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开口,一旁站着地村长便大声呵斥道,
“李老婆子,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怎么不知道丢人现眼呢!”
村长训斥完后,又一脸歉意地看着宁雪,宁雪无视了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娘,姥爷,舅舅我们该走了。”
看见他们要走,村长脑袋一懵,眼眶立马就红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顺手抢过李老婆子手中的东西。
“恩人啊,求你们别走,你们走了我们,我们可怎么办啊,这样,水跟银子我们都可以不要,只求你带我们逃出这地儿,你看行嘛。”
跟在村长身后回来的那几个村民,一听也急了,连连跪在地上,一脸痛哭流涕哀求。
宁雪眉眼轻皱,上前想要将村长搀扶起来,奈何村长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不行,我不起来,是我们村里人做错了事情,我有罪啊,是我没管理好,我现在不要别的了,就只求你带我们逃出去。”
问言,宁雪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们一个个年轻力壮,而我只是个黄毛丫头,你们真是抬举我了。”
“担得担得,我们这都是在土里刨食地泥腿子,你可是举人家的闺女,你别和这些婆娘们见
识,现在也就只有你能给我们生路啊!”
听着村长的话,宁雪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
村长眼见瞒不住,眼睛一闭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宁雪听完,略作思量,虽然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比她想得更糟糕一些。
这里是晋国,地大物博,土地肥沃,按理说应该是个泱泱大国。
但这国家的皇帝只顾饮酒作乐,荒淫无度,又多年不理朝政,再遇洪、旱、蝗天灾.
如今国库空虚,经济萧条,悍匪当道,百姓流离失所,真是民不聊生。
腐国无所治,毗临有劲敌。
北方边境外向来是游牧民族的地盘,其中有个新起的魏国对晋威胁最深。
魏国则是马背上的国家,骁勇善战又放荡不羁,因此也被称为蛮子国。
以前蛮子国也经常扰边,但都是些小打小闹,守边军基本能够应付。
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因为极端灾害,草场枯萎很快,马匹、牛羊产量严重减产。
临过冬前蛮子国就开始大力攻伐,举兵夜色袭击,竟越过边防城,如今有侵占晋国国土的趋势。
而好巧不巧,宁雪他们这一伙人就处在晋国与魏国交界处
。
宁雪有些心寒,“这守边军呢”
“呵,谁敢指望他们,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徒。”
“宴儿!”村长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陶宴瘪瘪嘴在心中诽谤道:啊哈,国君腐朽,佞臣当道,我们家连谷子也上税了,边防军吃了粮,城墙照样守不住,难道都还不让说了。
宁雪想了想又说:“你们跟其他村的村民碰上了?”
村长连忙点点头,语调都有想颤抖,“今天下午,我们碰上了附近村的几个村民,他们说有好几个村子已经,已经惨遭毒手了。”
听到这话,宁雪看向姥爷和两舅舅,“你们也知道这事儿。”
姥爷点点头说道:“对,我知道,宁儿,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宁城吧,要是再遇上那些蛮子,我们可就真得要交代在这里了。”
一听说他们还是要走,村长又急了,“噗通”一声,又扑在了地上,并且死命抱住宁雪的裙摆,絮絮叨叨又没完,哭得那真是一行鼻涕一行泪。
“你们怎么又想走啦啊,姥太爷,雪儿你们就当可怜可怜我吧,出去之后,我这个村长都给你当!”
宁雪眉头又狠皱了起来,努力想要扳开村长的手,就连辛家父子也
上前帮忙,但就是没能扳开他那顽强的双手。
“你说你死死缠着我,有什么用?我现在都还未...,我自己能不能够活去都不知道。”
“我不在乎其他,让我们跟着你就行。”
宁雪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些人真是狗皮膏药呀。
“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根筋,你跟着我有什么用?你们要是实在担心碰上蛮子,你们往深山老林躲一阵子不就行了!”
“不行不行,这马上就要过冬了,林子里有很多熊,而且那熊会吃人,这个时候不能进去
还有,我也听说了,那些死蛮子,动不动就烧山,要是把我们烧死在里面,那可怎么办啊
你就带着我们吧,我们听你的,再也不会发生刚刚这事了。”
“对啊对啊,你就带着我们吧,我们保证再也不会发生刚刚这样的事。”
其他村民一听这话也全跪倒在地,恳求地望着宁雪。
昨天他们可见识到了这个小丫头的厉害,现在也只能靠她想办法逃出去了。
就连原本还哽着脖子不肯低头的李老婆子也低声哀求着,
“小丫头,都是老婆子的错,都是老婆子的错啊,你大人有大量帮帮我们吧。”
李老婆子
说完,啪啪就给了自己两耳光,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快肿胀起来。
“丫头,你就原谅老婆子吧,是老婆子的不对,呜我可不想死呀。”
看着山洞里的村民都跪倒在地,哀声恳求着她,她实在有些不忍心,生活在现代的宁雪最终还是硬不下心肠,真正的不管他们。
罢了罢了。
都是些纯朴的百姓,没读过什么书,只是依靠本能行事,她真的不管不顾吗,而且还有好些村民是和她一起冲锋陷阵的人…
不过该立的规矩也得立,否则还会出现今天的事,那她可就没那么好心了。
“既然你们想跟着我们一起走,我就带着你们一起走。不过,我要和你们约法三章。”
“别说是三章了,十章我们都愿意,只求你带我们一起离开。”
“从现在起所有的人都听我的命令,不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