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大吃一惊,急忙催动天龙剪,只可惜,他的大乘玄论不过才第二层的修为,天龙剪又不是他正经的法宝,根本催促不动。
严熹暗暗懊恼,心道「早知道,这宝贝在我手里毫无用处,何必用来对敌?被东方缺收了去,拿什么还人家?」
段南舟借出天龙剪,是担了好大干系,这件宝贝号为天龙,跟天龙庵一致,又是一驮大师这一脉的祖师天龙和尚的法号,不消说了,必定是人家的镇派之宝。
在严嘉手里丢了,哪还了得?
这就好比某个大集团公司的董秘,把公章借给外人,又给弄丢了,差不多的大事件。
「我把自己赔偿了,都怕是赔不起。」严嘉不敢对敌,急忙要穿越回去,就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喝道「东方缺老贼,收的好!」
东方缺忽然就感觉,本来被他法力压制的好好的天龙剪,忽然就崩炸了开来,两条赤火蛟龙,只是一绞,就把他的半边身躯给绞了下来。
东方缺又惊又怒,急忙纵起遁光,逃开了天龙剪的第二绞,反手飞出无数赤火玄雷,把追近身边的天龙剪炸开。
但天龙剪何等法宝?
又是一驮大师这个正主赶来。两条赤火蛟龙,天矫飞腾,在赤火玄雷之中穿梭,紧追着东方缺。
东方缺正施展全部本领,跟一驮大师斗法,却无意中一瞥,看到严嘉已经把他的下半身收了。无数玄黑大手,牢牢抓住自己的两条大腿,并且奋力掰开。
东方缺功力浑厚,修为高深,跟自己的下半身还有感应,却只感觉下半身剧痛无比,正在被什么邪门法术祭炼。
他想起来东方虬的遭遇,不由得大怒,喝道「小贼安敢辱我下半身?」
严熹看着东方缺的下半身,被自己慢慢炼化,太阴灭神手威力又复增加,已经突破了两百年的火候,臻至了两百六十年以上。
不由得暗暗狂喜,叫道「东方缺老贼的下半身,元气很浓郁啊!」
他抬头望见,一驮大师跟催动了天龙剪,追着东方缺乱绞,心头暗暗吃惊,忖道「亏得我面相忠厚,一驮大师没有迁怒,若不然上次去给铜山老祖提亲,这老尼姑愤怒起来,也给我一下,我决计承受不住?」
要说严熹,平生最畏惧的法宝,怕就是这把天龙剪了,每次看到,都会感觉下半身一凉。
除了天龙剪的确厉害,还有一件事儿,就是他按照故事线,要死在天龙剪下,由不得不畏惧。
若是其他故事线,严嘉还能杀了持有天龙剪之人,抢了天龙剪。比如虽然故事线中注定,孙蔡宁要用白龙双钩杀了他,但给严熹预先拿走的了白龙双钩,这条故事线就变成了,被天禽道人公孙家认出老友之物,以为他从孙蔡宁手中抢来,以万鸦壶收了,一时三刻炼做飞灰。
虽然还是不得好死,但至少不会被白龙双钩杀了。
但段南舟人也不错,他如何能下得去手
东方缺看着严熹,生生把自己的下半身给炼化了,痛惜的无以复加,若是严熹没有炼化,他抢夺回来,以秘法接上,虽然折损一些功力,但甚轻微,不过数日就能恢复。
但下本身直接没了,就算寻个新人接续上去,恢复功力,也不是一朝一夕了。
东方虬虽然采补了百名阴山教女弟子,但恢复的也不算好。
东方缺很想杀了严熹,但被一驮大师紧追不舍,无可奈何,只能探手一招,把自己的赤火玄雷都招了回来,跟一驮大师恶斗的天崩地裂。
严熹见这边斗法的厉害,自己插手不进去,急忙催动了玄黑大手和白骨锁心锤,冲入了玄阴鬼云。东方虬正在跟烹云和苦和尚恶斗,忽然东方缺收了赤火
玄雷,不免稍稍露出破绽,又被严熹催动两件法宝杀入过来,烹云见得有机会,纵起剑光,冲出了包围。
见到了老师,烹云兴高采烈叫道「师父,我们去阴山偷了些东西,都先给你。」
东方虬狂叫道∶「尔等如何敢偷窃阴山七祖的尸骨和遗宝?」
烹云吃了一惊,又复欢喜,叫道「师父,既然是阴山七祖的尸骨,怕是比阴山老祖差些也有限,你赶紧祭炼了,再来帮我们,我和苦师弟还撑得住。」
苦和尚暗暗叫道「师兄啊!你撑不撑得住,师弟不知道,做师弟的是真撑不住了。」
「我自觉也是个天才,又能武入先天,拜师之后,又能参悟佛道两家上乘功法,轻易就连破剑侠,剑仙的藩篱,还能修成化虹之术。但你让我跟小一辈的人斗剑啊?不能次次都跟人家老祖斗剑啊!」
「师弟不是这么用的。」
「这么用下去,你苦师弟迟早得没了。」
原来严熹总说烹云爱闯祸,苦和尚都觉得,师兄还是有节制,闯的祸也不算大。
这一次他是真知道了,这个师兄不是爱闯祸,是爱闯出弥天大祸。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跟着烹云一起闯祸,苦和尚这会儿,根本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种闯祸精。
这个大师兄……太坑师弟了。
烹云施展法力,用一道金霞绫把一堆偷来的宝贝送了给严嘉。
东方虬看的又惊又怒,催动了玄阴鬼云,却给烹云催动了九阴归元剑给生生拦截了下来。
烹云这段时间,连经大敌,剑术增长的极快。
东方虬的玄阴鬼云冲撞了数次,眼前烹云的剑光拦截不住,烹云猛然长啸一声,喷了一口真气,九阴归元剑分化成两道墨龙,威力骤然暴增一倍。
「世上元无第一流,浩浩阴阳移九州。年来阅尽荣枯事,岁暮剑术万变收。」
「搞他!」
师徒两人的声音,重合一起,还是烹云仗着功力高深,硬把最后一句念了个完整,没让老师打断。
「世上元无第一流,浩浩阴阳移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