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熹给李姝安排了一处静室,急忙回转自己的房间,他盯着床榻上的县令夫人,十分烦恼。
「杀了?」
「她也没犯什么恶!」
「出轨这事儿,也该张齐安排,我一个女干夫……」
「呸!那不是我。」
「送回去吧!」
「希望她看到家里都是死人,不会出什么毛病。」
严熹一抖拂尘,卷了这位县令夫人,化为一道紫金之气,冲霄飞起,不多时,就飞到了县衙上空。
县衙里已经乱了起来。
严熹杀了许多人,早就惊动了整个马嵬坡县,如今县衙里人头攒动,有捕快,有兵卒,有无数乡绅,热热闹闹。
严熹仗着胆大心细又会飞,悄悄把县令夫人送入后院,又复解了她身上的禁制,这才飘然而去。
县令夫人也闹不清楚,昨天还热情火辣的小黄黄,今日就冷淡起来,身子能活动了,忍不住骂道:「这骚道人,莫不是嫌弃老娘了?」
她听得外面甚乱,起身出来,见得衙门内有无数人走来走去,地上还躺了好些人,不由得吓了一跳。
一名中年捕快见县令夫人出来,过来拱了拱手,说道:「夫人请节哀!」
县令夫人微微一惊,叫道:「什么节哀?」
中年捕快说道:「有凶徒杀入了县衙,打死了十多名衙役,还把县令大人也砍了脑袋。」
县令夫人一时呆住了,在院子里寻了一圈,果然看到没了脑袋的县令张齐,当时就惊叫了一声,晕厥了过去。
中年捕快只能安排人手,把县令夫人送回房中。
严熹回了柏松观,暗道:「该怎么接触马赛儿?」
「这事儿,决不能让李姝知道!「
李姝此时也在想:「怎么才能把黄九峰弄过去,跟马赛儿一起啪啪啪?」
严熹还是放不下节操,在房中发呆了一会儿,扯了几张纸,把黄九峰的功法默写出来,紫河大法和血河剑经都是十余万字的「大作」。
严熹纵然码字最快的时候,一天也就一万七八千字,写了两个小时,抄了三千多字,还是心燥,暗道:「还是等能拿到手机,用语音把两卷功法背下来,再用软件转为文字,这么手抄也太累了。」
严熹不知该如何完成这次阵营试炼?
但是他明确知道,自己上山寨去问马赛儿:「能不能一起困觉?」对方肯定老大耳刮子抽他。
这就不是正经人,回去问的问题。
连续数日,严熹都不曾离开柏松观。
李姝出去过几次,每次都很快回来。
因为县令被杀,马嵬坡县城,早就混乱一片,消息传到了马赛儿的山寨中,她顿时觉得,这是难得机会,召集了手下,说道:「县令张齐被杀,马嵬坡县中空虚,我欲攻打城池,诸位以为如何?」古生元微微沉吟,说道:「虽然张齐被杀,但他手下的兵卒,并无折损,领兵的又另有其人。他最得力的帮手黄九峰道人,听说还在城中,此人道法厉害,还须谨慎从事。」….
赵搬山也说道:「我听说黄九峰乃是紫河派传人,须得扶助贵人,才能道行精进。张齐已死,他必然在马嵬坡县呆不多久,等他离开后,再攻打城池,岂不安稳。」
古生元,赵搬山都不愿意去冒险。
杂毛少年铁延本来跃跃欲试,心道:「不把黄九峰抓来,逼着跟马赛儿搞一搞,怎么通过阵营试炼?」但铁延见两个老家伙都不肯出手,也不吭声了,他又不是真傻,也不是真不怕死。
现代人
觉得生命珍贵,世间法界的角色卡,真不比很多人生命逊色了,谁肯为了一个马赛儿去冒生死危险?
马赛儿见大家都不说话了,也只能散了会议,回转了寨后,暗暗忖道:「这些异人都不靠谱,无事的时候,高谈阔论,指点江山,遇到事情,只会推三阻四。」
「我何不带了本部兵马,去攻打马嵬坡县?不理会这些异人?」
马赛儿毕竟是山寨之主,虽然来了十几个穿越客,也影响不到她的权柄。
本来马赛儿也颇多借重这些人,此时却十分失望,偷偷把几个头目叫出来,吩咐了下去。
当日晚间,人马出了山寨,直奔马嵬坡县。
张齐一死,这座县城已经无人管束。
马赛儿本来还以为会有些阻难,没想到连守护城门之人都没有,她孤身跃上城头,四顾无人,悄悄开了大门,把人马放入城中。
一路杀到了县衙,不但没有人阻拦,似乎这座县城就不知道有军队入寇,大家该睡睡,安安稳稳。
马赛儿占据了县衙,吩咐手下占了城中各处要地,自己在县衙里呆了片刻,暗道:「我这就算是占据县城了?为何黄九峰不出来斗法?」
「城中兵卒都哪里去了?衙役和捕快呢?一个值夜的也无,难道都回家去睡觉了?」
第二日天亮,马赛儿让手下,敲锣打鼓,四处宣扬,这座县城才知道已经换了主家。虽然有胆大之人出来看热闹,但本来应该抵抗山贼的城中军卒,衙役捕快之流却一个也不见,大家都脱了官身服色,安安稳稳呆在家中,伪作平民百姓。
马赛儿也是颇有才干之辈,带了义军把城中的富户打劫了一遍,利用这些钱财招兵买马,不数日就把手下军队扩张了三倍。
从不过数百人,扩张到了一两千人。
古生元等人随后赶来了马嵬坡县,却失去了马赛儿的信重,她始终忌惮黄九峰,把这些人都派出去围住了柏松观。
马赛儿是家中亲人都被张齐所杀,这才揭竿而起,并无什么明确目标,占了县城,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严熹也没想到,马赛儿突然攻打县城。
他什么题材都写,就是没碰过军事题材,是个十足的军事小白。
当他得知柏松观外头,有十余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