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坐在屋子里真是写了三个小时,把他在老家干的坏事也写上了,不是他傻,是他整个人要崩溃了。
如果是警方让他交待问题,他可能会死不承认,可杨剑给他的伤害太狠了,既有物理层面的攻击,也有精神上的压迫,感觉不把所有的事写出来,自己真会被敲碎骨头活埋。
拿到佛爷口供的时候,杨剑还惊艳了一把,这家伙的硬笔字很有些功底。
内容则有十几页,看得杨剑真想当场把他活剐了,他干的坏事太多了。
十五岁开始偷鸡摸狗,打架闹事,十六岁跟人学老千,混迹赌场,擅长玩扑克。
十九岁就在老家纠集一般人横行乡里,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开赌场,出老千,敲诈勒索,赚了不少钱,成为当地有名流氓头子。
二十岁因为参与大规模械斗中死了人被抓,判了三年,坐了两年就出来了。
当时仇家势大,老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就带着几个以前的小兄弟来到了东江,利用当地老乡很多的优势,迅速拉拢了一般人在车站附近坑蒙拐骗,收保护费,甚至抢劫,逐步坐大。
他写的犯罪事实其实大部分没法查证,因为他针对的都是外地来的打工者,受害者基本上都无法联系。
不过胁迫水果市场的老板玩牌出老千,以及垄断凤凰街酒水和毒品生意都是可以找到证据的。
这是个坏透顶的人渣,但杨剑不是执法者,没有权力对他审判,何况自己也是个被通缉的在逃人员,那这个口供只是防止佛爷向警方举报他绑架 。
“杨总,我都写好了,一点都没撒谎,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看到杨剑收起了笔记本准备离开,佛爷着急的哀求,他的腿断了,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那就真废了。
杨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写的这些东西我需要去查证一下,确认都是真的,否则我怕你反咬我一口,所以还需要两三天才能放你。”
“可我实在受不了啦,我的腿断了,不及时就医肯定就残废了,求求你把我送去医院行吗,我给你一千万。”
“别做梦了,你做了这么多坏事,而且三番两次想弄死我,废掉你一条腿已经对你很仁慈了。
如果我查证你写的这些东西掺假了,我会回来把你的四肢都打断,你不是钱多吗,到时候多请一些人伺候你吃喝拉撒。”
杨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把他的另外一条腿也打断,因为这个人太渣了,坏事做尽,应该要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星期四,刘桥村棋牌馆。
晚上八点半,这一期的六合彩还没开奖,方志诚就开车过来了。
“诚哥,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有事吗?”
杨剑迎出门外,给他递了一根烟。
“小杨,明天郑老大和他的老板要跟佛爷的老板谈判,郑老大想请你一同参与,你有没有时间?”
“没有时间,我受我哥的委托,明天要去拜访他的一个故人,已经约好了,谈判的事我就不参与了。”
“可佛爷终归是你绑过来的,通过这次谈判,可以提升你在东江道上的名声,郑老大和他的老板也想跟你见一面,说不定你可以进入上层圈子。”
“没事,佛爷的事你们全权处理,是放是留我不干涉,至于跟郑老大见面以后有的是时间。”
方志诚有点无奈:“好吧,我跟郑老大解释,不过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今天带人把凤凰街扫了一遍,把佛爷的人都赶走了,如果明天的谈判顺利,我们将掌控凤凰街,好日子要来了。”
“你所说的好日子,就是垄断凤凰街的酒水和毒品生意?”
“对呀,这是最暴利的两个行当,郑老大说了,一旦我们掌控凤凰街,那边就由你坐镇,以你为主,我给你当助手。”
杨剑却摇摇头:“诚哥,毒品生意我是不会沾的,这是我的底线,强买强卖也不是的性格,所以,我可能要辜负郑老大的期望。”
“小杨,你不沾毒品也可以,但酒水生意不是强买强卖,属于正当生意,只不过形成了一定的垄断而已,这在各行各业都有发生的。”
方志诚有点着急,凤凰街那个地方太敏感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那块肥肉。
靠他方志诚肯定是镇不住的,就算郑老大亲自坐镇也不一定能行,杨剑是最好的人选,有他们兄弟四人就能横扫一切来犯之敌。
现在竟然被他拒绝了,这让方志诚有点措手不及。
“诚哥,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兄弟几个其实算不上真正在道上混的人,在老家除了坐庄就是开赌场,其他道上的业务我们都不插手。
特别是毒品,在我们这个团队,就算是K粉、摇头丸、神仙水这些东西都不允许吸食,更何况做这方面的生意。
别看我们打架出手狠辣,但我们从不主动惹事,欺负到我们头上,或者侵犯我们的利益,我们才会出手。
我们更不会给别人当打手,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在老家有正规且发展得很好的企业在运营,接这个码庄你应该可以看出来,我们并不是很缺钱。
之所以愿意接码庄,也是因为觉得这跟开赌场差不多,不用逼着人家参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管赢钱亏本我们没有心理负担。
绑架佛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要是不逼我,我也不会对他出手的,把他交给你们也是还你们送车送房送码庄的人情。
所以,我跟你们只能做朋友,正当生意可以合作,但加入你们的帮会是不可能的。
也请你给郑老大转达我的意思,免得耽误了你们的计划,凤凰街如果被你们掌控,我会恭喜你们,但绝不会插手。”
为了不被方志诚和郑老大误会,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