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懵了,呆若木鸡,没想到林逸鸿会抡起拐杖,狠狠砸了林逸图一下。
林逸鸿看着林逸图满脸血迹,吓了一跳。
他本是想抡起拐杖砸向燕七,哪里想到燕七这厮跑的太快,而林逸图刚好站在燕七身后,当了替罪羔羊。
林逸图满脸鲜血,眼眸中全是血丝,心中火在烧,气急败坏质问林逸鸿:“你敢打我?”
“这……六弟,我……”
林逸鸿支支吾吾道:“六弟,我不是打你,我打的是……”
他想说打的是燕七。
可是,还没等他说出来,燕七冲上来,指着他的鼻子,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林逸鸿,你这人太没良心了,林逸图六叔鞍前马后伺候了你这么多年,忠诚如狗,敬业如牛,怎么的,现在你翅膀硬了,就不当六叔是盘咸菜了?”
“六叔可是咱们林家的顶梁柱你竟然敢动手,将六叔打了个满脸鲜血,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而且,你还当着这么多族长的面前痛打六叔,你这是在痛打落水狗吗?就算你打狗也不至于这么无情吧?林逸鸿,你如此践踏六叔的尊严,让六叔颜面尽失,你如此无情无义,换成是我,早就和你翻脸了……”
林逸鸿虽然脑筋灵活,但现在脑子懵懵的,加上燕七口齿伶俐,说话像是机关枪,噗噗噗的往外喷,直把林逸鸿噎的说不出话来,想反驳也不知从何入手。
林逸鸿不反驳,林逸图看在眼里,认为林逸鸿就是默认的态度。
林逸图捂着流血不止的额头,痛的呲牙咧嘴。
此刻,他不光是头痛,更是心疼。
林逸图心中火在烧,眼眸通红,直勾勾的盯着林逸鸿,气的身子直打哆嗦:“好啊,四哥,你还真把我当成狗了。我就那么没有地位吗?你竟然当着这么多族长的面前打我?我为你鞍前马后,伺候你这么多年,换来的就是你一顿拐杖吗?”
“哎,别,六弟,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林逸图一声怒斥,大声咆哮:“林逸鸿,你不就是怨我和你争林家家主的位子吗?我本来是不想和你争的,但是,你竟然如此对我,我还和你讲什么恩义?”
他挺直了腰杆,大声道:“我现在宣布,我要竞选林家家主之位。”
燕七大喜,高举着林逸图的手臂,激励道:“六叔,这就对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就豁出去和林逸鸿竞争,我和大小姐定然会全力相助。”
林逸鸿火冒三丈,怒意十足。
本来,他打了林逸图一拐杖,心里十分愧疚。
可是,万万没想到,就因为这一拐杖,林逸图居然火了,甚至于跳出来和他竞争林家家主之位。
这个家主之位是林逸鸿的禁脔,为了林家家主之位,他会六亲不认,无所不用其极。
看着满脸鲜血的林逸图,林逸鸿没有悔意,反而全是痛恨,咬牙切齿,竟然觉得自己打轻了。
“刚才,怎么不一拐杖打死他!”
林逸鸿指着林逸图和燕七,满脸冷意:“林逸图,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藏着野心。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早就和燕七串通好了,要在今天向我逼宫。好,很好啊,你和燕七演的一手好戏啊。”
燕七大声道:“就算我们演戏又如何?反正我和大小姐全力支持林逸图六叔上位。我们大小姐占有林家最大的股份,力量强大,有了我们的支持,六叔上位已定。”
“至于你林逸鸿,呵呵,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了,还是识时务为俊杰,早点退出的好。”
林逸鸿歇斯底里大吼:“林逸图,我果然看错了你,你敢和我争,最后一定会失败。”
“我失败?呵呵,怎么可能?”
林逸图站起来,向着台下那些分支的族长大叫:“你们愿意支持我的,就站到这边来,我保证,只要我上位,一定会给你最大的福利。那些不支持我的人,哼,你们也别想过好日子……”
林逸鸿阴着脸,怒意十足:“你们信我,还是信他林逸图?凭我手里的权利和人脉,林逸图岂是我的对手?你们今天不支持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林逸鸿和林逸图开始抢份额,拉人头。
两人扯脖子大吼,像是两只战意正酣的斗鸡。
林家七十二路分支的族长,一会儿看向林逸图,一会儿又看向林逸鸿,议论纷纷,左右为难。
“哎,我到底要支持谁啊?林逸鸿和林逸鸿可都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一旦押错了宝,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就是,好为难啊,我还是押宝林逸鸿吧,毕竟姜是老的辣,林逸鸿的手段很多,最后赢的一定是他。”
“未必,林逸图也很厉害,人脉广泛,年富力强,最狠的是,燕七和林若仙全力支持林逸图,这股力量不可小觑,我要选林逸图。”
下面人流攒动,一会向左,一会向右,一个个犹豫不决,犯了选择症。
燕七声嘶力竭了好一阵,看着林逸鸿和林逸图兄弟二人势同水火,奋力厮杀,嘴角终于露出了笑意。
他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感慨万千:“他妹的,可累死我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功德圆满。嘿嘿,接下来就是看戏的时间了,戏名就叫:《狗咬狗,一嘴毛!》”
林若仙一直在看戏,不发一言。
她虽然才智过人,自诩不凡,走南闯北,见识丰富,但也不明白燕七折腾这么半天,究竟是为了什么。
尤其是,听着燕七拍林逸图的马屁,不仅不理解,甚至于觉得荒谬可笑。
再往后,燕七竟然怂恿林逸图上位。
这太可笑了。
林逸图和林逸鸿是兄弟,谁上位不一样?
和自杀有什么区别吗?
她甚至对燕七绝望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