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军一名负责联络的队率来报“禀告将军,中都、京陵那边已经完成对匈奴旧王斥候的驱逐。”
“好的,辛苦了。这几县地处边缘区域的豪强们,表现怎么样?”
“回将军,这些豪强为了自家的利益都很拼命,出兵数千配合胡琅儿校尉作战,打得匈奴斥候毫无还手之力。”
“很好,你们要做好体能储备,后面可有大战呢。”
“诺!一定不让将军失望!”
胡琅儿的骑兵第三旅,再加上部分屯田军和豪强武装,牢牢的守护住了界休县以北的广阔区域。再加上昭余泽冰面较薄,匈奴人不可能绕路攻打太原平原的几个县。
徐晃那边肯定也没问题,北屈县以山地为主,徐晃这个一流名将,带领最善于山地战的勇蛮营和第十一旅主力。当地又有屯田军和部分自己这边的匈奴人支持,旧王庭肯定讨不到好处。
一战解决南匈奴旧王庭的首脑,就要靠自己这边了。
在正式决战之前,他只是稍微放不下长安那边,不知道董白、李儒那边怎么样了。
五日后,冯谋和董白身边的一队护卫赶来,交给童远一封密信。
密信意思是,在李儒的策动之下,郭汜、樊稠与李傕逐渐交恶,三方势同水火,在长安城内割据争霸的局势愈演愈烈。
其他如屯驻弘农的段煨和贵为国舅的董承,表面上都在一旁冷眼旁观,其实暗地里已经表态继续忠于董家,听候渭阳君、郃阳侯的差遣。
更不用说,驻扎弘农、陕县等关键位置的张济、张绣,早就是新西凉军的附属力量了,基本上是掌握在手心的局面。
他知道时机已到,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
他安排冯谋回到渭阳君那里,嘱托道“一切依计划进行。对了,夏阳到北屈的水路情况如何?”
冯谋回道“这一段河道目前畅通,夏阳这一段水流平缓,一些靠近岸边的地方有结冰。北屈、壶口这边水流较为湍急,所以没有结冰的情况。”
童远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船队一路上有何见闻?”
冯谋认真回想了一下,说道“北屈县以山地为主,按照之前的了解,一般是从皮氏上岸,走更远的陆路到这里。“
“听最新介绍,北屈、蒲子两县修建了沿着河水的快捷石路,走这条路会比皮氏那边要快一些。北屈县那边军屯已经安排兵马驻守各主要关隘,民屯也会对经过的陌生面孔仔细查明身份。”
“在蒲子县,我们一行很快被十一旅的斥候发现,这支兵马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对我们进行了严格的身份检查。甚至徐晃参军都亲自出现,询问了我们的去向。”
“徐晃对我们很重视,派了少量兵马带领我们快速通过可能交战的区域。而进入永安县之后,能感觉到匈奴呼厨泉的兵马士气高昂。”
“不过,他们军纪不佳,我们在路上多次看到打骂士卒的情况。另外,部落内部有较为明显的分化,一些穷困潦倒的人饿死街头,还有奴隶买卖的市场……”
童远叹了口气,他规划这些归附的匈奴人,在保持原有生活习惯的基础上稍微增加农业比例。但其本身的原始和矛盾并不会因为归附而减弱或消失。
要不要通过强制的手段改变呢?还是暂时不了,这个矛盾实在不是他这边的主要问题。并且强制匈奴人汉化,还会影响他们的战斗力,甚至掀起骚乱。
不过,有的人你不给他机会,他也会拼命搞事。例如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和野心,会把内部奴隶的愤怒和悬殊的分化推给呼厨泉和童远。这支黑手暂时还在蛰伏,终有一日会掀起祸害。
童远让冯谋走陆路到永安南边的平阳县,然后向西到北屈走水路返回夏阳。
这一次让他再替他巡查匈奴暂居的区域,责令相应的县乡官吏在不得压榨胡人的基础上,让相应头目略做收敛。
冯谋有一段被胡人掳掠的经历,自然知道那些头目是什么做派。他也深谙不少胡人作乱是因为官吏横征暴敛,草菅人命所致,所以由他去巡查建议,最合适不过。
十一月底,斥候营来报,可以确定南匈奴旧王庭左国城集结了至少八王,不下七万的大军。境内汉人豪强全部被强制要求出兵,协助他们作战。
十二月一日,敌方斥候数量暴增,作战**高涨,斥候营难以探查到敌方主力动态。
童远下令,斥候营退往大湖昭余泽东畔,与胡琅儿部汇合。
界休县全面戒严,除无畏军、屯田军以外退往绵山避敌。
无畏军暂驻界休县的去卑第十一旅第十一营,童远、耿清和身边的警卫营等直属部队和相应后勤部队,快速进驻郝昭所在的汾水西侧要塞。
全军不退敌军,绝不出城!
......
郝昭已经带领本营的太原兵马和军屯、民屯一千余人,在界休县西侧的汾水旁,修建了一座专门为这场战斗准备的要塞。
这座要塞背靠群山,扼守离石到界休的主路,居高临下俯视汾水、界休和太原平原。
要塞建筑材料为吕梁山花岗岩,要塞分为内外两层,外墙周长超过一里,整个面积略微超过一个足球场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