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雾也觉得傅越不会要,但毕竟是隔壁女主送的,所以她还是象征性来问一下。
得到傅越的答案后,她一点也不意外:“那我都穿了。”
傅越那件虽然很大,但是在家里穿还是可以的。
傅越突然说:“你能穿?”
花雾抱着衣服,有些不服气道:“我还会长高的啊。”
她现在才多大!
还会长的!!
看不起谁呢!
傅越上下打量下她,可能是这段时间伙食不错,小姑娘已经长了一点个头。
他目光又落在那两件毛衣上。
毛衣颜色并不一样,但格纹花型是一样的。
“拿来。”
“你不是不要吗?”
傅越伸着手,冷漠地看着她:“现在想要了。”
“……”
你翻脸这么快的吗?
失去一件新衣服的花雾,不是很高兴地将他那件放进他手里。
傅越随手将衣服扔在床边,拿起笔继续写题。
花雾凑过去看两眼,抽走笔,在上面唰唰打了几个叉:“都错了,我跟你讲课的时候,你有没有认真听?”
傅越似乎已经放弃挣扎,在往一个好学生的方向发展:“那你再讲一遍。”
“我真的是服了。”花雾坐到旁边,从第一个错题开始讲,“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写着答案啊?”
……
……
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有人开始放烟花了,在天空绽放寂灭的烟花,将屋子里也映得明明灭灭。
傅越写完花雾布置的最后一道题,穿上厚外套,从房间出去。
他刚拉开门,孔嘉豪的脸就出现在他面前,“越哥,surprise。”
“……”
傅越看着孔嘉豪和他身后那群人,“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哪能让越哥一个人……啊不是,哪能让越哥和妹妹孤零零地过年?所以我们就来了,越哥,是不是感动了。”
傅越:“……”
并没有。
孔嘉豪他们每个人都带了菜过来,还有人带了烧烤架,他们准备吃烧烤。
傅越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迅速将阳台收拾出来,安好烧烤架。
一部分人在厨房洗菜切肉穿串。
花雾也和他一样,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看看厨房里折腾的,一会儿又看看阳台上的,“你叫他们来的?”
“不是。”
不过之前除夕夜他都是在外面和他们一起。
“我本来还想给你做鱼吃的。”花雾看他一眼:“看来吃不成了。”
傅越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蜷缩一下,他声音很低地问:“明天吃可以吗?”
厨房有人喊,“小茶妹妹,你家的酱油在哪儿呢?”
窗外的烟花声和人声,压住了傅越的声音。
花雾起身往厨房去找酱油。
等这七八个小伙子将东西弄好,正式开始烤,已经八点多了。
不过今晚会很热闹,凌晨后估计周围的邻居都不会散,所以也不用担心他们吃到太晚扰民。
阳台不算大,挤着这么多人就更显小,但他们觉得缩在一起,似乎更有集体感。
“越哥你还没好全,不能喝酒了,给你带了饮料。”
“我可以喝。”花雾举手,眼巴巴地瞅着孔嘉豪:“我没生病。”
“不准。”傅越揪着她衣领,将她往后拉,眼神略凶地警告她。
花雾的手和孔嘉豪手里的啤酒瓶完美错过。
花雾:“……”
“哈哈哈,小茶妹妹喝酸奶。”孔嘉豪拿出酸奶,塞花雾手里。
花雾:“……”
哎。
又是养生失败的一天。
……
……
“还记得咱们去年在江边吧,哎哟那风,吹得老子脸都快僵了,你们这群傻逼还不走……”
“到底是谁傻逼,明明是你非不走,现在还怪我们。”
“那天晚上就应该把你们扔海里去喂鱼。”
“我怎么有你们这样的兄弟,造孽啊!”
“靠,你抢我的串干什么,自己烤!”
他们聊天内容很杂,什么都说,说到搞笑的地方,一群人就放声大笑。
声音从阳台荡出去,和那些震耳欲聋的烟花声融入天地间。
花雾坐在傅越身边,一手拿肉串,一手拿保温杯,吃得很惬意。
傅越狐疑地看她两眼,趁她起身去拿东西的时候,拿起保温杯尝了一口。
“……”
他沉默地将保温杯盖上,拿在手里。
花雾回来就看见傅越手里拿着的东西,表情凝滞了两秒。
糟糕!忘了带走!
花雾镇定坐回去,傅越瞥她一眼,“阳奉阴违,江茶,长本事了啊。”
“小酌怡情。”花雾微笑,镇定极了:“我就尝了两口。”
傅越感受手里的重量,这叫小酌怡情?
他将保温杯放到另一边,他抬手先摸下花雾额头,又仔细看看她脸颊,确定没有醉的迹象,“没有下次。”
花雾:“……”
你管得真多。
我堂堂的大女主,连养生的自由都没有吗?
呵!
一群人闹到快凌晨,新年的倒计时响起,外面有人跟着数,附和的人越来越多。
孔嘉豪将脑袋伸出阳台,跟着四周的邻居吼:“六、五……”
傅越依旧坐在那儿,长腿有些憋屈地曲着,视线望向天空,深蓝色的夜空弥漫着烟花放过的烟雾,这一刻格外安静。
所有人都在等待新年到来的那一刻。
“四……”
“三……”
傅越偏头看向身侧的少女。
少女的视线也落在外面,唇角似有似无的勾着笑。
老旧的白炽灯光线晦暗,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后面,如亲昵依靠在一起。
“二……”
傅越身体往她那边轻微的倾斜,身后的影子碾压融合在一起。
“一……”
他握住少女搭在椅子上的手腕,在少女看过来的瞬间,在零点的钟声下,说出新年的第一句祝福:“新年快乐。”
少女清澈干净的眸底瞬间绽放团团簇簇的绚烂烟火,烟火里映出傅越轻微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