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也纷纷摇头。
“华家又吹牛了,你看,王老头也没有治好啊。”
“陶家虽然可恶,但说得的确不差,华家果然是拦泥坝扶不上墙,当初,华无病就是疯疯癫癫的,华岳和华野也是吹牛皮的主儿,哎,这什么世道啊。”
……
一帮人被陶东山带起了节奏,有的对华岳和华野嘲讽不已,有的则是惋惜和恨其不争。
陶东山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如此也好。
虽然损失了一颗百年人参,颇为心痛,但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打击华野和华岳,也算值了。
嘿嘿,经过今天这次驱毒事件,恐怕全城的百姓、再也无人会相信华家了吧?
对于陶家来说,这才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哈哈!
陶东山第一次露出了笑脸。
正当他笑的光辉灿烂时,奄奄一息的王老爹突然坐了起来。
张开大口,一阵呕吐。
一片污秽之物。
华岳大喜:“小野,快去,猛锤他的后背。”
华野顾不上脏,赶紧跑过去,捶打王老爹的后背。
剧烈的震荡,王老爹又吐出来一片污秽之物。
终于,王老爹吐完了,苍白的脸色变得和蔼,浑浊的双眼变得有神,呼吸自如,竟然缓缓站了起来,向华岳和华野拱拱手:“我不疼了,我好了,神医,神医啊。”
众人大哗。
“这就好了?也太惊喜了吧?”
“毒排出来了?”
“太灵验了,华家还是厉害啊,是我们太肤浅了,竟然还贬低华家医术不行,太愚蠢了。”
……
陶东山脸色异常难看,刚才开心的手舞足蹈,像个猴子,现在则嘟着嘴,鼓着腮帮子,像是生气的癞蛤蟆。
气人啊。
华岳竟然真的驱毒成功。
陶东山满脸愤恨。
这一下,可大事不妙了。
华家人这是要死灰复燃了。
众目睽睽之下,驱毒成功,这无异于一炮打响。
整个金陵城的人,都会知道华家的医术有独到之处。
陶东山万分后悔。
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
早知道,就不戕害华家了。
这下可好,赔了一根百年人参,还为华家打响了名号,更搭上了忠犬陈落。
这三箭,宛如自残,好痛。
陶东山郁郁寡欢,阴着脸,对冷幽雪和燕七说:“现在,王老头已经好转,可否放了我儿?”
燕七道:“陶二当家,你也是场面人,难道不想表示表示吗?”
陶东山哼道:“表示什么?”
燕七道:“王老爹是你们陶家的员工毒害的,不论怎么样,你们陶家是蓄意陷害,还是疏忽为之,都难辞其咎,现在,华家将王老头身体中的红陀螺驱除,也算是为你们陶家积了一桩恩德,不然,王老爹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陶二当家,你走南闯北,经历无数,该有一颗感激之心,还用得着我刻意提醒吗?当然,除非你置若罔闻,那我也没办法。”
陶东山恨得牙根痒痒。
这是让我感激华岳呢。
麻痹的,我们陶家皮痒了,竟然会感激敌人?
不过,燕七的话非常有道理。
想要辩白,众目睽睽之下,确实很难。
陶东山心眼活泛,笑道:“燕公子说的很有道理,我们陶家向来感恩,焉能置若罔闻?”
“这样吧,我们陶家愿意拿出一千两银子,献给华岳,以感念华岳救人的恩德。”
燕七哼了一声:“原来,在陶二当家眼中,一条人命不过才值一千两银子,哈哈,这下我懂了,在陶二当家眼中,这些百姓贱命一条,一文不值,愿意拿出一千两银子,已经是够给面子了。”
众人大多都是寻常百姓,立刻炸庙了。
“就是,陶东山简直把我们看得一文不值。”
“一条人命,就值一千两?”
“陶家不仅抠儿,更加恶毒,今天算是看清了他的丑恶嘴脸。”
……
陶东山已经被燕七纠缠的筋疲力尽。
尤其是陶安,脚铐拴着,夹板勒着,头顶烈日炎炎,真是无比的遭罪,甚至想晕死过去。
但又害怕被凉水浇醒。
这滋味,怎一个痛苦了得?
陶东山憋着一股气,无法发作,问燕七:“我倒要听听你的意思。”
燕七探出五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陶东山点点头:“五千两银子吗?好吧,我认了……”
“错错错!”
燕七道:“五万两,是五万两银子。”
“什么?”
陶东山吃惊大叫:“燕七,你也太黑了吧?张口就要五万两?打劫吗?”
燕七撇撇嘴:“要是换成我给陶二当家下毒,然后给你五万两银子,你愿意吗?”
陶东山火冒三丈:“我岂能愿意,当我是贱命一条……”
燕七反问:“陶二当家终于说实话了。用五万两银子换你的性命,你嫌少,现在,要你拿出五万两银子感念救命之恩,你却不肯。说来说去,你还是认为百姓的命比你的命贱。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
众人指着陶东山,气愤不已,什么难听骂什么。
陶东山纠缠不起了。
燕七这厮就是块狗皮膏药,呼上来,揭不下去。
头痛啊。
为了陶安,陶东山再也无法拖延下去,无奈的点点头:“也罢,不就是五万两银子吗,我愿意拿。”
他对账房说道:“快去拿银票。”
燕七道:“不必了。”
陶东山满脸期许的问:“银子……不要了?”
靠!
想什么美事呢?
燕七道:“华家高风亮节,品德高雅,焉能看得起银子?依我看,不如,把五万两银子换成药材,你就让华岳选五万两银子的药材好了。陶二当家,这主意如何?”
华岳和华野闻言,激动的身子颤抖。
有了药材,就可以行医诊病了。
陶东山啪的一拍桌子:“绝不同意,此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