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疼?”知来山庄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看,用的最好的药,说很快就会好的,他躺这几天,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
“疼。”
连淮一口咬定很疼。
花雾叹气,“我帮你看看。”
花雾想要起身,连淮却抱着她不松手。
花雾无语:“松开。”
“我不。”
“你不松开,我怎么帮你看伤?”
连淮声音更低,“……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
想要贴贴就直说!!
干什么拐弯抹角!!
……
……
花雾最开始没有躺在床上的,但是前两天连淮一直发烧,晚上得留人。
谢澜一脸‘别想为师干这种事’的表情,无情地走了。
最后这事就自然而然落在花雾身上。
花雾趴着睡很不舒服,想着她是为了连淮在受罪,但连淮却一个人躺在舒服的大床上。
为了自己能睡得舒服些,她就理所当然地霸占了一半的位置。
此时连淮醒过来,花雾也没觉得尴尬。
对于连淮的要求,她更没拒绝。
昏暗的房间里,两人乌黑的发纠缠在一起。
连淮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只穿着宽松的里衣,随便系着,他一动,胸口就露出大片的肌肤。
他细微的动作,牵扯到伤口,密密麻麻的疼蔓延到全身。
窒息感和疼痛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好像整个人跌入温暖的海水里,在水中沉浮。
他既想要离开水底,又想留在水中……
……
……
连淮等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缓过去,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花雾拿了水过来,“喝一点。”
“哦……”
连淮靠在床头,捧着水杯喝水。
温热的水浸过殷红的唇,顺着喉咙,落进胃里。
少年此时的模样,似乎连头发丝都透着乖巧。
他衣服还很凌乱,露出来的皮肤,似乎都染上淡淡的绯色。
低垂的睫羽,掩住眼底还未完全褪去的情欲,整个人看上去既乖又欲,勾人得很。
花雾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看。
连淮自己先不好意思:“你……看什么?”
花雾笑出声:“你好看。”
连淮‘哦’了一声,房间静了一会儿,他又问:“你喜欢吗?”
连淮没等到花雾的回答。
他小心觑她一眼,发现花雾脸上此时没什么表情,就那么看着他。
“……”
连淮握紧了杯子,心中一紧。
连淮似乎察觉出什么,他有些慌张的将杯子放下,倾身凑过来,在花雾唇上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下,想将刚才的话题揭过去,“你还能陪我再睡一会儿吗?”
“你先睡吧。”
花雾起身,还未转身,袖子就是一沉。
少年抓着她袖口,因为用力,指尖已经泛白,“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你别走,陪我……求你。”
虚弱又漂亮的美人,用低微的声音求人。
花雾没法拒绝。
房间的烛火再次熄灭,黑暗中连淮几乎是缠在她身上,花雾有一种窒息感,“别抱那么紧,难受。”
连淮:“忘掉刚才我说的话,好不好?”
“连淮,别……”
“好不好。”
他们就这样……保持这样暧昧的关系。
“……”
花雾叹口气。
花雾手指从他侧颈拂过,摸到他耳垂,“只要你别要求我爱你,我都可以答应你。”
黑暗中,花雾能感觉到连淮的呼吸。
很轻……
如羽毛一般。
但有那么一会儿,她感觉连淮的呼吸断了,几乎感觉不到。
她刚想问他在干什么,就听连淮声音响起:“那你可以喜欢我吗?”
“……可以。”
“那你可以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花雾想了下,点头:“嗯。”
连淮紧绷的身体明显一松,很乖道:“那我不求别的。”
花雾:“……”
你还真好打发啊。
花雾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但想想公司员工手册上的内容,她还是决定把这点过分的反思扔进角落里。
……
……
连淮养了大半个月,醒过来后每天都得喝药,他身上全是药味,花雾很嫌弃,晚上都不陪他了。
但连淮很有本事,大半夜拖着病躯,翻窗爬进花雾房间。
花雾拿他毫无办法,最后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他们现在还在知来山庄。
杜陵的尸体已经被带回来,交给知来山庄处理。
杜陵一死,他留下的势力虽然还有些麻烦,但江湖豪杰结个盟很快就把他们给剿了。
他们还以为得打好久。
谁知道他们这边大会还没开完,行动方案都没拿出来,整件事就结束了。
而这件事的功臣,养病大半个月期间,不时有人上门来看他。
“没想到,这杜陵和张夫人还有勾结,要不是连少主命大,可就又是一场悲剧。”
“那当初逐月楼楼主的死……”
大家小声讨论,这件事没什么证据,也没人敢说一定是张夫人和杜陵联手做的。
“说起来……从那天后,就没见过逐月楼的人。”
“好像是……不会是跑了吧?”
“跑得了庙,跑得了和尚?”
此时被大家议论的张氏和其余人,被关在知来山庄的地下室里。
连香蓬头垢面,此时只能依偎在张氏身上,眼睛红肿,委屈又害怕:“母亲,他们到底想对我们做什么?”
张氏:“……”
她怎么知道。
知来山庄的人把他们关在这里,也没人露面说过什么。
这里没个时间,他们连过去多久了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事。
“二庄主。”
“二庄主……”
张氏听见外面守卫的声音,立即整理下面容,尽量维持端庄的模样,站起来走到门边。
二庄主背着手,带着两个人正往这边过来。
张氏盯着门外的人,“二庄主,你们为什么把我们逐月楼的人关在这里!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