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盯着乔三那张眉目狰狞的脸,竟然悠哉的坐在了乔三的面前,根本就无视乔三那副凶悍的气势,翘着二郎腿,悠哉道:“想砸店啊?来呀,只管砸,我都不拦着。”
乔三神情错愕。
他原本以为燕七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小角色,稍微吓唬一下他,肯定会把这厮吓得屁滚尿流。
可没想到的是,燕七这厮一点都不怕他。
乔三脸色异常难看:“燕七,你别嚣张,我真动起手来,你都不知道会怎么死!知道乔爷我是干什么的?在这一片儿,我就是老大,黑白道我通吃!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能奈何我?”
“燕七,你用猖狂,就似你这种小角色,我弄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燕七哈哈大笑,向乔三招招手,一副逗狗的样子:“那你来打我啊,光说不练,算什么好汉?你来弄死我,我才服你呢。”
“你……”
乔三气的呲牙咧嘴,青筋暴露。
一边的双儿吓坏了,急忙过来拉燕七,小声道:“七哥,千万小心啊,可别逞强,你激怒乔三了,他杀过好多人的。”
乔三又来劲了:“燕七,你听到徐双的话了吗?我可是杀过好多人的,你别不识抬举。”
燕七摸了摸双儿的娇脸:“放心,乔三不敢动手的,他眼高手低,就知道吹牛。”
“燕七,你……”
乔三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眼睛瞪得像是一头牛,但就是没有上前动手。
一边的何百丽看得很奇怪,比比划划道:“乔三,你等什么,给我弄死燕七,将徐双儿抓走,砸了她的店,不就是银子吗?我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乔三虎躯一震,还是没动,像是蛤蟆一般,气的脖子鼓鼓,直翻白眼儿。
何百丽懵了,大喊大叫:“乔三,你还等什么?给我砸店啊,给我弄死燕七,怎么?你怂了?你害怕燕七?你倒是动手啊。”
“我……”乔三呲牙咧嘴,有苦说不出。
燕七鄙夷的白了何百丽一眼,不屑一笑:“都说女人胸大无脑,可是,你的胸平得可以跑马,为何也这么无脑呢?”
何百丽羞愧难当!
燕七这厮说话太气人了。
我的胸平得可以跑马?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竟然说我没脑子?
何百丽狠呆呆盯着燕七:“一个小小家丁,竟然如此狂妄,真不怕闪了舌头?哼,乔三没有立即动手,不过是可怜你罢了。”
“可怜我?哈哈!”
燕七仰头大笑:“何百丽啊,你果然是没脑子,连三岁孩童都不如。算了,以你的智商这辈子也猜不出来,还是我来给你科普一下吧。”
燕七指了指外面那条庆安街:“有句话说得好:金陵繁华看城东,城东鼎盛看庆安。这条庆安街,就是金陵繁华的缩影,这一片的治安何其重要?如此青天白日,人来人往,谁敢动手?砸店?可能吗?当你乔三是谁啊,牛B上天了?当这里是晚上吗?”
“还有,知道这条庆安街归谁管辖吗?告诉你吧,是冷幽雪冷捕司直管,冷幽雪是何方神圣你知道吗?”
何百丽冷哼:“冷幽雪又如何?比得过我?”
燕七讥讽道:“冷幽雪的胸比你大了十倍,脸蛋比你漂亮百倍,身份比你高了千倍,武功甩你万倍。但是,论下贱,你甩了冷幽雪亿万倍,这世间无人及得上你。”
何百丽气的胸都要炸了:“燕七,你敢辱我?”
她这辈子,就没被骂的这么损过。
这厮,骂人都骂出花来了。
燕七摇摇头:“别自恋了,我这哪里是在辱你,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嘛,你长得丑,就把自尊心收起来吧,似你这种人,是不配有自尊心的。”
何百丽脸红似火烧,掐着腰,气呼呼跺脚:“什么冷幽雪,什么冷捕司?她算什么?我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有钱,什么搞不定?乔三,你给我砸店,出了事,我兜着,她冷幽雪算什么东西。”
乔三脸色发青,向何百丽小声嘀咕:“这个冷幽雪不一般,钱是不可能搞定的。小丽,别任性,现在是白天,不能嚣张,尤其是在冷幽雪的地盘,一定要小心。”
“这……你……”
何百丽没想到乔三如此惧怕冷幽雪。
这女人就那么厉害?
燕七呵呵一笑:“看来,还是乔三明事理啊,还知道冷幽雪的厉害,呵呵,我把话放在这里,乔三,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你要是敢砸店,信不信晚上就要蹲大狱?你若不信,只管试试。”
“你……”
乔三气道肚子疼,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但是,他现在就是无法动手。
若是夜晚,夜黑风高,动手杀人,砸店,干完就跑,没有证据,谁也没有办法。
就算是冷幽雪,明知是他干的,也无可奈何。
但现在不行。
这条街实在太繁华了,一旦动手,证据确凿。
冷幽雪那娘们可是六亲不认。
连盐司的黄大人都抓起来了,那可是五品官啊。
他乔三算什么?
真犯到了冷幽雪手里,那肯定会让他把牢底做穿。
这一下,何百丽和乔三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是好了。
其实,他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恐吓许双儿取乐,吓唬她,吓得她自己关店。
但没想到,横着杀出来一个燕七。
燕七这厮很懂行情,反而弄得他们进退维谷。
何百丽非常尴尬,又把矛头指向了徐双儿,讥讽道:“一个黄毛丫头,想当初还要跟我学习绣工?你那么穷,连学费都交不起,我能教你?”
“现在,你一个穷酸,能有什么水平,没有名师教授,没有钱去买书籍,不过是坐井观天的青蛙而已,如此低劣的绣工,还痴心妄想开绣坊?不怕被人耻笑吗?”
双儿道:“这墙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