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
“你再骂一句，我就不知道你女儿明天回来是什么样子。”花雾往柳雨曦那边努下下巴，“做母亲的不要这么狠心，拿女儿当赌注。”
张芬兰气得直哆嗦：“你威胁我。”
花雾微笑：“只是一个忠告。”
张芬兰：“……”
花雾：“张姨有心情找我麻烦，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给我爸交代。”
万一我爸一怒之下，找个小四回来，你的主卧可也保不住了。
最后只有你们母女作伴流浪天涯……”
花雾可不管这两人现在什么心情，“麻烦张姨把妹妹的房间收拾下吧，我今晚就要住进去。”
少女那神情、那语气，放在任何电视剧里，都得是一个恶毒女配。
张芬兰：“你……”
花雾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张姨，你可不要再惹爸爸生气哦。”
“什么意思？”柳雨曦还没搞清楚状况：“她为什么要住我房间？”
张芬兰看上去还挺横，但实际心底没谱。
那么多钱，万一林武一怒之下，真要和她离婚怎么办？
现在必须让林武消气……
这个时候要是和林悠闹起来，林武肯定更生气。
“雨曦，先把房间给她。”张芬兰想清楚利弊，很快就做了决定。
“凭什么！”柳雨曦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妈你看，这就是她的杰作！”
“妹妹可不要胡说，我可没碰你，不要乱碰瓷。”
背锅这种事，女主应该坚强拒绝！
“那也是你叫她们打我的！”柳雨曦瞪着花雾，那样子像是要从她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花雾：“这是你自己口无遮拦，得罪人，与我有什么关系。牛逼是我吹的吗？自己吹的牛，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柳雨曦：“……”
……
……
张芬兰心疼女儿，要是换以前，估计早动手收拾花雾了。
但今天她每次动手，倒霉的都是自己，肿起来的手背提醒她不能动手。
“雨曦，你放心，妈妈不会让她嚣张太久的。”张芬兰和柳雨曦说悄悄话：“现在你爸生气了，等你爸气消了，妈再收拾她。”
张芬兰不信这么多年的感情，林武真敢和自己离婚。
她相信林武会原谅自己。
柳雨曦压根就没想那么多，心里本就窝火，现在还要让房间，“妈，我不要！”
“雨曦听话。妈妈什么时候让你受过委屈，这两天你先忍忍。”
“凭什么啊！”
“凭我是我爸亲生女儿啊。”花雾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老林家的优秀继承人。”
张芬兰和柳雨曦都是一惊，她们说得这么小声，她也能听见？
花雾催促：“张姨，快点吧。都过我睡觉的时间了。”
张芬兰眼角抽搐，拍下柳雨曦的手，绷着脸去收拾房间。
柳雨曦气得快炸了，浑身更疼了。
花雾终于给自己换了一个工作环境，心情都得到了净化。
“张姨表现不错，老林家的媳妇就应该这样，希望张姨再接再厉。”
花雾对张芬兰此时的工作表现表示充分肯定。
张芬兰脸都扭曲了下。
“明天早上，麻烦张姨做早餐。”花雾继续道：“对了。客厅也收拾干净，不然我爸起来心情得多差。”
房门当着张芬兰的面关上。
“……”
张芬兰忍着才没一脚踢到房门上。
小兔崽子，给她等着！
柳雨曦眼眶发红，带着哭腔：“妈，我真要睡那个房间？那么小那么黑！我不要！”
“妈给你收拾下……”张芬兰安慰她：“忍一忍好不好？过几天你的房间就回来了。”
张芬兰好不容易把柳雨曦给安抚好。
“妈，你有没有觉得林悠她跟变了个人似的。”
张芬兰在铺床，听见柳雨曦这话，深有同感。
张芬兰：“前天她还不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说话也奇奇怪怪的。”
什么她老林家的……
中邪这两个字，让柳雨曦颤栗一下。
“妈……你觉得这世界上有鬼吗？”
“怎么可能有鬼。”张芬兰嘴上说着中邪，但真要让她迷信，她反而不太信。
柳雨曦：“可是你不觉得林悠就像是被脏东西附身了吗？”
张芬兰：“……别瞎说。”
柳雨曦：“真的，她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哪有人会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的？”
张芬兰：“……”
张芬兰被柳雨曦说得有些动摇。
这小兔崽子说话的口气，跟个老派的恶毒婆婆似的。
不会真是撞什么脏东西了？
……
……
翌日。
花雾起来就发现昨晚一片狼藉的客厅被收拾干净了，桌子上摆着早餐。
看来张芬兰也不是不会做嘛。
果然人这种生物，只需要稍微逼一逼，就会制造不少惊喜。
张芬兰女士还有进步的空间。
花雾没看见林武，可能是已经走了。
张芬兰今天早上这么勤快，还是为了林武。
林武不在，花雾都懒得装，摆着大家长的架子，“你女儿呢？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
“……”
这话张芬兰格外熟悉。
因为这是她以前常说的。
“林悠你不要欺人太甚！”
“哇哦，这才哪儿到哪儿。”花雾慢条斯理地喝粥：“我到这个家里大半年时间，你每天不都是这么对我。”
“……”
张芬兰：“这是我家！”
潜台词就是她是女主人，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花雾手指捏着瓷白的勺子，轻轻搅动碗里的白粥。
“你大概不知道吧。这房子，是我爸和我妈一起买的，离婚的时候他们没有分割，但我爸当时说了，等我成年，这房子就是我的，算是补偿我妈的。
我妈当时硬气啊，不要。那个时候我小，也没法给自己做决定，你说我现在要了，我爸会不会给我？”
张芬兰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