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看着陶平,咧嘴一笑:“陶公子,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生擒你,你居然还当真了,你好歹也是金陵有名的才子,难道脸都不要了?”
哄!
下面的人轰然大笑,非议声四起。
“哎,堂堂金陵第一高手,怎么能如此耍无赖呢。”
“还要别人生擒你,你才算输?不要脸了。”
“嘿嘿,才子的脸皮就是厚啊。”
……
陶平听着下面的讥讽之声,脸上火辣辣滚烫。
但为了赢,什么也顾不得了。
“燕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生擒我的话是你说的,难道你还想抵赖?”
“那好吧!”
燕七呵呵一笑:“反正将死你,或者生擒你,对我来说都一样,没有什么难度,不过,我得提醒你,被我生擒了,可别哭鼻子呦。”
“燕七,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嚣张的人了。”
陶平彻底炸庙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燕七,多说无益,你立刻走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生擒我。”
“这有何难!”
燕七盯着棋盘,脑中像是计算机一般,开始分析起来,每走一步,就推演出后面二十几步的局面。
经过缜密计算,陶平的每一步棋,都在燕七的掌控之中。
所谓的生擒,就是把老将困死,无路可走,在江湖排局中经常见到,但江湖排局本就是巧夺天工的妙局,一般人岂能破解?
陶平走了十几步,越走越心惊,脸上冷汗淋淋,心里像是长了草,按耐不住,一会坐着,一会站着,不一会又蹲在椅子上,像是一只大马猴子,烦躁得很。
“这个小家丁走棋,简直无懈可击,我此生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强大的对手,难道,今天要栽了?”
陶平脸色非常难看,一张脸拧成了麻花。
燕七见时机已到,算得精准,突然就开始和陶平大量兑子。
陶平一看燕七对子,特别开心。
因为,他虽然被燕七压制的难受,但其实大子还比燕七多一个,如此大量兑子,岂不是减轻了压力?
陶平哼笑:“燕七,兑子之后,你还想生擒我?呵呵,我比你多一个大子,咱们谁输谁赢还说不准呢。”
“死鸭子嘴硬。”
燕七懒得和他争辩,飞炮打掉了陶平的中士。
这门大炮已经是燕七最后一个大子,除了这门炮,还剩下一个小兵。
“哈哈,燕七,你输了。”
陶平非常得意,飞马,将燕七的炮吃掉,笑得歇斯底里:“燕七啊燕七,我让你狂,你现在一个大子都没有,而我还有一匹马,你还怎么赢我?你等着输吧。”
“本才子棋艺非凡,不过是逗你这个小家丁玩玩,你还真当本才子下不过你?你太天真了。”
见局面如此,孟义举也松了一口气,嚣张指着燕七和小天公子:“赶紧把座位给我腾出来,哈哈,这座位是我的了。”
众人也唉声叹气,觉得燕七兑子可惜。
不过,想想也是,陶平的棋艺如此精湛,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小家丁呢,没准,他刚才真的只是在逗燕七玩呢。
林若山满脸苦涩:“燕兄,你这回玩大了啊,不过,你就算输了,也输得很男人,我挺你。”
“我输了?”
燕七微微一笑,转身问小天公子:“小天,你看懂了吗?”
小天公子笑如飞花,忙不得的点头,眸子中掩饰不住兴奋之色:“我看懂了,燕兄棋艺已臻化境,小天拍马也及不上燕兄之万一。”
燕七哈哈大笑:“你能看懂,说明你有进步了。”
林若山满脸迷茫:“我说燕兄,小天公子,咱们都输了,你们还笑?难道,你们俩是在苦中作乐?”
燕七无语!
这个大少爷啊,还真是棒槌,不过,真的很可爱。
“时间不早了,早点结束战斗吧。”
燕七摇摇头,在一片质疑声中,将那个可怜的小兵向前一推,刚好卡在了中宫、二路、肋道之上。
这一手,如平地起惊雷,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大厅,忽然就安静下来,静的连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
陶平还沉浸在兴奋当中,暗自感慨,终于赢了燕七,不仅保住了面子,还借着这个机会威名远扬,实在是走了个大大的狗屎运。
可是,他忽然就听到现场鸦雀无声。
“怎么回事?怎么没声了?”
陶平回头一望,却发现孟义举、陶安盯着棋盘,呆如木鸡,眼珠子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都成僵尸了?难道,棋盘上有美女?”
陶平也看向棋盘。
当他看到那个红色小兵出现在中宫、二路、肋道之上时,脑子里翁的一下,头都要炸了。
“完了,怎么会这样,该死的小兵。”
陶平眼眸通红,浑身僵硬。
大厅之中寂静良久,陡然爆发出一阵阵的掌声。
“好棋,燕七走得太精彩了。。”
“是啊,小兵卡在肋道上,让陶平的帅无法走出来,可是,燕七的将也在中路,刚好和陶平的帅对脸,这让陶平的马也无法走开。”
“巧夺天工啊,陶平虽然有马,可是这马不仅走不开,还将自己的老帅活活堵死了,还不如没有呢。燕七没有吹牛皮,果然生擒了陶平,陶平无棋可走。”
小翠刚才可为燕七担心死了,没想到燕七还有如此神来之笔,终于松了一口气,娇媚的脸蛋敷上一层诱人的嫣红。
这一手小兵逼宫,经典之极。
就算是白姐姐,也会叹为观止吧?
小翠心情美丽,走到陶平身边,问道:“陶公子,轮到你走棋了,大家都等着呢,你倒是走啊。”
陶平斜眼看着小翠,眼眸红红的,都快哭了。
我都被憋死牛了,还走个屁啊。
我能走啥?
马走不开,士走不动,又不能拐老帅,当那个小兵是个摆设吗?
最气人的是,小翠这厮明明看到我无棋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