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的日期定的分外急,很快就到了,两人穿着白衬衫简单的领了一个结婚证,也没有办酒席就住在了一起。
婚后,男人果然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对小女鬼甚至比一些人对待自己的亲生子女还好,对待老人也很是孝顺。
生活中对女人也是分外的怜爱,只要是不需要女人做的事情,就不会让女人去做。
平日里在工地上挣的钱也全部都上交给了女人,因而两人的日子也是越过越好。
可是好景不长,在小女鬼十四岁的时候,女人被检查出来了癌症,而且已经是晚期了,化疗的费用非常贵。
男人知道的时候斩钉截铁的告诉女人他一定不会放弃女人,将女人感动的痛哭流涕。
可,家里的情况也不过是小康,她的化疗和进口药的费用就足以花光所有的存款再加上家里唯一的一套房子。
而且就算将全部家底压上去,治愈的几率也是根本没有,不过是让她多活一段时间罢了。
所以,女人主动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为了延长自己短短几年痛苦的生命,将所有的家底挥霍一空。
若是这样,别说是在她死后了,就算是她还活着,在治疗,对于家里也是一份巨大的负担。
她的女儿和母亲都会整日为她担心落泪,她们的生活也会越过越差,到时候等她坚持不住死了。
那对这个残留的家庭更是灾难,没有积蓄,没有房子,她的女儿和母亲应该住在哪里呢?
倒不如直接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这样还能够给女儿和母亲留下一些积蓄。
而且这么多年,男人对她家里人的态度她也是看得到的,她相信这么一个老实人,在她死后即使另娶应当也会对她的女儿和母亲有所照拂。
即使没有什么照拂,留下的存款和房子应当也足够自己的女儿平安的长到成年了。
所以,在那一年天空飘起初雪的时候,女人从医院的天台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以为这样是对活着的人最好的方式,可她却没有考虑到,活着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像活着的人不愿意她离开,不能了解她心中的煎熬和每次化疗时肉体上的痛苦一般。
从她死后,她的女儿和母亲都怀着一股愧疚的思念不断地折磨着自己,她的女儿不再开朗变得自闭。
母亲也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岁,原本只是掺杂着银丝的头发也变成了全白。
男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在她的葬礼上捏着她留下的信哭了一场就恢复了正常。
哦对,男人还在葬礼上大声的对着她的骨灰哭道,他一定不会另娶,一定好好孝顺女人的母亲,培养女人的女儿直到成才。
女人信中所说的什么财产分割他也万万不会答应,那些都是留给她的女儿的。
但其实财产到底是留给谁的并不重要,银行卡什么的都捏在男人手中,至于房子,因为小女鬼还没有成年的原因,男人也先过到了自己身上。
只等着小女鬼成年再还回去。
老少三人的日子还是和从前一样过着,只是几人的心中都多了一些悲痛和不可言说的事情。
随着老人的年纪越来越大,对于照顾孙女也逐渐开始力不从心了起来,男人倒还是整日往返于工地和家庭之间。
只是或许因为女人死了的原因,也很少着家了,每次回家也大多数时候都是晚上,回来看一看小女鬼和老人的情况就又回去工地。
而小女鬼的自闭他也不是没有看出来,只是忙的没有时间带着她去看医生,起码他对老人是这么解释的。
就这么一拖再拖,小女鬼已经变成了一个自闭的不愿意和外人交流的性格,就在这个时候,男人露出了自己丑恶的嘴脸。
这个时候正巧是女人去世的一周年,老人和小女鬼对他已经完全信任了,就连养老金的存折都交到了他手中。
老人此时看上去也已经没有几年的活头了。
这一年,小女鬼十四岁,在自己母亲的一周年忌日上,经受了人生中最大的痛苦。
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下午的时候老少三人冒着风雪去墓地看了女人,回来的时候男人主动做了一桌菜。
给女人的遗照前面放了一碗又点上香火之后,就拿出一瓶酒坐到了桌前和老人以及小女鬼一起吃饭。
酒过三巡,老人将自己的存折和女人留下来的另一张银行卡交给了男人:“大壮你是个好人,我知道小雅之前在遗嘱里面说了,财产分给你一半,你可以另娶她人,可你没这么做,依然照顾着我们婆孙两个,这一年辛苦你了。”
“我这个老婆子也不知道还有几天好活,家里的积蓄今天就全部交给你,悠悠她还小,若是有一天我这个老婆子死了,还要你多照顾。”
“我也不会为难你,知道你带着个孩子找新媳妇不容易,所以你只要把悠悠用家里的积蓄供养到大学结束,有自己生存的能力就可以了,剩下的不论多少都当是我们家对你的谢礼。”
老人眼神感激的看着男人,隔着一桌菜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存折递给男人,男人推拒了几下,“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从我和小雅结婚的那日起你就是我亲妈,悠悠就是我的亲女儿,照顾你们是应该的,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不是把我当外人吗?”
“不是,大壮你别误会,我没有把你当外人,这几年我早就将你当成了我的亲儿子,这钱是妈给你的你就拿着吧,难不成还要妈跪在地上吗?”老人浑浊的双眼含着泪,再次把存折往大壮的方向递去。
就好像大壮不收她就不会坐回去一般。
“唉!妈你这真的是为难我,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