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去后,杨剑特地将宋建民单独楼顶,把李进邀他开金花场子的事跟他说了,因为他对这种赌场的运作还是不是很明白,在这么多人当中,宋建民是唯一值得充分信任的人。
“诈金花?可以啊,我去给你打工,当荷官抽水子,给二百一晚上就行。”
有挣外快的机会,宋建民当然不会错过。
“豪哥不会有意见吧?”
“他能有什么意见,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下课之后我们都是自由的,对了,那些木材老板你熟不熟?”
“都认识,说不上有多熟,因为我每天去林场 的时间都不长,怎么啦?”
宋建民想了一下说:“你要是觉得这些人稳当,我想带几万块去放码。”
“放码?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觉得放码比开赌场还稳当,我手里有一万块钱,交给你算我一份。”
宋建民大喜:“没问题,我出五万,咱们对半分账。”
杨剑连忙摆手:“那怎么行呢,我出一万就拿六分之一的利润。”
“我说半对分就对半分,前提是你要保证放出去的钱都能收回来。”
“没问题,这些老板都有实力,借我们的几万块钱不至于赖账或逃跑,他们不但有大卡车在这里,而且还给公司交了定金,不怕他不还钱。”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取钱。”
宋建民迫不及待的跑下了楼,生怕错过了这次赚钱的机会。
没等宋建民取钱回来,李进就打电话过来,他现在刚请几位木材老板吃完饭,赌场就设在他的家里,并把具体的门牌号告诉了他。
等宋建民回来,两人立马开车去七大队八巷三十六号,那里就是李进的家。
整个七大队有六百多户,巷道纵横,跟迷宫似的,不熟悉地形的人很容易迷路,两人也是转了十分钟才找到这个位置。
李进家是一栋三间两层的楼房,正前方有一个三米多高的院墙,里面的院子挺大,停三辆轿车还很宽松。
李进是没有车的,院子里有两辆轿车,应该是木材老板的。
在李进的带领下,二人登上了二楼。
这里已经有七八个人在坐着聊天。
杨剑连忙上前打招呼,因为这些人他都认识,除了两个小伙子是李进的兄弟,另外六人都是木材商。
李进也认识宋建民,见他背着一个包于是问道:“你这是来放码?”
宋建民点点头:“来跟剑哥赚点小钱,进哥不会在意吧?”
“不会不会,有码公司更好,不过这几个老板都是我们的客户,如果借码抽水不能太狠,一万抽三百怎么样?”
“可以的,进哥你说了算。”
虽然一般的赌场规矩都是一万抽五百,但抽三百也能接受,毕竟这些人都有钱,不会借钱不还,宋建民知道李进是在讨好这些老板,这样的场子会开得长久一点。
赌局随即开始,李进进行了简单的开场白:“各位老板,这个场子是杨总和我合伙开的,感谢你们过来抬庄,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一,绝对安全,不管是道上的还是条子都不会来打扰。
二绝对公平,我们提供的扑克都是直接从批发市场买回来的,用完之后你们可以带走检查,如果发现扑克有问题,我们赔偿所有损失,而且我们的人都不参赌,就你们几个老板自己玩。
三,绝对自由,任何人不管输赢都可以随时下场,不会强迫参赌。
四,每一局抽水不超过三百块钱,码公司一万抽三百,是所有赌场最低的。
最后就是发牌的问题,我们可以帮你发牌,也可以你们自己发牌,如果现有弹棉花的,后果很严重。”
李进究竟是老江湖,说话面面俱到,既安抚讨好了几位老板,又施加了一些压力。
最终几位老板一致要求由李进的人发牌,因为李进和杨剑都不参赌,从心理上都认为这场赌局是公正的。
赌局正式开始,这些老板都自己带了现金,有的两万,有的五万,暂时不会借码公司的钱,宋建民就背着包在另外一个房间看电视。
杨剑和李进则主要给几位老板做后勤服务,时不时的发一下烟,沏一下茶。
李进安排两个年轻小伙当荷官轮流发牌,并且及时抽水。
这些老板都是有钱人,玩得比较大,每人两百打底,也就是赢的人每一局最低有一千二百块钱,而实际上远远不止,随便一局都有两三千,甚至上万的输赢。
每一局荷官都会抽取三百块钱,这比宋建豪的赌场抽水来得快多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抽了六千多块钱。
这些钱由荷官每三千就做一次登记,然后交给李进,李进过手数了一下同样拿个小本记录后又交给杨剑保管,而杨剑也需要做记录。
这一套流程相当规范 ,最终根据三个人记录的钱数进行核对,确保资金不会 流失。
杨剑对李进办事的严谨态度 很赞赏,跟这样的人合作不会产生隔阂。
“码公司,给我拿两万。”
开场一个小时,终于有个陈姓老板 输光了自己带来的三万块钱,开始借码。
宋建民连忙从 里屋跑出来,拿出两万现金,抽出六百块钱后给了这个老板 ,并且登记了他的姓名。
这个时候李进把杨剑拉进隔壁房间。
“杨总,建民带了多少钱过来?”
“六万,怎么啦?”
“我原以为他们玩得不大,加上时间太短,打算用抽水的钱放码,所以没有准备码公司进场,没想到他们玩两百的打底,幸亏你带了码公司进场,不然要冷场,但是我估计建民的这六万也不够,要不把我们的水子钱都给建民放给他们,这样也增加一些我们的收入。”
杨剑明白他的意思,显然是想分得建民放码的收入,这个人还算坦荡,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