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工心里七上八下,隋啸天气定神闲,李翔是细瞧神品,各位富绅是如坐针毡。
“这个……这个……隋兄,你来迟一步,让李从侍久等,这怠慢之罪罚你三杯!不知李从侍以为……以为……可行?”张工弯着腰等待李从侍言语。
李从侍稳了稳心神说:“既然隋先生是家中有事,才来晚的,试问谁没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来来来,先坐下!”
隋啸天拱手施礼,入宴。
李从侍举杯与众人说道:“你我初次见面,今日只有男人兴致,只谈风花雪月。”
张工,隋啸天等人共同举杯为李从侍接风洗尘。
夜深,宴散,隋啸天晃荡着身躯往家走。
月钩夕处,犬吠声声,深巷无人,夜色青青。
隋啸天自语道:“
子夜醉酒归路
月半如钩夕处
步履行舟呕吐
惊起犬声无数
”
隋啸天感觉身后有人逼近,假意呕吐,抬首时一黑影站立面前。透过微弱的月光,虽看不清此人面容,只见身披黑袍,随风摆动。
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天玑!你让宫主好找啊?”
隋啸天听到“天玑”二字心中一惊,平复心情,连忙跪倒祈求道:“好汉饶命!半夜劫路,无非钱财,我有钱!我有钱!切勿伤我性命!”
“还装!我就不信天底下有长得这么像的人!”说完,黑衣人一撩斗篷,飞步而来,一掌打飞隋啸天。
隋啸天数米落地,口喷鲜血。
黑衣人惊讶道:“此人没有一点内力,难道他不是天玑?”
隋啸天痛苦的满地打滚,嘴里说道:“哎呦!不用给我下马威!你们开价,我绝不还价!保证如数奉上!”等隋啸天睁开眼,黑衣人已消失不见。
“什么情况?不是劫匪?难道认错人啦!哎呦!我真倒霉?”说着艰难的爬了起来,捂着伤口,骂骂咧咧的继续赶路。
黑衣人站在月下高处,看着隋啸天的背影,自语道:“好你个天玑,没想到二十多年,宫主派人遍及天下,依旧没有找到一点踪迹!”
隋啸天回到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夏鴻岚已经熟睡,为了不打扰大夫人,自己就在书房睡下。
心想:“刚才那个黑衣人,有没有识破我?宫主的人已经来到桃花城了,桃花城看来是不能久留了!不行,他们要是没有发现我,我若举家消失,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等于告诉他们我就在桃花城这一带,到那时!桃花城方圆百里都是宫主的人,一时间去找隐身之所,岂不更危险?如果他们没有识破,这里还是比较安全!来的这个人武功平平,说话尖声细语,应该是宫主的某一个干儿子,而不会是天宫十二杀的其中一位!想必刚才那人没有继续动手,我应该是蒙混住了他?正好我明天要去杭州,索性多待些时候,静观桃花城动向!”
第二天一大早,夏鴻岚给隋啸天收拾好行囊。
隋啸天问:“看见我的辰泉印泥了吗?”
“不都是你收着呢吗?别人谁敢动?”
“哎!这可是最后一点辰泉印泥了,不是重要的借据,货单我是不舍的用的?”
“这次你去杭州,到辰泉寺再求点不就行了!”
“你呀!你!就是记性不好,五年前辰泉寺虚度大师就已圆寂,把最后两盒辰泉印泥赠送给了我,本来省着用,这辈子就够了,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满满一盒,一点没用,全叫他给我霍霍了?”
“难道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辰泉印泥了?”
“那还有啥?虚度大师说,这辰泉印泥必须用辰泉寺的泉水做,才是正宗,才会有冬不凝固,夏不走油;水浸不烂,火烧留痕的效果!这辰泉寺的辰泉有五十年不出水了……”
“辰泉寺!因每日辰时便会泉水而出而得名,辰泉印泥更是天下一绝!”隋风飘一边说一边走进大堂。
隋啸天撇了一眼说:“我儿真是开灵了!不仅头脑与常人无二,竟还博学多才?”
“这些小知识,电视上都有?”
“哦!《电视》?不知是哪家宝典?”
“啊?这个?梦家典籍!出自梦家典籍!”
“我虽对百家经典不熟!可也不曾听说孟家有《电视》一书啊?”
“您没听说,就不能说人家没有啊?”
夏鴻岚见两人快要杠起来,赶紧说:“你管他是哪家的什么书?你就说儿子说的对不对?”
隋啸天坐到正门太师椅上点头说:“不错,辰泉寺是因此而得名?我倒想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隋风飘想了想刚要说,二夫人说话间就进了大堂:“知道老爷今天要远行,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点心,路上吃!”
夏鴻岚接过火舞的包袱,和隋啸天的行囊放在一起。
隋啸天叫二位夫人入座,流云给三人一人端了一杯茶!然后站在隋风飘身后。
“这个辰泉印泥失没失传,我不敢断言,至于辰泉印泥是不是非得用辰泉寺的泉水?我也不细说,这必定是人家辰泉寺的事?”
隋啸天猛然起身怒道:“这也不说?那也不讲?你罗里吧嗦的想说什么?”
隋风飘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一不小心踩到了身后流云的脚,就听流云哎呦一声。
隋风飘赶紧转身询问流云疼不疼,夏鴻岚看到这一幕,心里美滋滋,很久很久以前夏鴻岚就在心底里认定了这个儿媳妇,即便现在隋便恢复正常,这个想法依旧没变!
隋风飘对隋啸天:“你们这些当爹的,是不是都没耐心!”
夏鴻岚喝令:“胡说什么呢?”
此时隋风飘才意识到,他刚才把自己的父亲和隋便的父亲混会一谈了。
“不对吗?我说的是天下所有为人父者,对子是有耐心的?”
隋啸天嘬了嘬牙花,又座了回去,夏鴻岚一听,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