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看似紧张,但杨剑等人却神情自若,一方面对本身的战斗力很自信,即便打起来,他们可能会受伤,因为村民都拿的长家伙,又是晚上,功夫再高,也架不住对方人多,但是村民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另一方面他们相信村民不敢轻易动手,现在的村民法律意识还是很强,虽然民风彪悍,但也会考虑后果,不是自家的事,谁会跟人拼命呀,这些人多数是来凑人数助威的,来这么多人都没出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有幺鸡吓坏了:“叔叔,你别冲动,让顾宁出来说话行吗?”
“有什么好说的,亏你跟顾宁还是好兄弟,竟然带着外人来打上门了,今天不给个说法,你也别想走。”
“叔叔,顾宁回来没有跟你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既然你们人多,顾宁为什么不敢出来,你想过原因没有?”
“什么原因?”
不但顾宁的父亲不明白,周围的老百姓也不明白,顾宁是道上混的,按道理说这个时候他早该出来了,毕竟人数上占绝对优势,在自己家门口难道还怕被打吗?
“叔叔,今天下午,我们几个受五癞子的蛊惑将一个无辜的女人打成了重伤,还在医院抢救,生死未知,还把她的车子砸烂了,她的家人来找我们讨说法,你难道还要打他们吗?”
“这个畜生,居然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顾父神情一呆,将手中的铁锹扔在了地上。
围观的老百姓也都把农具藏在了背后,这种事谁愿意帮忙啊,那个女的要是死了,顾宁就是杀人犯,替杀人犯出头,那不是为虎作伥吗。
“啊,爸爸救我。”
房子后面突然传来顾宁凄惨的叫声,顾父又再次捡起了铁锹返身进了堂屋。
有几个叔伯也跟在了他后面。
不过这些人很快就慢慢退了回来,原来是阿峰将顾宁的脖子勒着从屋子后面走到了前院。
果然不出幺鸡等人的预料,顾宁听到外面的车子响,他就打算逃跑,让父亲叫来附近的村民只不过是为了替他拖延时间。
“你放开他,即便他犯了错误,也应该是警察来抓他,你没有权力打他。”
顾父再次举起了铁锹,他看见儿子的脚似乎不太利索,显然是受伤了。
那几个叔伯也在嚷嚷,可谁都不敢动手,阿峰那个手臂跟铁打的一样,感觉稍微一使劲,顾宁的脖子就会被拧断。
围观的群众这会都很冷静,没有一个人上前,反而有意识往后退开了一些。
阿峰将顾宁带到杨剑跟前,按在地上跪着。
阿南等人迅速将顾父拦住,不让他靠近。
顾宁的妈妈跟疯了似的冲出来:“放开我儿子,他爸他叔,动手啊,人家都打上门了,你们怎么这么怂啊。”
顾父再也忍不住了,举起铁锹就朝阿南砸过去,阿南不退反进,以极快的速度欺身而上,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抓住他的衣领,一个过肩摔,就把顾父摔在地上。
“谁敢动手,我弄死他。”
阿南踩住了顾父的脖子,随手抽出甩棍顶在他的脑袋上。
这一招把另外几个蠢蠢欲动的叔伯给吓住了。
“叔叔,别动手,你们打不过他们的,他们都是功夫高手,四个人就打得我们四十个人没有还手之力,还是赶紧想办法解决问题吧。”
幺鸡大声喊道,一旦动手,就可能会出现伤亡,事情就会越闹越大。
顾宁这个时候也是垂头丧气:“放了我爸,我跟你们走。”
现场鸦雀无声,光阿南那一手就镇住了顾宁的几个叔伯,加上幺鸡说他们是功夫高手,其他群众谁还敢出头。
杨剑一把薅住顾宁的头发:“我问你,下午跟五癞子一起有没有动手打人,别撒谎,否则你的下场比幺鸡还惨。”
“我、我踢了两脚。”
“啪、啪。”
杨剑两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一些刚刚赶来的村民不明真相,看到外人在自己村里这么嚣张,想站出来出头,不过都被先来的村民拦住了。
顾宁的妈妈想冲过来,也被叔伯拉住了,他们已经看清了形势,顾宁本来就做错事了,人家的亲属还躺在医院不知道生死,打几下出口气很正常,再说,村里人都不帮忙了,自己家这几个人也打不过人家 。
“说,还有谁动手了?”
“主要是五癞子动手打得最狠,我和叶森就踢了两脚,哥,我真的就踢了两脚,一下也没多打,幺鸡可以作证,我错了,我愿意赔偿。”
“幺鸡和章良有没有动手?”
“他们没有,就是他们两个把五癞子拉走的,要不然那个女的会被当场打死,我也是看那个女的不行了,才象征性的踢了两下,主要是怕五癞子怪罪,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打我了,我去自首行吗 ?”
“她都不行了,你还踢两脚,老子不打你天理难容。”
杨剑怒火冲天,拿过阿峰手里的甩棍就朝顾宁的后背猛抽。
顾宁抱着头在地上凄惨的嚎叫,村民们没有一个上前劝阻,他们已经知道事情的缘由,几个男的无缘无故将一个女人往死里打,简直没有人性,对顾宁生不出一点同情心,要不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都要为杨剑的行为叫好。
顾宁的妈妈甩开叔伯的阻拦,扑通一声跪倒在杨剑的面前:“小哥,求求你别打了,我给你磕头,我们家顾宁错了,你给他个改正的机会。”
用力过猛,杨剑感觉到做手术的位置已经撕裂,便停了下来,用甩棍指着顾宁说:“你在明天中午之前去自首,向警方交代所有的犯罪细节,指认主要犯罪人,并主动要求赔偿,如果那个女的活过来没有后遗症,我可以让家属写谅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