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宝蓝儒士服的年轻人,涨红了脸,他确有如此心思,但被苦和尚说破,脸上就挂不住了,叫道:「你怎能如此粗俗?」
苦和尚叫道:「我还能更粗俗!」
万乘易当然知道,苦和尚为什么恼怒,想要劝一句,说道:「两位且息怒!」
穿宝蓝儒士服的年轻人,叫道:「此人侮辱我为媒婆,若不道歉,我绝不轻饶。」..
万乘易再也张不开口嘴了。
就连万繁锦都忍不住说道:「你把天龙寺的两位跟南舟姐姐并列,着实冒犯,怎么不道歉?」
穿宝蓝儒士服的年轻人,忍不住一股执拗劲上来,叫道:「我把东郭氏,西天龙,南焦峰,北慕容和十仙子并列,有何冒犯?有何不妥?」
苦和尚脾气其实甚好,并不似烹云一般爱闯祸,但此时也安耐不住了,一把抓过这个姓龙的修士,往地上一惯,冷笑道:「就凭他们几个,也配跟我小师娘并列?」
穿宝蓝儒士服的年轻人,也是身剑合一的人物,但面对苦和尚这轻描淡写的一抓,一惯,毫无抗手,被生生捧晕了过去。
苦和尚一招得手,心头舒畅,暗叫道:「欺负庸才,好生舒爽。」
在座众人一起惊诧,都去看段南舟,却见这位十仙子之一,只是俏脸绯红,却不反驳,心头更惊。
十仙子的名头,严熹一直都不觉得如何,烹云眼高于顶,跟阴山教两位太上长老都动过手了,也是不屑一顾,只是不敢当面乱说,苦和尚是真不知道,修行圈的事儿,他原本就是武者,入圈子没多久。
但其实段南舟的名气,几乎是尽人皆知,比严熹烹云苦和尚他们几个,名声要大的多,毕竟东方缺,东方虬不会宣扬,被晚辈给砍了带毛的胳膊大腿,这等战绩无人得知。
段南舟的年轻一代的剑侠中,是真仙子。
不知道有多少人仰慕。
姓龙的修士其实也是仰慕者,只是知道自己不配,就希翼能让段南舟和心目中的强者一起,这才故意提起来天龙寺的两兄弟。
除了万家兄妹,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就如地球上某位著名女星谈恋爱一般轰动。
魏公则脸色难看起来,虽然姓龙的修士口无遮拦,但苦和尚当面摔人,这就是不给他面子了。
他喝了一声道:「纵然龙兄弟说话有些不妥,如何就出手伤人?」
苦和尚一声不吭仍旧探手一抓,一惯,把魏公则也摔晕在地上。
魏公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平生自负,修成身剑合一,也颇踌躇满志,总想着入道还未百年,未必不能跟东郭氏,西天龙,南焦峰,北慕容争锋!
却被一个无名秃头,被一招摔晕过去。
若是他能醒过来说不定还要被再气晕一次。
苦和尚心头大爽,暗叫道:「亏得师兄让我来,若不然,如何品尝这般滋味?跟这些人斗法,比苦斗东方缺,东方虬,三火神君什么的,可要快活多了。」
苦和尚如此凶威,这些人真没见过。
大家都是一般的人物,纵然剑术有高低,法宝飞剑有强弱,但也没有人敢说能一招击败同座之人。
何况,苦和尚称呼段南舟小师娘,段南舟没有驳斥,显然是确有其事!姓龙的修士口无遮拦,乱被人配鸳鸯,人家徒弟躁怒,占了大道理。魏公则为朋友出头,其实也有些强出头了。
他们虽然都有交情,但真没深厚到了,也愿意被当众羞辱的地步。
眼瞧场面变冷,万乘易急忙说道:「快把两位道友,送去房车内休息。」
孙兆言急忙出来,叫人把姓龙的修士和魏公则送入一辆房车内,
还贴心的叫医疗人员,给两人打了麻药。
一个入座以来,并未有吭声的年轻人,忽然笑了一声,说道:「此事,的确是姓龙的不对,若换我也惯他一跤。」
就在众人随口附和,要把这件事遮掩过去,年轻人又复说了一句:「但是,这位秃道友,你说:就凭他们几个也配跟我小师娘并列?在下却不得不说一句。」
「我屠龙剑郭奉,还是有些本事。」
这个年轻人一身粗布衣衫,粗手大脚,面容质朴,看着十分敦厚老实,是被魏公则带过来,大家都以为是魏公则的熟悉晚辈。
此时报了身份,众人都是精神一振,齐齐暗叫道:「没想到居然能看到如此好戏!
苦和尚虽然占了道理,但出手蛮横,不给人留脸面,好多人不喜欢。此时正主出现,都生出了要瞧这个小秃子丢人的心思。
东郭氏,西天龙,南焦峰,北慕容!
屠龙剑郭奉,就是东郭氏。
郭奉飘然起身,说道:「以我身份,如是挑你斗剑,未免以大欺小,让你师父来吧。
苦和尚心道:「挑我师父,万一真赢了可糟了。」
严熹虽然未必如此不济,但不管是苦和尚,还是烹云都一直以保护师父为己任,下意识总觉得师父偏羸弱。
苦和尚嘿嘿一笑,说道:「看招!」
此时说什么,都不如一句「看招」来的直白给劲。
他刚才虽然使用了降魔般若掌,但却没发出金光大手,此时一掌拍出,劲风呼啸,看似寻常武林的劈空掌,但掌劲如山,郭奉也不由得微微肃容,也是一掌拍出。
两人掌劲交击,空中宛如炸雷,疾风震荡,亏得段南舟随后一挥,发出一道气劲,抵消了冲击,这才没有把餐桌掀翻。
郭奉接了苦和尚一掌,心道:「这小秃子确有不凡,须得认真对待。」
苦和尚也微微吃惊,暗道:「这功力......不是剑侠啊!」
俩个人颇有默契,一起腾空,人在半空,也不用飞剑,各自施展了一套掌法,拍击的呼呼有声。
在座的诸位剑侠,眼瞧两人动手,都不由得精神一振,看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