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傻眼的莫过于刘押司。
他本来的计划相当完美。
冷幽雪已经要被赶出衙门司,如果能再把安天弄走,那这衙门司可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到时候,衙门司就成了自己家的后院。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可没想到的是,安天竟然没有被赶走。
安天赶不走,冷幽雪当然也赶不走。
这下可怎么办?
这两个家伙,就如同两颗钉子,定在衙门司,定在了刘押司的脑门上,让刘押司难受的要命。
但局面如此,已经更改不得了。
刘押司恶狠狠的看着燕七,心里恨到了极点。
都是这个小家丁在背后搞鬼,不然,老子怎么会那么背运。
燕七,你给我等着,本押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贾府尹朗声道:“父老乡亲们,本官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在这里一一慰劳大家了,不过请大家放心,本府尹一定竭尽所能,将金陵治理的井井有条,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
燕七看在眼中,不得不服:戏精,绝对的戏精。
众人散去。
贾德道上了轿子,对刘押司微微一笑:“请刘押司上轿,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番。”
刘押司一听,屁颠屁颠的上了轿子。
他放下帘子,笑脸相迎贾德道:“府尹大人……”
迎面,就见刘押司一个大耳刮子扇过来。
啪!
刘押司痛彻心扉,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府尹大人,您这是……”
啪啪啪!
贾德道眼眸通红,呲目欲裂,一阵大耳刮子照着刘押司的脸上抡去。
这一顿耳刮子,抽得刘押司老眼昏花,口舌破裂,鲜血混着口水流出来。
“府尹大人,求您,别打了,别打了。”
“混帐东西,打的就是你。”
贾德道打得累了,踢翻刘押司,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狠狠吐了一口黏痰,再也不见了那份雍容气度,满脸凶戾,丧心病狂。
他用鞋底在刘押司的脸上使劲蹂躏,看着刘押司脸颊破裂,鲜血糊满了脸颊,恶狠狠道:“狗东西,看你干的好事。”“府尹大人,我……”
“我让你说话了吗?”
贾德道用力一踩刘押司的腮帮子,牙齿割到了他的舌头,差点把舌头弄断。
“混帐东西,本府尹计划完美,天衣无缝,可以很轻松的将安天赶出衙门司,甚至于赶出金陵。可你这老东西,竟然不擦干净屁股,惹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你该当何罪,我真恨不得砍了你的头。”
刘押司磕头求饶:“府尹大人饶命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有个屁用?”
贾德道像是恶魔一般,五官扭曲,歇斯底里吼道:“你知道安天是干什么的吗?麻痹的,他可是御史家族出身啊,他爹安四海是又臭又硬的老骨头,安天和他老爹一样,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主儿,安天驻扎在衙门司,早晚会查出问题,一旦出了问题,你兜得住吗?”
“我……”
刘押司又惊又怕:“我兜……兜不住……”
啪!
贾德道扬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你也知道兜不住?今天,要不是因为你没擦干净屁股,哪里会发生这么多的意外?”
刘押司可怜巴巴道:“都怪燕七……”
“你给我住口!”
贾德道给了刘押司一通电炮:“燕七着实可恶,日后我饶不了他,但是你这个败事有余的东西,才最可恨。你的屁股若是擦干净,焉能如此?当初,你若是将那老妪弄死,斩草除根,又岂能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刘押司愣了一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当初若是把那死老婆子弄死,焉能有今日?我真是糊涂,我当初以为老妪垂垂暮年,百无一用,留着也无妨,哪里想到,会被燕七利用……”
贾德道咬牙切齿:“本府尹告诉你很多遍了,做事要严谨,滴水不漏,该杀的杀,该砍头的砍头,现在出了乱子,还不都是你不听本府尹的话?你真是该死。”
说着话,又开始对刘押司拳打脚踢。
刘押司磕头如捣蒜:“府尹大人,您打我也不管用啊,安天那小子已经赶不走了,咱们想个办法弄走他啊。”
“怎么弄走?唯一的机会都被你给破坏了,本府尹怎么弄走他?你这没用的垃圾,白费了本府尹的一步好棋。”
刘押司哆哆嗦嗦道:“那现在怎么办?”贾德道发泄好一通,平复心情,咬着牙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藏着把柄,不要露出来,一旦被安天找到漏洞,那可就麻烦大了。”
刘押司比划了一个手刀:“好,我就把那些麻烦全部除掉,一劳永逸。”
“猪脑子。”
贾德道气的一拳打中了刘押司的鼻子,鼻血喷发。
“你胆肥了,麻痹的还想当着安天的面杀人?你当安天是吃素的?你知道他暗中带了多少人吗?猪脑子,麻痹的,本府尹告诉你,第一,你现在夹着尾巴做人,第二,想个办法,将有问题的卷宗烧掉,第三,暗中派人盯着……”
刘押司讨好的接口:“盯着安天?好勒,我一定好好盯着他。”
“盯你娘安天啊。”
贾德道又是一记耳刮子扇过去:“安天身边高手如云,暗中更有强手,你盯着他,不是找死吗?”
“啊,找死,我找死!”
刘押司都快要被打懵了:“那我……我那盯着谁?”
贾德道一脸阴险的说:“当然是盯着燕七那个小家丁。”
刘押司恍然大悟,脸颊疼痛不已,还不忘了竖起大拇指:“府尹大人真是高啊,这一切都坏在燕七手里,必须盯着他。必要时,我除掉他……”
“除掉你娘。”
贾德道揪住刘押司的脖领子,气呼呼叫嚣:“现在是多事之秋,告诉你不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