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渊也摸了摸杨青青的桌子，果然感受到一丝阴气的存在。
“王敏敏的鬼魂现在没有跟在杨青青身边？”沈白渊问道。
“没有，我今天中午看的时候就没有了，很奇怪不像是被人抓走的，倒像是她自己离开的，还在窗台上停留了一会儿。”陆安歌皱着眉有些不解。
“自己走的……”沈白渊若有所思。
陆安歌看沈白渊的表情好像知道一些内情一般，问道：“这个案子是移交给特殊局了吗？”
“没有，还在帝都警察厅那里，警察厅副厅长不愿意移交，目前没有什么证据证明王敏敏这件事是非正常事件。”沈白渊摇摇头道。
“那个副厅长姓杨？”陆安歌突然开口。
“对，是姓杨，叫杨林，怎么了安歌？”
“你看这个。”陆安歌打开手机翻到严书林的那个帖子。
沈白渊接过手机一楼一楼的查看，眉头越皱越紧，“所以王敏敏的死应该是真的有蹊跷，那个杨青青嫌疑很大，杨林应该是为了杨青青才不愿意，想草草结案。”
“难怪二叔让我悄悄查。”
沈白渊看完将手机还给陆安歌，伸手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调出一张照片。
“安歌你看这个，二叔发给我的。”沈白渊表情严肃的将手机递给陆安歌。
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有人体特有的脉络，显然是一个人的皮肤。
皮肤有些僵硬，隔着照片陆安歌都能感到一丝死气，是死人的皮肤。
惨白的死人皮肤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绘制着一个分外妖异的彼岸花图案。
彼岸花是血红血红的颜色，每一个花瓣都以不同的姿态扭曲着，似乎有生命一般。
陆安歌将图片放大，彼岸花的花瓣猛地变成了一只只血红色的蛇，纠缠飞舞的花蕊就是蛇吐出的蛇信。
每一条蛇都雕刻的栩栩如生，眼神阴冷的似乎是活的一般，陆安歌有些不舒服的将眼睛移开。
手指张合间又放大了一些，将眼睛移回来，那些蛇又变了模样。
蛇并不是完整的一条线，而是由无数咒语组成的，咒语中夹杂着鬼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纹身有问题，这是王敏敏身上的吗？”陆安歌面色凝重的问道。
沈白渊点点头，“是的，这是二叔偷偷发给我的，他和特殊局合作过很多次，直觉这个东西有些不正常，只是杨林不愿意特殊局插手。”
“嗤，那个杨林肯定知道杨青青和王敏敏的事情，他可能是在怀疑自己侄女。”陆安歌都不用动脑子想都知道那个杨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安歌说完，又盯着蛇形彼岸花纹身研究了一会。
紧接着抬起头，眼神严肃，“沈白渊，王敏敏不是杨青青杀的，真正杀了她的人是这个刺青的主人。”
“这个刺青不仅会汲取一个人的生气，还会让一个人的求生意志不断下降，王敏敏正是在它的影响下才跳楼的。”
“这个人一定是和王敏敏做了什么交易。”陆安歌说完将刚刚折好的符拿出来。
这个符上面有王敏敏的气息却不是往常的追踪符，而是一个重现符。
能够重现鬼魂在某地发生的事情，陆安歌抓的是王敏敏在窗台上的气息，自然重现的是王敏敏在窗台上的那几分钟。
陆安歌从包里拿出一盏油灯，将符纸放在油灯的灯芯处，双指微搓，一小撮青色的火焰出现在她手里。
火焰被她弹入油灯中，符纸迅速燃烧了起来。
“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四灵天灯，现！”
清冷的念咒声从陆安歌的红唇间溢出。她的双手快速掐出一个子午诀，配合着咒语打在油灯上。
油灯闪烁了几下，迅速一分为四，袅袅青烟顺着油灯飘起，在空中凝结出一道虚影。
虚影正是王敏敏的鬼魂，她坐在窗台上愤恨地盯着杨青青，身后似乎有几道白色的丝线。
丝线轻扯间，王敏敏只来得及愤恨地瞪了杨青青一眼，就猛地往后跌出窗外。
“是鬼傀！”陆安歌道。
鬼傀是一种茅山禁术，它的起源是在几百年前，茅山派一位内门道士不满足于控僵，研究出来的一种有违天和的邪术。
这种邪术需要邪术师和活人签订契约，同时经过某种凭证在两个人之间建立一种联系，当邪术师帮助活人完成心愿后，活人就会失去生命成为邪术师的鬼傀。
鬼傀的名字曾经响彻大江南北，沈白渊也有所耳闻，“真的是鬼傀吗？不是说那个创造出它的道士被茅山派清理门户了吗？”
“书上是那么记载的，但是不代表现在没有，我师父曾经说过，他之前在西南那边消灭过一个邪术师用的就是鬼傀的招数。”
“不过那个邪术师，用的和书上记载的无二，靠活人的一根头发来建立联系，而这个害死王敏敏的邪术师却是用自创出的咒语和尸油。”陆安歌早就看出了纹身所用的颜料是什么。
沈白渊听完最后一句话，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这个邪术师要用这么复杂的方法？”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一般来说越复杂代表这个邪术师的实力越差，只是他的咒语是自创的，能够自创咒语的邪术师一般天资都不会低，没理由实力差。”
“还有，我实在想不通王敏敏有什么愿望需要完成，从她平时的表现和鬼魂的状态来看，若是她有心愿怕也是关于杨青青的。”陆安歌回想起王敏敏恨不得杨青青不得好死的眼神分析道。
沈白渊看着陆安歌皱的死紧的眉头，忍不住想上手抚平，开解道：“既然是纹身的问题那就从纹身开始查起，等回去我就让二叔去查，在查人这方面，他们比咱们要专业的多。”
“你说得对，查人这一方面咱们却是不擅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