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将军走到燕七面前,虎眸圆睁,气势强横,就在燕七打个冷颤,全神戒备之时,突然行了一个军礼。
“燕公子,你真是个天下奇男子,先前我误会了你,现在,我向你道歉。”
燕七气呼呼的翻了一个白眼儿:“我说哥们儿,你给我道个歉,怎么凶巴巴的啊,我还以为你来找我约架呢。”
刀疤将军尴尬的挠挠头:“见……见谅,我天生不会笑,就这么一副凶面孔。”
燕七哈哈大笑:“凶一点好,能吓唬突厥人。”
刀疤将军低声自言:“哎,真要能吓退突厥人,那就好了,可惜……”
燕七没听到他的话,拿出地图,对刀疤将军说道:“下面就是黑莲的老巢,我大致算了一下,有三百多人,全都配有刀剑。但是,吴昊受伤,下面的人乱成一团,成了乌合之众,此刻下去抓人,必定大获全功。”
一边的贾德道闻言,霍然站起,似命令一般,对刀疤将军说道:“没错,本府尹也是这个意思,今天,咱们就要不计伤亡,将黑莲邪祟一网打尽,由本府尹亲自坐镇,纵然士兵们不通水性,有些伤亡,那也不能后退,务必将所有黑莲邪祟绳之以法。”
刀疤将军不屑的撇了贾德道一眼,心想着你谁呀,有个狗屁权利命令我?
贾德道这么说话,无非是抢个功劳,书记官已经将他的话记录下来,到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邀功便是。
燕七绑上石头和葫芦,对刀疤将军说:“你速速带人,随我一同下水,从前面的水洞潜入,将黑莲邪祟一网打尽。”
刀疤将军一愣:“燕公子,你要亲自下水吗?”
燕七淡然一笑:“是啊。”
刀疤将军连连摆手:“燕公子刚才潜入三十米深的水洞,危险重重,耗费体力,疲惫非常,我对你非常感激。现在,无需你下去,这点小事儿,我的兄弟们就能够搞定。”
燕七道:“累点不要紧,还是我下去引路更好一些,我对下面更加熟悉。”
刀疤将军道:“燕公子如此辛苦,又是何必呢?”
贾德道讥讽道:“燕七,你就不要逞能了,真当你是救世主了?哼!余下的活让这些大头兵去干好了,他们打仗,不就是送死的吗,怕什么啊。”
刀疤将军闻言,心中大怒,什么叫打仗就是送死的?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那些士兵也满脸愠怒,若非军纪严明,真要冲上去群殴贾德道。
燕七冷眼看着贾德道,讥讽道:“在我眼里,这些大头兵的生命,比你这个府尹大人的命更加金贵。”
“你……”
贾德道被怼得脸色铁青,张合着嘴巴,无言以对。
燕七拍了拍刀疤将军的肩膀,笑道:“兵法有云:知彼知己,百战百胜。我带着你们一起下去,兄弟们的伤亡还能少一些。兄弟们虽然不怕死,但也不能无谓的去死。走,咱们一起下水!”
刀疤将军听着燕七的话,特别暖心,特别掏心窝子,怔怔的看着燕七,竟然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脸。
燕七觉得特别稀奇:“哥们而,你笑了,你竟然笑了。”
刀疤将军被燕七笑的很不好意思,一扭头,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下水,抓捕黑莲余孽。”
燕七带头下水。
刀疤将军带着数百士兵,紧随其后。
水下十米左右,便是水洞。
一个猛子扎下去,燕七就找到了水洞入口,潜伏进去。
洞口,有一帮信徒把守。
燕七冲了进去。
他没有蒙面。
众信徒一见,大声喝道:“谁?”
“燕七!”
“什么,你是燕七?给我杀!”
咔嚓!
不等那个信徒冲过来,燕七上去就是一刀。
那个信徒痛叫一声,胳膊就被砍掉了。
血流一地。
燕七被溅了一脸血,但毫不在意,挥舞大刀,一马当先,往里面闯。
刀疤将军看得叹为观止,热血沸腾。
他真是没有想到,燕七出手如此狠辣,如此果决。
这才是个真正的汉子。
后面那些士兵也看得心中发热。
“燕七真是厉害,看着像个公子哥儿,怎么这么暴力啊。”
“他怎么比咱们这些经历了沙场的兵油子还狠啊,嘿嘿,像个杀猪的屠夫。”
“燕七刚才还帮着咱们这些大头兵说话了呢,他说了,咱们的命金贵的很,比那个狗屁贾德道的命还金贵。”
……
刀疤将军被燕七的先声夺人激发了斗志,也抢着上去,抡起大刀片子,左砍右劈。
有了燕七的引路,加上刀疤将军凶猛如斯,本就混乱不堪的黑莲邪祟死伤无数。
有许多信徒干脆放下刀枪,跪地,举手投降。
一柱香之后,战斗结束,干脆利落。
士兵们竟然无一受伤!
刀疤将军走到燕七面前,看着燕七浴血焚身,向他竖起大拇指,一字一顿道:“你是真正的汉子。”
燕七哈哈大笑:“彼此,彼此。”
刀疤将军道:“若非我要连夜赶路,定要和你知心相交。”
“你要连夜赶路?”
“没有办法,军令如山。”
燕七道:“没关系,请兄弟们到红月楼喝杯酒,暖暖肚子,再上路不迟。”
“这……恐怕时间不够……”
刀疤将军脸颊泛红,不好意思的抽了抽鼻子。
“我请客!”
燕七看穿了刀疤将军的心思。
“好!”刀疤将军爽快的答应下来。
……
众人游上了大船。
黑莲邪祟被运上岸边,包括尸体和伤员。
孔尘、狄人凤、安天等人特别开心,吩咐衙役们将受伤的教徒五花大绑。
这些都是顽固分子,冥顽不灵。
万一放走了,后患极大,必须严加看守。
所有人都特别开心。
唯有贾德道,那是一万个伤心难过。
想不到,黑莲的老巢就这么轻松的被燕七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