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战局,已经变成了一驮大师独斗东方缺和东方虬二老。
烹云和苦和尚退在一旁,正在喘息,恢复功力。
烹云虽然剑术有突破,但始终差了境界,能够撑到现在,已经算他剑术了得。
苦和尚更是一路被东方虬和东方缺二老掉抽,若非烹云还能帮一手,又有佛家神足通傍身,善于躲避,他一个才剑术化虹的小和尚,早就去见佛祖了。
当然,也有可能去见道家的三位祖师。
眼瞧严熹又飘然出现,烹云和苦和尚急忙围了上来,说道:「师父,莫要去插手,一驮大师还撑得住。」
严熹暗道:「我还不是着急救你们两个闯祸精。」
一驮大师法力深厚,又有天龙剪这等凶器,东方缺还被暗算,丢了半边身子,纵然二老合力,仍旧只能挣一个平手。
东方缺恼怒道:「老贼尼,莫要以为我们兄弟怕你。」
一驮大师叫道:「你让东方虬去挖掘我老师的佛骨,还说什么怕不怕?老尼跟你们兄弟拼了这条命。」
东方缺也是无奈,心道:「这事儿若是成了,多了一柄祭炼到火候的白骨锁心锤,我们兄弟联手,能把这老尼姑也炼了。」
「现在这事儿没成,东方虬还丢了几件法宝,只剩下了玄阴鬼云,我又被老贼尼暗算,失去了一半身子,法力运转不灵,斗下去纵然能赢,也是个惨胜,还是赶紧走吧。」
东方缺和东方虬两兄弟,互相交流了一下,都有了退意,两人法力合一,滚滚雷火,无边黑云,选了一个方向,遁逃了去。
一驮大师驾驭了天龙剪,随后紧追。
严熹手里紧了一紧白骨金刚锁心锤,暗道:「此宝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他倒也并不想,试一试白骨金刚锁心锤的威力,毕竟跟东方虬,东方缺这等老魔头斗法,着实不是好玩,稍稍有闪失,就是一命呜呼。
烹云倒是颇有兴致,还想追上去,苦和尚吓得急忙拦住师兄,说道:「咱们老师还需要保护。」
烹云一想,倒也是,说道:「我们回去罢!」
严熹带了三个徒弟,飞了几个小时,见到了前方一团青云,在晃悠悠的慢飞,走潮侯在后面卖力推云,三人遁光落在青云上,段南舟忙问道:「你们可有受伤?」
严熹说道:「不曾受伤。」
段南舟看了一眼,寇香琴他们,又问道:「你们是怎么摆脱那两个老魔?」
严熹说道:「是一驮大师赶来,取了天龙剪,撵走了两个老魔头。若非如此,我们师徒三个险些丢了性命。」
段南舟低下头,不好意思说,自己知道老师来过。
寇香琴,陆威鸣和陆英绮也不敢吭声,都心头暗道:「此时不替小师娘遮掩,日后小师娘上了位,果然如一驮大师说的‘莫要怪我徒儿不大气,,也不算冤屈了。」….
严熹也不知道,三个徒儿,已经跟段南舟成了一伙。
他盘膝坐了下来,说道:「我们等候一驮大师片刻,她老人家应该很快回来。」
段南舟心头窃喜,答应了一声,让走潮侯把云光放慢一些,走潮侯果然降了速度。不过两三个小时,就有一道金光飞来,一驮大师气哼哼的说道:「两个老鬼,逃命倒是拿手。今次又让他们溜了。」
严熹急忙说道:「大师,我们去了阴山,打听得阴山老祖,把尸骨沉入了阴山巨兽肚腹,已经没得挖掘,特来覆命。」
一驮大师心头暗道:「我不过是为了,让徒儿跟你凑个行程,你们几个小东西,还真敢去挖掘人家老祖的尸骨。」
老尼姑哼哼一声,说道:「我还要去追那两个老鬼,天龙庵没人守护,南舟回去不甚安全,就先跟你一起罢!待老尼杀了东方缺和东方虬,再让南舟回来。」
严熹点了点头,忽然觉得不对劲,暗道:「若是你杀不了东方二老,段南舟岂不是要一直跟我了?」
「这事儿?」
「故事线真就硬给我改命呗?」
严熹还记得,本来他和段南舟的故事线,是段南舟杀了他,后来变成了段南舟为情自戕,他完成了阵营试炼,选择改变这条故事线,就变成了:拿云叟谷替徒弟求亲,段南舟无意中得知道士宴溪还有两个未婚妻,打翻了醋坛子,千里追杀未婚夫,后续故事过于崩塌,暂时无法显示……
按照目前的进度,拿云叟不觉得他和段南舟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才是咄咄怪事。
随便找一本网络,一男一女同行数千几万里,还不凑成一对,读者都会给作者邮寄刀片。要吉列有吉列,要飞鹰有飞鹰,王麻子和张小泉也不是不行。
一驮大师交代了几句,一道金光,飘然而去。
严熹念头复杂,总觉得一驮大师有些不对劲。
段南舟俏脸微红,她也觉得老师做的有点明显了。
严熹终究是个体面人,轻咳一声,说道:「既然不用送段师姐回天龙庵,我们就先去万安城罢。我去万安城有些事情。」
段南舟答应了一声好。
烹云心道:「我们师徒,当初是去天龙庵求亲,求亲没成,不改回去找拿云叟师祖吗?又或者回去万安城也行,怎么又要去万安城?虽然万安城还挺好玩的,但都是俗人,没有斗剑的快乐。」
苦和尚想起,在万安城遇到严熹,也颇感怀,心道:「我还不知道,师弟沦落在什么地方,回去万安城,正好找一找他。」
寇香琴倒是最开心,她也没想到,自己拜师仙家门派,还有回去万安城的一天。
陆威鸣和陆英绮父女,倒是去过万安城,此时旧地重游,也不是什么事儿。
只有走潮侯,在严熹的喝令下,又开始奋力推云,他如今遁法倒是大有进境,只是既没有提速,也没有灵巧变化,都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