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杨剑就把今天分得的三万块钱给了父亲,他手里其实还有一万二千块钱,是这两天赌博公司的分红。
之所以没都给父亲,是因为现在有车了,除了了加油保养之外,手里必须有些钱应急。
“老二,这三万块钱是你一天的收入?”
杨双林很惊讶,儿子昨天还说没钱,今天就拿出这么多钱来。
“是的,我们今天也坐庄了,明天再搞一天就结束了,然后去汉城,应该能凑够五万块钱。”
“不急不急,我今天已经把家里的五万块钱给永利了,他说剩下的钱迟一个月也没问题,老二,我虽然同意你混赌场,可你千万不能搞坑蒙拐骗的事,吴长顺那种出老千的事不能做,你看他手指都被人剁了,安全最重要。”
“放心吧,我们跟吴长顺合伙不是为了出老千,而是防止被别人弹棉花,当皇帝坐庄靠的就是运气和概率,不是刻意的害人。”
杨剑知道父亲跟吴长顺很熟,也知道他的一些过往,对赌场也不是一无所知。
“那就好,还有个事跟你说一下,永利让你抽个时间请镇土管所的人吃个饭,因为在耕地修建厂房需要土管所的批准,否则不能动工。”
“可我不认识土管所的人呀。”
“土管所的人由小姨夫和永利来约,你出面请客就行,因为土地是我们自己家的,办手续要方便一些。”
“那行,我给永利打电话。”
杨剑也不磨叽,立马打电话给靖永利,让他后天中午把土管所的人约到城关凤栖酒店,这是目前整个新河区最高档的酒店,有余凤的名片,可以打八折。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杨剑再次带着三胖和刘超前往宋家寨,还没到村口,就遇到一辆警车从村里出来。
这让杨剑觉得有些不安,三个人走到祠堂,就看见刚做好的赌桌又被砸得稀烂,宋建豪和四喜等人神情沮丧的站在一堆。
“豪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杨剑上前问道。
宋建豪苦笑:“小杨,今天搞不成了,刚才有巡捕过来警告,如果我们再继续聚赌,他们就要把我抓进去。”
“你被警方盯上了?”
“我早就上了警方的黑名单,只要是开赌场的其实都在警方的监控当中,只是因为过年,加上凤姐的运作,他们就没怎么管,这年过完了,自然就不允许开赌场了。”
“那保国他们怎么平时也在开,还有吴总他们,可是打算一年到头开赌场的。”
“保国他们有保护伞,吴总开赌场是因为你们新桥离城关远,相对较偏僻,只要把当地的巡捕买通就问题不大,我们这里离城关太近,不但洛岗的巡捕会管,稍微出点事就会传到新河警察分局。”
杨剑对宋建豪这句话倒是认同,新桥镇到城关有三十公里,平时只要不发生大案子,就不会惊动城关这边的警察局,要不然徐正的舅舅也不会那么嚣张,纵容外甥胡作非为。
“不能让凤姐帮忙也找个保护伞吗?毕竟开赌场比去汉城当皇帝坐庄要稳当得多。”
“小杨,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保护伞那么好找,保国因为有洪兴的支持,接收了老桂的一些产业,才有人愿意给他们当保护伞,我什么产业都没有,光靠赌场的收入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所谓的保护伞都是实权人物,他们的胃口大得很,没有很赚钱的产业支撑,谁搭理你呀。”
老吴这个时候也说道:“保国他们开赌场不是想在赌场赚多少钱,他们是靠赌场养兄弟,平时他手底下的那些兄弟就在赌场混日子,拿一份工资,一旦有事,这些人就能随时拉出去。
说白了,他们就是真正的黑恶势力,靠赌场养打手,然后插手城关的基础设施建设、娱乐场收保护费、建筑工地的土方、砂石料供应、房屋拆迁等等所有赚钱的项目,另外还放高利贷。
正因为这些产业利润极大,他们才有足够的金钱收买贿赂保护伞,这些事你们都做不了吧,人家开赌场是为产业服务,我们开赌场是为混口饭吃,这就是区别。”
宋建豪和老吴算是又给杨剑上了一课,原来开赌场还有这么多名堂。
“小杨,既然今天赌场开不成了,我打算明天就带人去汉城,你跟我一起过去吗?”
宋建豪很快做出了决定,他其实是担心保国他们对他不利,警方这么频繁的来这里,很可能跟保国他们有关系。
“豪哥,我要过几天才能过去,我家里准备办个厂,有些手续需要我办理。”
“办厂?你打算在家里办什么厂?”
宋建豪有点意外,也有点失落。
“不是我在家办厂,是我爸爸跟我表弟合伙办一个木材加工厂,就一个投资一二十万的小厂,听说一年就能赚个二三十万,我爸爸年纪大了,我不想他外出打工,既辛苦又危险,办这个厂让他有个事做,赚不赚钱无所谓。”
杨剑对于办厂确实没有兴趣,小作坊式的工厂赚钱太慢了,他背负巨额债务,如果靠这个小厂还债,至少要十年,十年之后,他都三十多岁了,等不起。
老吴却有点急了:“小杨,那你办完事一定要 来哦,当着小宋的面我也不说假话,我加入他这个团队就是冲着你来的,如果你不来,我也退出。
说实话,望春是我的侄子,他早就邀请我去他那里,小宋说你在我才答应他加入的,你要是放我鸽子,我就到你家找你爸,看他揍不揍你。”
杨剑笑道:“老吴,你看我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吗,答应豪哥的事肯定不会变,放心,办完事,我立马就过来,我背负一百多万的债务,要争分夺秒的赚钱,哪里敢耽搁呀。”
听他这么一说,宋建和吴长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