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竖起大拇指:“还是七哥分析的到位,七哥,你就直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燕七眼珠转了转,和虎子小声嘀咕了一阵。
虎子眼眸放光:“好,就这么办。不过七哥,你说的那个人很牛吗?能压制得住刘押司?这可是很关键的地方,万万不能马虎。”
燕七道:“当然能,我现在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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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燕七来到了驿馆。
安天是京城派下来的官员,没有府宅,暂时住在驿馆。
驿馆大门口排起了长队。
燕七仔细一看,长队足有几十人,一个个带着官帽,穿着官服,每个官员都有差役跟随,差役手中拿着锦盒,显然里面装的是价值不菲的礼物。
燕七顿时乐了,心中明悟。
不用问,这些官员一定是闻风拜访安天的。
安天是京城直派的官员,虽然仅仅是五品官,但却是一名通判。
通判,换一个通俗的说法,就是涵盖了纪委、律法之类的综合角色。
尤其安天这个纪委还是京城直派的,相当于戴了一顶铁帽子,权利非常大。
更牛掰的是,安天的父亲——安四海,还是素以严厉著称的左督御史。
众人心里惴惴不安。
谁知道安天来到金陵的目的?
简单的例行视察?
或者是镀金?
但最让人担心的是:安天会不会针对性的抓人?
所以呢,带点礼物上门,免得安天找茬。
送礼拜访的人特别多,一个一个排着,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此刻,正值中午,烈日炎炎。
虽然有家丁给这些官老爷打伞,但是官老爷也热得汗流侠背,心思烦躁。
燕七没有在最后面排队,直接走到门口,看门是一个身姿笔挺如标枪的男人,气度沉稳,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高手。
燕七心里明镜,这人哪里会是看门的?一定是安天的贴身保镖。
燕七拱拱手:“这位大哥,麻烦你帮忙传个话,我要见安天。”
那人一怔,没有说话,盯着燕七看了几眼,显然是被燕七的‘无礼’给惊到了。
第一,他没有排队。
第二,他直呼安通判的名讳。
但是,他素养明显极好,没有发作,显然也是没有搞清楚状况。
可是排队的那些官员却大呼小叫起来。
“你是谁?我们都在排队,你为什么不排队?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丁,真是没有教养。”
“就是,看不出眉眼高低,身份如此卑微,竟然还想插队?当你的官比我大吗?”
“这种人,活该一辈子没出息,快去,把他给拉到一边去,找个没人地方,修理他一顿。”
……
一帮官员火冒三丈。
麻痹的,我们这些官员身份显赫,也在这里乖乖的排队,你一个小家丁竟然也想插队,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尤其是排在门口的第一个官员,挺着大肚子,热得满脸流油,心情烦躁。
等了一个时辰,马上就要轮到他进去拜访安天了,忽然杀出来一个小厮插队,这谁能忍?
大肚子官员指着燕七,嚣张道:“小子,你是谁家的家丁?真不识抬举,竟然敢在本老爷面前插队?你不知道我是漕运司狄大人吗?你竟然敢在我面前抢风头?还反了你了?”
后面那些官老爷满脸鄙夷的看热闹。
他们又累又热,站了这么半天,终于有乐子了,都惦着脚尖,向这边看过来。
燕七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个狄大人,摇摇头:“要我和你一起排队?呵呵,真是好笑,那岂不是污了我的清白?”
“和我排队,污了你的清白?”
狄大人火冒三丈,气的一下子跳起来:“小子,你还敢说我污了你的清白?你竟然如此大放厥词?真是岂有此理。”
燕七淡然一笑:“我说狄大人,你急什么?你是官老爷,难道不讲道理,要对我动手?那和流氓有什么不同?”
“你……”
狄大人气呼呼的缕着胡子:“好,你给我说出道理来,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道理?你说不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诽谤官员的罪名,你是坐定了。”
燕七指了指狄大人,又指了指自己:“你们是来送礼、拍安天马屁的;而我是安天的朋友,是找安天来玩的。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境界和出发点都不一样,我凭什么要和你们这些溜须拍马的家伙一起排队?”
“这,你……”
狄大人被燕七一通抢白,脸色煞白,浑身冷汗淋淋。
刚才还热的够呛,现在则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冷飕飕的,不寒而栗。
众官员也被燕七的话训得脸色讪讪,异常难堪。
狄大人羞恼异常,指着燕七哆哆嗦嗦道:“你个臭小子,竟然敢羞辱于我?你不过是个卑微的小家丁,有什么资格做安通判的朋友,你分明是跑来胡闹的,来人,给我将他乱棍打走。”
一帮差役冲了过来,伸拳抬脚,往燕七身上招呼。
燕七不理他们,对把门的那个高手说:“麻烦帮我向小天传个话,就说燕七来了,找他喝酒。”
“你是燕七?”那个看门的高手神情一怔。
刚巧,那些差役也冲了过来,要对燕七动手。
“住手,谁敢冒犯燕七!”
看门的高手像是鬼魅,一下子冲了过来。
砰砰砰!
三拳两脚,狄大人的几个差役被踢飞,痛的嗷嗷直叫。
高手向燕七作揖:“没想到贵客临门,失敬!失敬!请稍等,我这就去请安大人出门迎接。”
高手说完,飞一般的冲进了大院。
那些官员都看傻了。
侧目看着一身家丁装扮的燕七,议论纷纷。
尤其是那个狄大人,呆若木鸡,心里惴惴不安,手下的差役又被打了,脸上无光,异常难堪。
“难道……这个家丁和安天真是朋友?看门的那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