七配合的很好,将张氏装入渔网,半个身子浸入水中,一点点的的,最后,只剩下一张口,露在外面。
张氏吓坏了:“我说,我说,是杨丞相指使我这么做的。”
燕七一愣:“杨丞相?”
晕啊,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彭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与杨丞相有何关系?”
张氏真是怕死了,哭喊着说:“我们张家和你们彭家联姻,就是杨丞相的主意。杨丞相知道彭然要做苏州织造,就安排我嫁给彭然。然后,用尽各种手段,败坏彭然的名誉,逼得彭然下台。杨丞相说了,只要我用心做事,他会提拔张家的族人。呜呜呜,我都交代了啊,别淹死我啊,我要死了,呜呜……”
彭然惊出了一身冷汗,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鸡:“没想到啊,背后竟然还有杨丞相的手段。怪不得张家几个蠢蛋也做了州府一把手。我还奇怪这是为何,原来,这一切都是杨丞相在搞鬼。”
想到这辈子的不幸全拜杨丞相所赐,张氏这厮,竟然利用自己,来为张家兄弟捞取官职。
如此狼狈为奸,简直令人发指。
彭然怒气,冲上去,将张氏的头狠狠按下水,歇斯底里大叫:“恶婆娘,你去死吧。你怎么不去死?”
“救命,救命。”
张氏抢了几口气,差点淹死过去。
彭然一怒,血瘤又开始剧痛不已。
燕七赶紧把彭然拉回来,让他坐在桌子上,平复心情。
燕七很明白。
吓唬人可以,杀人是不行的。
彭然若真杀了张氏,后患无穷,这到手的幸福,便付之东流了。
燕七盯着张氏:“你真想活命?”
张氏浑身直打哆嗦:“想,想活命,不要杀我啊。”
“拿纸笔来。”
燕七让虎子拿过纸笔,扔到张氏面前:“把杨丞相要你嫁给彭然的前因后果,全部写出来,还有,你那几个兄弟做了府尹,与杨丞相什么关系,也全部写出来。敢有半句隐瞒,立刻淹死你。”
“写,我写!”
张氏为了活命,什么也顾不得了,慌里慌张的写字、画押。
燕七又让那几个女护卫也佐证一番。
这事,就算是板上钉钉,再难更改。
张氏写完了,可怜巴巴的说:“我写完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吗?求求你不要杀我啊。”
燕七好一阵冷笑:“你明明是彭然的妻子,却私通杨丞相,与杨丞相狼狈为奸,陷害彭然,并且为自己的蠢兄弟运作官职,害人害己,更戕害了百姓。如此害杀相公的恶妇,大华的流脓,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彭家,指手画脚?颐指气使?张氏,你若识相的,就在休书上签字吧。”
燕七早就准备好了休书,一把拍到张氏面前。
张氏懵了:“我要被……被休了?”
燕七冷笑:“休了你,都是便宜了你。你若不签,我就拿着你刚才写的证词,到左督御史安四海那里,参你的蠢兄弟,哼哼,到时候,看你们张家的人如何锒铛入狱。”
“啊,不要啊。”
张氏吓得尖叫:“我签字,我签字还不行吗?”
张氏吓得赶紧在休书上签字。
燕七将签好的休书递给彭然:“彭大人,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洞?从现在开始,张氏已经不是彭家的人,再敢胡闹,可以按照扰乱民宅,给她定罪。”
彭然拿着休书,看了一遍又一遍,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