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华的要求让杨剑有点猝不及防,以为作为赌场股东,自己要坐庄那还不是优先安排,没想到还要附带条件。
从近两天的情况看,赌场每天要收近万元的饭票,现金分得很少,昨天就一分钱没分,就是因为公司每天要拿现金给庄家兑换饭票,如果庄家赢的饭票太多,抽的水子不够,赌博公司还要倒贴现金。
如果杨剑去坐庄,那赢的饭票都由他自己消化,赌博公司不拿现金兑换。
“行,这个条件我接受。”
反正饭票最终都是要自己来消化的,这个条件没有太大影响。
“好,那就从今天晚上开始,夜场都是你的,白天分两场,三个小时一场,庄家轮班换。”
黄华很高兴,杨剑坐庄,他们就能分到更多现金,毕竟饭票要到年底才能兑换成现金。
第一次坐庄,杨剑把刘用和刘超都叫上了,让靖永利一个人在工地守夜,另外木工班也有不少人跟着去看热闹。
在赌场坐庄的事瞒不住,因为每天都有人去黄家坪看录像、买东西,不用一天时间,整个工地都会知道杨剑在赌场坐庄。
夜场是从七点开始,杨剑等人六点半就到了,站在场子外围等着七点准时换班上场。
亮亮本来就是场上的荷官,所以他不用下场,刘超为人很机灵,杨剑让他上场学习当荷官,由于参赌的人太多,黄华也安排了两个荷官帮忙,还有一台点钞机。
陆丰依然负责维护现场的秩序,并保管现金,这是杨剑给他的任务,今天带了十万现金过来,但不能全部放在赌桌上。
上一班庄家输了两万块钱,到七点准时下庄。
三胖带着五万现金,一万饭票坐到了庄家的位置上,看得出来他很紧张,码牌的时候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人太多了,现场里三层外三层围七八十人,全盯着他,又是第一次上场,压力太大了。
“卧槽,这个庄家这么年轻,手怎么抖起来了?”
“他不会是害怕吧?”
“看他的样子就是害怕,真是奇怪,黄总怎么会要他来坐庄呢?”
赌客们全都议论起来,对这个胖乎乎的小伙子充满了好奇。
黄华这个时候站在外围的凳子上大声介绍:“各位,这个庄家不是本地人,他们是工地过来的,以前没玩过牌九,今天是第一次上场坐庄,紧张是很正常的,他是菜鸟,你们赢钱的机会就来了,可要把握好哦。”
有些慌乱的三胖在议论声中完成了码牌、掷色子,并将所有的牌分发下去。
庄家的后面只能站自己人,这是为了防止庄家的牌被泄露,所以,三胖后面站着的是杨剑。
不知道是真紧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三胖在第一局居然摆了个倒乌龙,就是把大牌放在了前面。
“哇塞,庄家倒乌龙了,头牌是七点,尾牌是六点。”
庄家和玩家的牌全部打开后,立马有人发现了问题,头大尾小被称之为倒乌龙,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只会在新手玩家身上出现,能坐庄的一般都是老手,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全场顿时轰动起来,而且全都笑了,这可是全赔的局,所有下注的人都赢。
三胖头上的冷汗一下全冒出来了,呆呆的看着乌龙牌不知所措。
杨剑也搞懵了,他虽然之前看了一个多小时,但还没有完全适应,所以也没注意三胖的出牌顺序。
好在他的反应快,立马推了一下也是目瞪口呆的亮亮:“愣着干嘛,赶紧赔钱呀。”
亮亮这才清醒过来,拿起自己面前准备的钞票开始逐一给玩家赔钱,刘超及另外两个荷官也跟着动了起来。
好在是第一局,新庄家上场,很多人处于观望状态,下注不多或没有下注,总赔付金额只有两万多块钱。
黄华站在外围笑道:“杨总,要不我叫个熟手上来替你操刀怎么样,照这样下去,你会输得裤衩都不剩。”
话音一落,整个场子笑翻了天。
“不用了,我们是第一次玩,总有个学习的过程,看他平时打麻将挺溜的,应该很快能适应,三胖继续,稳住,别着急,慢慢来,输多少我都不会怪你的。”
杨剑拍了拍三胖的肩膀,给他打气。
三胖的脸涨得通红,掏出纸巾擦了擦脑门的汗,做了个深呼吸,开始了第二局的操作。
全都知道三胖是个新手,现场的气氛瞬间就调动起来了,七个闲家面前一下就铺满了钞票和饭票。
三胖的手依然有点抖,汗水也一直在流,可见他比刚才更紧张了。
好在这一局没有出错,而且牌也很好,头牌五点,尾牌八点,杀四家赔三家,总共赢了五千多。
这个数据是赌博公司的荷官统计出来的,因为庄家每次赢钱都要抽水子,一万抽五百的比例。
赢了一局之后,三胖的心态逐渐稳定下来。
十几局之后,他的手终于不抖了,头上也不冒汗了,码牌发牌的的动作也娴熟起来。
赌局有输有赢,再没有出现过失误。
夜场的赌局是到十一点结束,因为很多工人白天要上班,如果熬夜会影响施工不说,还可能发生事故,赌场开得太晚,会遭到电厂方面的举报。
到了十点五十分,三胖发现庄家一直是输钱的态势,估计亏了三四万,他决定玩一把大的。
“卧槽,头牌就是天久。”
当三胖将头牌亮出来之后,现场一片惊呼,头牌就是天牌和四五九的组合,四五九也称为红九,黑九是三六九。
头牌就是天九,那尾牌必然是对子,七个闲家有六个连自己的牌都不开了,因为他们的尾牌都没九点大,这一把输定了。
最后一家头牌只有七点,尾牌是一对梅花,有希望和牌。
“哇塞,地牌一对,通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