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很慢,而且佝偻着腰,看起来就像随时都有可能跌倒似的,不过双目中却是精光四射。
“不知道肥圆君突然来这里,有何贵干啊?”
他淡淡的问道。
“来见凯瑞大小姐。”
肥圆也没有隐瞒。
“这恐怕不合适吧?”
村上君道:“复兴社的荣辱,全系于此女子一人身上,如果出了事,我可担不了干系呀。”
“村上君多虑了,我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能出什么事?您要是不放心的话,不妨跟我一起进去。”
“那倒不必,那倒不必。”
村上君捋了捋胡须,道:“肥圆君这么着急要见此女子,我想心中一定是有数了,不知道你是想投靠哪一方?”
现在的复兴社分为了两个大势力,一个以社长为首,一个以幕府为尊。
双方明争暗斗了很久,看现在的态势,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兵戎相见,所以大家才这么着急站队。
“如果我说哪一方都不投靠呢?”
肥圆淡淡的问道。
一听这话,村上君也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做梦都想不到,肥园会说出这么一段,有些大逆不道的言论,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村
上君,我可以进去了吗?”
肥圆问道。
“不行。”
村上君摇了摇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此女子事关重大,只有一个人可以进去,就是那位胜者!”
“我明白了。”
肥圆点了点头,不再迟疑,直接原路反回。
望着他的背影,村上君眼睛中的光芒变得更加盛,喃喃的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家伙竟然也暗怀不臣之心,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
肥圆白走了趟,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堂口,叶九州见到他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了。
“不必灰心,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叶九州淡淡的说道。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连叫她一面都不行。”
肥圆道:“最近,社团里的人越来越古怪了。”
听了这话,一旁的谢芷秋也是猛翻白眼,一个整天玩死人骨头的人,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古怪!
叶九州却是若有所思,淡淡的说道:“这么说来,幕府的人是要动手了。”
“动什么手?”
肥圆瞳孔一缩。
“明知故问。”
叶九州哼了一声,说道〉在难道你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之外,一点正事都不管吗?幕府社团之间的纠葛,还用得着我来给你
复习一下?”
肥圆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道幕府跟社团之间的事情,这甚至都不能算做秘密,社团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大家之所以逼他站对,为的也就是这个。
真正让他吃惊的是,叶九州怎么连这种事情也知道!
“恩公,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试探性的问道。
“五年之前吧。”
叶九州道:“幕府的人开始招兵买马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了。”
听了这话,肥圆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五年前!
那时候幕府的人可是好好的,没有露出一点野心,叶九州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这洞察力,着实有些可怕啊!
“他们在这个时候抓了凯瑞家族的大小姐,该不会是巧合吧?”
肥圆问道。
“我从来都不相信巧合。”
叶九州道:“那些我你称之为巧合的事情,是因为你没有发现其背后的系。”
“如此说来,那位大小姐,岂不是有危险了?”
谢芷秋也有些急了。
一来,她不忍心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二来,那位大小姐的命运,可是关系到谢氏集团的芯片啊。
“岂止是有危险。”
叶九州道:“对幕府和社团而言,她只
是一个筹码而已,等谈判完成之后,她也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恩公,你快想个办法吧。”
肥圆也急了。
他倒不是关心一个女人的死活,这是这女人的身份不简单啊,那可是凯瑞家族的大小姐啊!
她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凯瑞家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双方战端一起,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生灵涂炭。
甚至,整个复兴社都得陪葬。
他,不想见到这样的结果。
“这件事,可能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叶九州道:“复兴社的情报工作的确不错,但也只是在扶桑本土而言,他们有什么本事,到别的地方劫人?而且所劫的,还是一个被重重保护的人?”
那天,普特凯瑞说过,他这个妹子行踪飘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复兴社的人又从哪里知道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一定不能让凯瑞的大小姐死在复兴社!”
这次,肥圆表现得比叶九州还要着急。
因为他不想看到战争,不想看到复兴社的基业毁于一旦。
他经络过这种灾难,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那次,如果不是叶九州的话,他早就死了。
当然,这种灾难,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那
些真正的掌权者,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依旧是酒照喝,肉照吃。
而底层的人民呢?
甚至连活着,都会变成一种奢望!
肥圆用了五年的时间,才从阴影中恢复出来,这五年的时间里,他吃斋念佛,什么事也不管,好不容易才渐渐忘记,没想到,那些人还是不安分!
“你想怎么做?你又能做些什么?”
叶九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一个社长,一个幕府,个个手握大权,你算老几啊?就看你手底下那几根废柴?”
“这……”
肥圆脸上一红,说道:“凡是都抬不过一个理字,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呢?”
他的声音很小,显然连他自己都不自信了。
他何德何能啊,凭什么斡旋于两大势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