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焕然欲言又止,叹气低声:“……算了,不说了。”
王潇潇见他如此忐忑模样,暗自有些担心。
“大哥,是关于山悠的?是好消息吗?”
程焕然摇头:“不确定好或坏。不说了,咱们吃饭吧。”
“哎哟喂!”薛扬不满大声:“哥呀!你这是干啥呀?把人家的好奇心都给吊死了,你却又不说了!你这不是要折腾人吗!”
程焕然睨他一眼,低声:“好奇心害死猫。有些事情别去好奇,可能没什么好处甚至徒增麻烦。知道了就会有压力,懂不?”
“什么压力呀?”薛扬擦了擦手,咕哝:“你如果有压力,说出来指不定我们还能帮你分担来着。大家商量商量,也许你就有主意了。”
程焕然淡然摇头:“我什么主意都没有。反正山悠迟早会知道,至于未来如何,且看她自己的运气吧。”
众人听到此,立刻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薛妈妈和爸爸都是耄耋老人,看透世事人情,再大的风浪都能平常心待之,淡定自顾自吃着。
程天源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老大,安静继续吃饭。
薛凌只是动了动筷子,随后
也继续沉默吃菜。
不过,薛扬和王潇潇却坐不住了。
“大哥,你——你究竟知道了什么呀?既然说了,为什么不说出来给我们听?吊人胃口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大哥,那个——山悠是不是有危险?于情于理,咱们还是必须提醒她一声。再怎么说,离不离婚,嫁不嫁人都是她的个人选择。”
程焕然耐不住他们夫妻的纠缠,只好解释:“其实,这件事最先知情的人是老三,并不是我。我也是从老三那边无意知晓的。”
啊??
众人先后再次抬眸,不明所以看向老大。
程焕然继续道:“山悠和小虎子闹离婚的时候,老二带着律师跑去南岛帮忙。那段日子家里人心惶惶,老三跟我们视频的时候发现了异样,就去找阿清问家里是不是出事。阿清也不清楚怎么一回事,为了给老三交待,就主动问了老二,并让人去调查清楚。他一出手,什么都查得一清二楚,就连山悠跟的那个男人……也调查得明明白白。”
程天源和薛凌对视一眼,疑惑问:“那男的是南岛人吧?老二是这么说的?”
“是。”程焕然蹙眉低声:“不过,那男的可不
是什么好人。阿清跟老三说,那男人确实很有本事,但他的生意有好一些见不得光。另外,他之前离婚的时候做了手脚,前妻几乎分不到任何东西。他现在名下的资产不少,但他一直没再婚,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很多,但谁都占不了他的便宜,那家伙精明又吝啬。”
薛凌听到此处,心里咯噔一声。
糟了!山悠早上好像说她还没跟那个男的结婚……
王潇潇脸色白了白,支吾:“那个——山悠好像还没跟他领证登记。她说肚子里的孩子七个多月了。她还说那个男的给她请了保姆照顾日常,一直对她很不错。”
程焕然嗤笑一声,道:“那是因为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他现在都四十好几了吧,却一直没有孩子。他多半是看中她单纯模样好,容易哄骗。”
众人听得脸色各异。
薛扬尽管内心对山悠有气,但他跟山悠也是打小认识,尽管她对不起小虎子,可心地善良的他却做不到心思歹毒咒诅山悠出事。
王潇潇忐忑极了,低问:“大哥,你的意思是……悠悠可能会被他抛弃?”
“不知道。”程焕然摇头:“人心最是难测,谁知未来的事如何。山悠
不管能不能跟他结婚,都是麻烦事。他的资产见不得人,证明他在做犯罪的事。倘若山悠嫁给他,以后多半会受他连累。万一他只是哄骗山悠给他生一个孩子,山悠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没能有什么好下场。”
王潇潇忍不住问:“你——你做什么不早些说?”
程焕然苦笑:“老三跟我说了以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当时她跟小虎子已经离婚,小虎子也已经回帝都。我去提醒她显然已经来不及,还不如不说。”
“不说哪成呀!”王潇潇红着眼睛焦急道:“她现在就这么一条路了,没得退路了。如果那男的最终欺骗她……山悠可能会受不住打击。”
山悠的心智一向不够坚强,还曾患过严重的精神病。像她那样的人,是万万受不得打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程焕然罢罢手:“山悠她是那种很容易相信人,也容易被蛊惑的人。那男的暂时没跟她撕破脸皮,我说了她不一定会相信。另外,我只是听老三话传话,并没有实际证据,如何让山悠信服。还有,山伯父和伯母可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人,他们现在对这个准乘龙快婿十分满意,我此时去撕他们的脸皮戳破他们的美梦,他们
哪里会放过我。”
王潇潇一时语塞,慌张求助身旁的老公。
薛扬愣了一下,迷茫摇头。
“……我哥说得对——我们说不说都难办,她嫁不嫁都是难题。”
薛凌毕竟是生意人出身,开口便直戳重点。
“然然,阿清的人调查得多仔细?那男人做的是什么生意?具体哪方面不合法?”
程焕然摇头:“老三并没有说得多仔细,只说那男的不简单,好些生意都是见不得人。”
“好像是开大酒店。”薛扬认真想了想,摇头:“我在南岛的时候没去具体了解清楚,猜想那人诱惑有夫之妇,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懒得去关注。”
王潇潇担心极了,忍不住追问:“妈,那——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提醒悠悠?”
“暂时不要。”薛凌蹙眉道:“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此时孩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