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中年赌客其实早就想趁人多的时候溜走,但一直被赌场内的马仔盯住了。
而且他是第一个发现色子有问题而且要求赔偿的,要是不要钱就离开显然说不过去。
吴智把他留到最后,他就知道今天很难平安走出这个地方。
赌场里十几个人把他围在了中间,皇帝公司的霍九明也带着五个小伙子走了过来。
“说吧,叫什么名字,谁派你来的?”
吴智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开始审问。
中年男子有些慌乱:“吴总,什么意思啊,难道就因为我发现了色子有问题,你们就要报复我,那你这个场子谁还敢来玩呀。”
“回答我的问题,叫什么名字,谁派来的?”
“我,我叫,都别动,让开,放我走。”
男子说话之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只仿五四,对着吴智大喊起来。
这个举动并没有让局面改变,吴智等人是没动,但是也没人让路。
“让开,否则我开枪了。”
男子的脑门上大汗直流,因为对方没有一点慌乱,显然料定他不敢开枪。
吴智把脑袋往前一伸:“来,往这里打,老子要眨一下眼就是你养的。”
这跟预设的场景不一样啊,男子以为凭一支火器就能镇住场子让自己全身而退,没想到这个吴智是个疯子,不但不退缩,还把脑袋伸到枪口上了,难道不怕走火吗。
就在男子一愣神的时候,旁边一根木棒砸了过来,打在他的手腕上,仿五四掉在了地上。
随后有人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腿上,整个人无法控制的倒在地上。
一顿拳打脚踢,男子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吴智蹲在他面前:“还不打算开口吗,你可要想清楚哦,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再不说我就开始剁你的手指头,一个问题一个手指头,直到你回答为止。”
霍九明等得不耐烦了:“吴总,别跟他废话了,把他交给我吧,我把他带回大洪山里埋了,鬼都找不着。”
男子一听着才慌了,一骨碌翻起来跪在吴智面前:“我说我说,别再打我了。”
“早说嘛,就不至于挨这一顿打,说吧,你叫什么名字,跟谁进来的,你来我们场子应该不超过三天。”
“我叫曾志扬,是前天跟着城关的那个职业班子进来的,但他们不认识我,我是跟在他们后面混进来的。”
“你是老千吧,刚才换色子的手法还挺利索。”
“我是猫子的师弟,刚从外地回来。”
吴智冷笑:“你不说老子也猜到你跟猫子那个龟儿子有关系。”
“是保国让我来搞坏你们赌场的名声,因为城关的赌客都被你们吸引过来了,他那个赌城没有多少人去玩,只要你这里被证实有弹棉花的行为,赌客们就不敢来了,自然都会去他那个场子。”
“这肯定又是猫子那个阴死鬼出的鬼主意。”
“对对对,我就是被猫子从外省叫回来的,没想到一出手就栽倒你们手里了。”
“行了,我也不多问了,你说今天这事怎么处理吧?”
“我,我赔钱,这次出手,保国给了我十万,我都拿出来。”
霍九明一脚把他踢翻:“你他娘的搞笑呢,十万?没看见刚才老子拿出了三十八万吗?一百万,少一分老子把你带进大洪山埋了。”
曾志扬浑身颤抖,他知道洪州那边的山里人都很彪悍,敢来这么远的地方坐庄,那都不是怕事的人,还真有可能把他带进山里,后果没法预料。
“我没那么多钱,你杀了我也没有啊,我要是有一百万怎么可能铤而走险来干这种事,我是因为吸毒没钱才接这个活的,你们放了我吧。”
“瘾君子?”
吴智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他眼眶深陷,眼珠浑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这是中毒很深的表现。
霍九明却不管他是不是瘾君子:“既然你没钱,那就打电话让那个什么保国还有猫子送钱过来。”
“我打我打。”
曾志扬掏出屏幕已经摔碎的手机颤抖的拨着号码。
可是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确切的说,他的号码被猫子和保国设置成了黑名单,也就意味着他被抛弃了。
“我草泥马。”
一看从曾志扬身上榨不出钱,霍九明恼羞成怒,对着他一阵猛踢。
吴智连忙把他拉住:“霍总,算了吧,再打下去他真会死掉,这件事我们有责任,你的损失我们给你补偿吧。”
“算了,把这家伙带到银行,那十万块钱转到我账上,只当今天输了十万,你们这个场子以后估计没有人来玩了,损失比我大。”
霍九明跟吴望春的关系很好,并不在乎这点损失,他在这个场子总共赢了不下二百万。
果然不出霍九明所料,从第二天开始,赌场就没什么人来玩了,不光城关那边的赌客没来,就连本地的小老板也不来了,只有几个职业班子来凑人数,这些人是来领费用的,根本不能为赌场创造效益。
而保国的赌场一下就热闹起来,不但城关的赌客都去了他那里,连职业班子也都跑去了那边。
吴智气得吐血,要带人去城关冲保国的场子,被吴望春给拦住了,听说杨剑回来了,所以就来找他商量,想请他出手,因为上次保国的场子被砸就是杨剑策划的,他有经验。
听完吴望春的讲述,杨剑也觉得猫哥这一招很毒辣,吴望春这个赌场想要再搞起来不是那么容易。
“望叔,保国他们这是釜底抽薪啊,就算你想办法把他的场子整垮了,你这边要恢复之前的状态估计也够呛啊。”
“小杨,我现在不是想如何恢复赌场的繁荣,而是要把保国的赌场搞垮,才能出我心里的这口恶气。”
“那你打算怎么搞?我那边的场子准备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