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队人马出发,尤三娘一直送到城外十里亭,一再叮嘱后才挥手告别。
这次前往草原,既然打的是正正当当做生意的旗帜,自然走的也就是官道,一路往西北地界,前面一段张傲秋他们走过多次,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但一过临江地界,地势就渐渐开始变得平坦,再往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形如荒漠般的土地。
这样的情景,与黑月林前的戈壁滩相比,虽然荒了点,但整体感觉那要温和多了。
选出来的张家那五十名高手,张傲秋没让他们跟随一起,而是化整为零后各自以另外各种身份,先一步进入草原。
这五十名高手是做为帮苏起平乱的后手,能够不用当然更好,不过一旦形势有变,则可是随时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惊喜。
一水的玄境修为,这样的人数,而且还是久经沙场的高手,想想都头疼,况且还有张傲秋这个隐形的变—态级别的存在。
张傲秋他们这一行也就两辆马车,马车选的自然是即舒服又耐长途奔行的那种,不仅两边开有窗扇,连车顶都能活动打开,车内铺有软卧,即能坐也能睡,而且车底另设有暗格,一应生活用具齐全,特别是备上了好酒,就是以防沿途赶不到客栈而要在野外落脚。
不过对于张傲秋几个来说,荒山野岭都能滚几个月,这样的安排已经是很安逸了。
所以对于行程,倒是没有什么太多安排,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沿途随处歇脚,反而更能体会自然趣味,同时也能增长不少见识。
只是这一路景色太过单调,来往更是萧条,有时候前后十里都看不到人烟,当真是“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个月后,一行人进入了晖憾城。
晖憾城与兴越城在地理上,基本上是一字排开,两城相隔五百里左右,一东一西,是中原靠近草原的门户。
而恢弘的南安城墙将两城连接起来,并往两翼继续延伸,就犹如一条蜿蜒的长龙一般,护翼着中原大地的安危。
过了晖憾城,再往后,就是以苦寒著称的幽谷关,而天下闻名的天钧道就在幽谷关以北,连通中原跟塞外,这里即是中原跟草原平日物资交换的主要地方,也是战时的主要关卡。
而一进入晖憾城,张傲秋他们就立即感觉到与其他城镇的不同,这里不仅城防更加严密,街道上巡逻的小队军士往来更是频繁,就连市井小摊处,都能随时可见各式江湖人士。
晖憾城跟兴越城,做为中原门户,虽然也有自身的贸易收入,但对于长期必须囤积的大量军队来说,还是捉襟见肘,所以大夏王朝虽然不在,但剩下三十四城却是有共同协议,那就是每年必须无偿支援这两城,不论军备还是粮草,不然一旦被草原游牧民族突破防线,那中原就岌岌可危了。
因手持临花城跟曲栏城两城的通关文书,一众人进城倒是顺趟,找了家城内最好的客栈住下,夜无霜这个小吃货,自然不会放过接下来品尝地方美食这样一饱口福的机会。
一到黄昏,一众人就走出客栈,开始逛起晖憾城的夜市。
这里的夜市,跟临花城那些内陆城镇大同小异,不同的自然是当地地道的美食跟不同的风俗文化。
与其它地区相比,西北一带的食风显得古朴、粗犷、自然、厚实,其主食是玉米与小麦并重,也吃其它杂粮,小米饭香甜,油茶脍炙人口,黑米粥、槐花蒸面与黄桂柿子馍更独具风情,牛羊肉泡馍名闻天下。
家常食馔多为汤面辅以蒸馍、烙饼或是芋豆小吃,粗料精作,花样繁多,农妇们也有"一面百样吃"、"七十二餐饭食天天新"的本领。
受当地气候环境和耕作习惯限制,食用青菜甚少,农家用膳常是饭碗大而菜碟小,一年四季有油
泼辣子、细盐、浆水和蒜瓣亦足矣。如有客人造访或宰羊,或杀鸡,或炒几碟肉丝、鸡蛋、苜蓿,擀细面,蒸白馍,也相当丰盛。
在肴馔风味上,西北地区的肉食以羊、鸡为大宗,间有山珍野菌,淡水鱼和海鲜甚少,果蔬菜式亦不多,其技法多为烤、煮、烧、烩、嗜酸辛,重鲜咸,喜爱酥烂香浓,配菜时突出主料,"吃肉要见肉,吃鱼要见鱼",强调生熟分开、冷热分开、甜咸分开,尽量互不干扰,在菜型上,也不喜欢过分雕琢,追求自然的真趣。
当地多喝花茶,红茶与奶茶,还有牛羊马奶,习惯抽莫合烟与旱烟,常在庭院中或草地上铺放白布席地围坐就餐,自带餐刀,有抓食的遗风。
当地人夏季爱冷食,冬季重进补,待客情意真,筵宴时间长,经常有歌舞器乐助兴,一家治宴百家忙,绝不怠慢进门人,在当地有一个谚语:"如果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放走了客人,那就是跳进大河也洗不清的耻辱",就是一个生动的例证,古书中还记载:"回民宴客,总以多杀牲畜为敬,驼、牛、马均为上品,羊或数百只,各色瓜果、冰糖、塔儿糖、油香、以及烧煮各肉、大饼、小点、烹饪、蒸饭之属,贮以锡铜木盘,纷纭前列,听便前列,听便取食。乐器杂奏,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