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腰身柔软,感受到燕七下面的奔放和刚硬,轻轻顶了进去,又弹了出来,身子酥麻,脑子一片空白,差点把燕七叮嘱她的对联给忘却了。
她强忍着身子中的暴风骤雨,走到了画板前,拿起毛笔,轻声说道:“各位,请赏眼,燕公子的绝对来了。”
众人瞪大了眼睛,俱都向画板望去,想要看看燕七是否真的能想出绝妙对联。
丁松阴阳怪气的嘲讽:“燕七啊燕七啊,你就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吧,我就不信,你运气就那么好,想出绝对……啊?这……这……我靠……”
丁松满口不屑的嘲讽,可是,眸光在安晴笔下滑过,当他看清了那副绝对时,惊得目瞪口呆,众目睽睽之下,连粗口都爆了出来。
贾德道也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莫不凡和魏易本来憋着劲要嘲讽燕七,但现在,只好把不屑憋回了肚子里。
现场静悄悄的。
众人盯着画板。
安晴写完,轻柔曼妙的说:“今日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各位,你们感觉如何?我个人倒是觉得非常贴切,与《旭日东升图》相当契合,甚至于,这副绝对,完全就是为《旭日东升图》而生。”
沉默良久,众人鼓掌,迸发出一阵阵的喝彩。
“真是太棒了。”
“这副《旭日东升图》为太阳东升之意,完全可以理解为新年的初始,平仄押韵,意义非凡啊。”
“不仅如此,与丁松的那副绝对也十分契合。”
“丁松的上联为:天上月圆,地下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月圆,一个月半,而且每个月“圆”和“半”都相逢一次。”
“燕公子的下联为:“今日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一个今日,一个明日,一个处年头,一个处年尾,而且每一年“头”和“尾”都相遇一回,天生的绝对啊。”
“燕公子真是牛掰,转眼之间,怎么就会想出这么契合的下联呢?丁松的对联虽然令人啧啧称奇,但也是准备了许久的。而燕七没有丝毫准备,七步成诗,一气呵成。如此学问,真是令我等羡煞啊。”
……格物院的师生们非常兴奋,指着燕七的大作,评头论足,开心的嘴巴都咧到了后脑勺。
相比之下,丁松等人则挂着一张猪腰子脸,别说笑,都快哭了,与刚才嚣张狂妄相比,简直比青城派的变脸之术还要神奇。
莫不凡和魏易还低声嚷嚷。
“燕七的对联好什么啊,一文不名。”
“就是,我看就是垃圾。”
不等燕七说话,格物院的师生们火冒三丈,甚至于连妙语书斋的学生也嗤之以鼻。
“莫不凡,魏易,你们闭嘴吧,我看你们才是垃圾,才是狗屎,麻痹的,你们就是……就是搅浑了一锅汤的臭鱼。”
“本来以为你们是个高冷的教授,没想到今天原形毕露,不过是谄媚溜须的马屁精,而我,竟然还认你为先知,真是瞎了我的狗眼啊。”
“两个马屁精,从此以后,你们没有资格当我们的老师,你们滚出妙语书斋吧。”
……
众人火冒三丈,群起而哄之。
魏易和莫不凡两个老家伙你望我,我望你,心里拔凉拔凉的,赶紧闭上了嘴上,不敢再说一个字。
燕七懒得理会魏易和莫不凡这两个跳梁小丑,直接看向贾德道:“府尹大人,还请你品评一番,可好?”
靠!
又是我!
贾德道真心不想给燕七当枪使。
这小子抓着我,当壮丁啊。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拒绝。
哎!
贾德道站了出来。
不等品评,下面人声鼎沸。
“燕七才思敏捷,当算燕七赢了。”
“对,真是难得的天才。”
“燕七不赢,没有天理。”
……
丁松听了,吓得心肝颤,可怜巴巴望着贾德道,生怕他‘随波逐流’,吭自己一把。
贾德道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回眸,看着丁松,眸光中满是不屑,更有些怨毒之意。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按照道理来说,燕公子的《旭日东升图》是即兴之作,七步成诗,论学问,实属出众,连本府尹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呢,咱们双方比赛,总是有规矩的。若论艺术成就,丁院长的《月半图》与燕公子的《旭日东升图》旗鼓相当,同为艺术的巅峰。”
“所以,以我的看法,这一局,丁院长和燕公子打平了,算是平局。”
丁松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平局?
那就是还有一丝机会!
还行,还行啊。
燕七笑看贾德道,意味深长。
贾德道心里不满,脸上却挂着笑:“燕公子为何一直看着我?难道,对我评判的结果不满意吗?”
燕七道:“只有一丢丢的小疑问。”
贾德道故作豪爽:“说来听听,本府尹向来从善如流。”
他对自己的话非常有自信,不相信燕七能找到毛病,毕竟,在府尹的位子上做了那么久,自相矛盾的事从来没干过。
燕七狡黠一笑:“我若没记错,刚才上一回合之时,府尹大人着重强调:我们比拼的是学问,不是规矩,若是以规矩胜出,纵然胜了,也会留下遗憾,对否?”
“啊?这……”贾德道一怔,脸色讪讪。
燕七又道:“可是刚才,贾府尹又说,这终究是比赛,最重要的就是规矩,学问又排在了规矩的后面。”
“我现在想问府尹大人的是,学问和规矩,到底哪个更加重要?当着众人的面前,贾府尹能否明示一番。”
此言一出,贾德道被彻底干灭火了。
这一句话,抓住了贾德道的逻辑漏洞。
众人交头接耳。
“是啊,我开始听了贾府尹的品评,觉得非常有道理,现在想想,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