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歌被带着腐气的男鬼熏的皱起眉头,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男鬼见此越发确定了陆安歌能看到他,这里面的鬼他是最新的所以受尽了鬼怪欺辱。
今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活人,还能看见鬼他一定要好好吓一吓。
男鬼将眼珠子塞回眼睛转了转,僵硬的转头,阴气森森的对着后面的鬼说道:“大哥们,这个女的能看到咱们。”
话音一落,众多鬼魂呼啦啦地围了上来。
陆安歌冷冷的看着众鬼在她面前露出死前的可怖模样,脚尖一点越到门口,桃木剑轻轻在面前画了个圈。
一股气流顺着画好的圈往鬼魂的方向涌去,形成一道无形的灵力锁链。
有些本事的厉鬼早就跳开,而还未曾害过人的鬼缺了一份对灵力的惧意,被锁了个正着。
十几只厉鬼散开,眼看着陆安歌又拿起了桃木剑打算出击,呲牙咧嘴的挂在屋顶恐吓了起来。
陆安歌却没有丝毫惧意,甚至微微挑起唇角,将桃木剑往身后一背,摸出一张符纸来。
符纸是空白的,陆安歌身上没有朱砂只能咬破指尖,用血画出了一张天雷符。
天雷符一画成,其上便灵气十足,她扔出手中的飞梭先将那些被困住的鬼护在飞梭之下。
之后才两指夹着天雷符扔了出去,符咒飘在半空中无风自动。
厉鬼飞快地从天花板上飘下来,想往楼上逃窜。
可还未到楼梯口面前就忽地划过了一柄桃木剑,桃木剑划过的地方迅速升起一个结界,他们出不去了!
与此同时,刚刚还飘在空中没有动静的天雷符突然消失,天空中一股威压传来。
几人粗的紫黑色天雷穿过楼顶落了下来,将恶鬼劈的灰飞烟灭。
飞梭底下的众鬼都瑟瑟发抖,他们害怕的看着陆安歌,头顶的天雷还在悬挂着,此时确是劈在了楼上。
陆安歌手一扬,将飞梭召回来,“说!楼上有什么。”
剩下的鬼被刚刚的天雷骇破了胆,此时竟是说不出话来,陆安歌却没有耐心,她拿着桃木剑往前走了几步。
一开始的男鬼看着陆安歌越来越近,鬼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哀嚎道,“我说,我说,求求大人饶小的一命!”
男鬼痛哭流涕,一边求情一边说着自己的悲惨事迹。
说着还抬头看了眼陆安歌的表情,等看到陆安歌眉眼中的不耐烦声音又越来越小。
“大人你刚刚问什么来着?”它小心翼翼地问。
“楼上有什么。”陆安歌语气不耐,冷冽的眼神似乎要将男鬼凌迟处死一般。
“楼上有有一个鬼婴,是我们所有鬼的老大,是主人最心疼的鬼。”男鬼立马回话。
“主人?”陆安歌皱眉问道。
“是,我们都是被人抓过来的,抓我们的人定时给我们投喂但我们要帮他做一些事情。”男鬼语气小心翼翼。
“抓你们的人长什么样子?”
“他戴着面具看不清长相,不过听声音不像是本地人。”男鬼略微思索了一下。
“那他都让你们干什么?”陆安歌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一枚铜钱在手中把玩着。
“这个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小人被抓来这里不过才一周,还没有通过考核,能够帮主人做事的都是那些厉鬼。”
陆安歌听完撇了它一眼,又眼神往另外几个鬼身上看了看。
众鬼猛地抱在一起,眼神惧怕的看着她,齐齐往后退了三步。
“你们想去投胎吗?”陆安歌眼神嫌弃的开口。
众鬼:“!!!”
“这位大人说什么?投胎?”
他们都是刚死就被那位幕后之人带来这里的,错过了投胎的时间,只能听那位幕后之人的话帮他做事,这样才能被他送去投胎。
可现在眼前的这位大人竟然说能够送他们去投胎。
众鬼惊,左右看了看,立马呼啦啦全跪在了陆安歌面前,“要是大人能够送我们投胎,我们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
“你们都投胎了还怎么当牛做马。”陆安歌嗤了一声,将飞梭撤掉。
鬼们听到此,鬼心一跳,“那那,我们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不用。”
陆安歌手一挥,将手中的铜钱往上一抛,铜钱快速的转了转,穿过红线形成了一个三角形落在地上。
铮凌凌的声音响起,鬼门内走出来一个阴差,还是之前那个。
阴差出来之后看到陆安歌有些懵的在心里嘀咕,怎么才过了不过三个小时又把他招出来了,身边还有这么多的鬼魂。
“把他们带去投胎。”陆安歌又给他画了一张阴气符当工钱,然后开口道。
阴差将自己懵懵的神色收回,有些难为情的开口,“大人,这鬼的数目有些多,我的索魂链拉不住。”
“无妨,他们不会跑,你就在前面带路就行。”陆安歌眼神在众鬼身上一瞟。
众鬼退后三步,语气急迫,“对对对,我们不会跑,阴差大人你快点带我们走吧。”
阴差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识趣的没有问,只对着陆安歌行了一礼,转头对着众鬼,“那就跟我走吧,都有秩序点不要挤。”
众鬼点头,迅速排好队跟在阴差身后进了鬼门。
待到最后一个鬼进了鬼门,陆安歌收回铜钱打量起这栋鬼楼内里来,鬼楼第一层除了动物尸体之外还绘制了一个巨大的聚阴阵。
阵眼被埋在角落里那一大堆腐尸下,她有些嫌弃的掏出一张风符,大风迅速刮过将腐尸堆吹开,露出底下缠着红线的陶罐。
陶罐上贴着一堆符纸,红线将符纸穿起四角挂着锁魂铃,黑气在陶罐上凝结的恍如实质。
空气中腐臭的味道蔓延开来,陆安歌对着陶罐所在地扔了个清洁符清理了一下才走过去。
陶罐被几块黑色的玉石围着,陆安歌看似随意的将一块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