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渊也是一愣,他看着面前的陆安歌,只觉得她好像是会发光一般,不自觉地对着陆安歌笑了笑。
有些傻,但依然还是帅气的样子,陆安歌看着他的傻笑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怎么了?突然笑的这么傻?”
“没,只是觉得安歌你和别的女孩子有些不一样。”沈白渊眼睛闪了闪说道,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咳嗽了一声。
“哪里不一样?”陆安歌故意调笑问道,一边问一边沿着门后黑漆漆的通道往前走去。
通道是微微有些向下的倾斜,两人走在里面能明显感觉到热,是那种将手伸入烤炉中感受到的干热感。
闻着空气中明显的石头焦化的味道,陆安歌猜测,两人所在的这个通道应该是处于岩浆内部。
沈白渊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陆安歌的问题,一时间也没有发现空气中的异常,只下意识地跟着陆安歌往通道尽头走。
直到热气将两个人的脸色都蒸的红彤彤的时候,才表情郑重的拉住陆安歌:“就是哪里都不一样,你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谢谢沈局长夸奖。”陆安歌也没想到沈白渊竟然将她随口问出的问题想了这么久,还一脸郑重的回答了。
她轻笑一声,笑眯眯的看着沈白渊:“在我心里,沈局长也是独一无二的。”
她特意喊了沈局长,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话是认真的。
“谢,谢谢。”沈白渊被岩浆蒸的红彤彤的一张脸更红了一些,他看着陆安歌眼神中细碎的光有些结巴的回道。
气氛对两人来说有些暧昧了,一句话在沈白渊喉咙里转了转正想说出来的时候被恐怖的三声狗叫打断。
“白渊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陆安歌狐疑的看着还拉着她的手腕不松手的沈白渊。
“没什么,就是想说注意安全。”沈白渊将喉咙里的话又吞了回去,如今时机还不成熟,他自己也不知道对陆安歌的想法究竟是欣赏还是什么,想了想还是打算仔细考虑考虑。
更何况,他们两人现在所处的环境也不方便说这种事情。
“嗯。”陆安歌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眼神微微扫了一眼沈白渊抓着自己的手,他捏的有些紧,还正巧拉的是陆安歌提剑的右手,在陆安歌看来这不利于出招。
沈白渊被她的眼神一烫,将手放开,微微放在身后,手指相互摩挲了一会儿才重新将剑拿在怀中跟着陆安歌往下走。
这是陆安歌第二次看到沈白渊的剑,只觉得有些眼熟,可仔细看来却又是全然没有见过的样子。
不同于她的剑是桃木做的,上面挖了凹槽镶嵌着五帝钱,既可以拆开用也可以合起来用。
沈白渊的剑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剑,材质似玉非玉,若说和那种材质有些像,陆安歌只想到了一种,黑曜石。
黑曜石是一种极度辟邪的东西,但极容易碎裂,陆安歌不自觉地又仔细地看了几眼,果然确实是黑曜石做的剑。
不过应当是一把古剑所以在灵气的养蕴下变得极为温润,变得如同墨玉一般,这把剑在沈白渊手中的威力不凡,更是滴血不沾,比陆安歌手中的五帝剑还要好上许多。
她狐疑这把剑应该有一个极为响亮的名字,可好似从未听过有哪一把名剑是用黑曜石制成的。
她打算找个机会问一问,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了底下的东西好一些。
这东西留在人间到底是一个大祸,不如送回地狱好了,陆安歌眼神微冷的想道,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狗叫声越来越近,陆安歌的速度快的几乎带出残影,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坑洞,坑洞的四周全是火红的岩浆,岩浆中心有一个被锁链吊起来的平台,那个逃跑的男子就站在那个平台的边缘诡异的看着陆安歌。
他的身前有两条锁链连接着陆安歌所在的通道口,显然他就是顺着这里上去的。
能够从这里上去,足以证明他的力气恢复了许多,陆安歌拧眉看着平台上,那男人的身后似乎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速度倒是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一些,不是想杀我吗?上来啊!”身后的东西给了他底气。
陆安歌不屑的轻嗤一声,用行动来回答那个男人,脚尖一点,整个人如同九天玄女一般凌空而起。
每一步在空气上都踏的极稳,很快就落在了平台上面。
随着陆安歌落在平台之上,男人身后的东西站了起来,是一只巨大的黑色四眼凶犬。
四眼凶犬并不是说这只狗有四只眼睛,而是指它本来的眼睛上方有两点白毛斑点,就如同长了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一般。
在生活中也经常会见到类似的四眼犬,不过它们都只是一般的狗,面前的这只则不普通。
它是三界中只有两只的四眼凶犬,这两只四眼凶犬的任务就是守住奈何桥头,若遇到鬼祸和硬闯的人,不管是生魂还是神统统都要上去恶斗一番。
若是斗不过便会向地府内示警,专司奈何桥的判官便会过来处理,若是打得过,便会被四眼凶犬分而食之。
南宋的洪迈曾有言:“两犬及狞恶,迎吠河津,不容人过。”说的便是这两只四眼凶犬。
如今的地府奈何桥头只剩下了一只四眼凶犬,另一只据说是在秦朝的时候,大术士徐福为自己的一位故友闯过地府。
在奈何桥头遇到这两只四眼凶犬阻挠,恶斗一番之后将四眼凶犬打成重伤,判官调解未成。
最终还是秦广王出面,答应将徐福故友的鬼魂送归阳界才平复了此事。
可徐福在走的时候却阴了秦广王一把,他觉得地府的看门狗咬了他伤了他大术士的面子,一时气不过将四眼凶犬之中大的那头从地府带离。
从此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