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战等土豪看着陶东山那副窘态,憋不住哈哈大笑,他早已看不惯陶东山,索性也不给他留面子了。
众人议论纷纷,俱都向燕七望去。
“这人是谁啊?一个小家丁,好吊的样子。”
“你不知道吗?他现在可有金陵第一家丁的美誉,是家丁界的偶像,粉丝多多。”
“这个家丁可不简单,华兴会背后的大佬就是他,你真要以为他是个家丁,那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
燕七虽然闯出了名声,但终归年纪小,有很多人不知道他的名号,经过今天怒怼陶东山的事情,认识他的人又多了起来。
毕竟,敢于直言怒怼金陵首富的家丁,绝对是吃了豹子胆的,非正常人可比。
贾德道向陶东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才哈哈一笑,替陶东山打圆场:“这里是府衙,也是金陵百姓的家,陶二当家刚才那番话虽然直了点,但也说得过去。毕竟,这里人多,要群策群力嘛。”
解释了一番,又笑意吟吟望着燕七:“你很有魄力,本府尹很喜欢,也很欣赏你。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本府尹三令五申,岂能朝令夕改?”
“你想要竞标,还是要拿出银子来,这是硬通货啊。若是没有银子,尽管本府尹很欣赏你,但也要公事公办。本府尹正大光明,绝不会为你改了规矩。”
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挑不出一点毛病。
但翻译得直白一些:有银子留下,没银子赶紧滚。
陶东山又憋不住,向贾德道进言:“贾府尹,你看他那穷酸样,哪有什么钱?这小子就是个无赖,你和他讲什么道理?还不乱棍打出,留着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贾德道缕了缕胡须,一副不忍的模样:“燕七,本府尹已经好话说尽,希望你能理解,若是你仍要强留这里,本府尹只好命人强行将你赶出去了。”
燕七谁都不怕,呵呵一笑:“陶二当家说得对,我的确没有银子,但是,并表代表我借不来银子。虎子,虎子,把银子给我抬上来。”
“好嘞!”
虎子等几人抬着大箱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一打开,满箱子的银票。
陶东山撇撇嘴:“该不会是骗人的吧,上面放的银票,下面都是废纸,你一个小家丁,能借到这么多银子?我是不相信。”
燕七道:“为什么借不到?这些银子可都是在东郊会展之上,那些衣帽商人给我的,怎么会有假?陶二当家,难道那些衣帽商人给你的都是假钞?”
“这……”
陶东山一听到‘东郊会展’、‘衣帽商人’这些刺耳的名词,登时就没话了,憋得脸红脖子粗,扭过头去,忿忿的喘着粗气。
东郊会展,就是陶东山的滑铁卢,这一辈子,就栽过这一次,还是栽倒在燕七手里。
心里能不疼吗?
知道内情的人,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燕七向贾德道拱手:“府尹大人,陶二当家以己度人,不相信我,还是府尹大人亲自验收吧。”
贾德道亲自去查看一番,果然都是真钱,刚好一百万两银票,一分不差。
贾德道有些无奈,没想到燕七这厮一介小家丁,竟然能借到这么多的钱,好气啊。
他强颜欢笑:“哈哈,燕七,没想到你有这么强的手段,本官看好你,不错,不错,第一个提议,你已经通过了,你要继续加油哦。”
燕七笑意盎然:“我不过是个小家丁,哪有什么油可加,不过是滥竽充数而已。”
贾德道懒得听他自黑,回到位置上坐下,又抛出了第二个提议:“有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广交友朋、不怕没柴烧。想要经营好乔氏漕运,光有银子还不行,还必须要有良好的人脉,自信的口碑。所以,第二个提议便是:每一个竞标者,要找出三个人,联名为你背书。”
众人一惊:“找三个人联名背书?才三个人,很好找啊。谁还没有几个亲戚朋友啊。”
贾德道停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奸笑,随即收起,解释道:“为你们背书的三个人,必须是金陵社会名流,或名门望族,或富甲豪商,或文人雅士,且为你们背书的人、不得参与乔氏漕运的竞标。”
“社会名流?名门望族,富甲豪商?这些大牛之人,让我们这些小人物上哪里找去?我连人家的门坎都迈不进去。”
“懂不懂什么叫门当户对,我一个小人物,到哪里高攀那些社会名流?”
“最可恨的是第三条,背书之人不得参与过乔氏漕运的竞标,麻痹的,我就认识三个社会名流,刚好这三人都报名了乔氏漕运,我找个屁啊找。”
……
台下,响起一片埋怨之声。
陶东山又站了出来,趾高气昂道:“大家有什么可埋怨的,找不到社会名流为你们背书,那就说明你们的社会地位不高,层次不行,既然如此,你们还有什么资格竞标乔氏漕运?比如我,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到三位社会名流,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金陵富商侯老板,大地主柳望。至于第三位,那可厉害了,那就是妙语书斋的丁松,丁院长。来,大家欢迎丁院长!”
丁松从后面徐徐而进,步态稳重,面带高傲的笑,缓缓点头,背着手,一副学究派头。
这厮地位甚高,目空一切。
众人见状,羡慕不已。
“陶东山就是厉害,连丁松都来捧场。”
“咱们和人家的社会关系不能比啊。”
……
陶东山请出丁松,很是得意。
要知道,丁松牌面很大,一般人请他,不花个几万两银子,根本请不动。
自己请他,一分银子没花,这就是实力。
陶东山得意的看向燕七,撇撇嘴:“你行吗?”
你看我行不行?
燕七向丁松窜了过去,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