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
苏沫颜好奇地问着秀儿。
“这是二小姐舅舅家的二女婿,叫冯源,二小姐称呼他为表姐夫,偶尔来国公府,送一些山上的野味,奴婢在后厨见过他好几次呢!”
二小姐舅舅的二女婿?
“原来如此。”
苏沫颜微微一笑,“偷换嫁妆的人是苏溪!”
怪不得苏溪那么好心,要给原身送嫁妆,原来是趁着送嫁妆的名头偷取原身价值昂贵的首饰!
也怪不得为什么苏溪要交代原身要半年以后才打开嫁妆,是害怕偷东西被原身发现!
很好!
算计原身,那她就要替原身报复回来!
那些嫁妆苏溪是怎么偷的,她就要苏溪怎么给还回来!
苏沫颜先是拍了拍秀儿的手臂,夸赞着,“干得不错,秀儿,这人都认识,你立大功一件,让翠萍给你五两银子!”
秀儿被夸赞,脸上有着害羞的笑容。
“小姐你夸我就好了,五两银子什么的奴婢不要。小姐应该要省一点钱,攒着以后用。”
攒着回头换新郎!
这璟王殿下,还是不要了!
这句话她没有说,毕竟有些大不敬。
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
苏沫颜没想到秀儿还有视金钱为粪土的一天,“行,那就先让翠萍给你记上,回头你需要再取。”
交代完秀儿,她看向子语,语气带着些许严肃。
“你找到冯源后,立即将他抓起来关上三天,最好是全黑还滴水的环境,三天过后再审问他,他什么都会说。”
子语觉得这法子有些奇怪,但是看着苏沫颜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便答应。
“奴婢这就照办!”
王府柴房。
瑞吉来到了柴房,探望瑞丰。
瑞丰虽然没有被砍掉手臂,可却清洗一夜的夜香桶,现在整个人就虚弱地躺在木材上。
看着自家大哥这个样子,瑞吉是心疼的。
但更多的,是希望大哥能够有所改变。
他将顾珺璟因为昨夜不让苏沫颜进王府,而被皇上以“扰乱京城治安”为由,罚了三十大板的事情,告诉瑞丰。
瑞丰先是震惊,后是有些愤恨:“皇上一直想方设法地找机会罚王爷,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机会。苏沫颜进王府五天,王爷先是被革职,后是被打板子,这苏沫颜就是王爷最大的破绽!”
听着瑞丰话里话外对苏沫颜的恨意,瑞吉皱眉。
“大哥,你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听到瑞吉的疑问,他嘲讽地笑了一声,“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都是苏沫颜害的!”
“不,大哥,你错了。”
瑞吉原本以为瑞丰在听到顾珺璟被皇上打三十大板,会有所顿悟,现在看来,他是一点知错的想法都没有。
“主子会有今天,你会有今天,全都是因为你,和璟王妃无关。”
“怎么会和苏沫颜无关!”
瑞丰情绪激动起来:“如果不是她太闹腾……”
“大哥!”
瑞吉特别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你还不明白吗?所有事情,全都因你而起!是你害了王爷?
不是王妃害了王爷!你仔细想想,大婚当天你做了什么?你忘记你效忠的主子是璟王,不是七皇子!
你拿鸡羞辱王妃,被王妃反手利用把鸡说成王爷。如果你不和七皇子琢磨坏点子,王妃会有机会拿鸡说事?
不是你不尊敬王妃,王妃又怎么会和皇上说,府中下人不听话?皇上又怎么会觉得王爷连一个王府的下人都管不好,所以收了王爷京畿卫统领的职位?
如果昨夜不是你故意拦着王妃不让她进门,王妃又怎么会故意把事情闹大,今天王爷就会挨板子?”
瑞吉把以往的事情桩桩件件全都说与瑞丰听,希望他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毕竟两人是亲兄弟,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大哥会死。
可瑞丰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听在耳朵里,而是用着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着瑞吉。
“你被苏沫颜那女人下药了吗?你为什么要替那女人说话?”
“你!”
瑞吉被瑞丰的脑回路给气到不知说什么好,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随便你!我这做兄弟的只想警告大哥你一句,如果你再不知悔改,王爷就真的要你命!”
话落,瑞吉愤怒转身离开。
瑞吉一走,瑞丰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彻底瘫软在地上。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昨夜洗夜香桶时,他就已经认真反省过。
他认识到,害王爷的不是苏沫颜,而是他自己,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他明明一心为了王爷好,怎么就害了王爷?
只有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脱到苏沫颜的身上,他的心里就能好受一点,甚至是能逃过一死。
现在看来,逃避罪责,是无用的。
七皇子府邸。
顾宇菱因为那日被皇帝训斥,被下令抄写四书五经,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才能进宫。
不进宫就不进宫,他也乐得自在。
抄写什么的,他才不抄写呢!
就是这苏沫颜在皇宫里,他不能去找苏沫颜算账,怪难受的。
“七皇子!”飞羽一脸凝重地跑进来,“大事不好了!”
顾宇菱看飞羽一眼,继续吃着自己手中的橘子。
他不问,飞羽也会说。
“殿下,璟王殿下被皇上下令打了三十大板!”
“什么?!”
一听这话,顾宇菱立即跳了起来,丢掉手中的橘子:“父皇为什么要打皇叔三十大板?皇叔身体本就有疾病在身,打三十大板皇叔还怎么活下去?”
他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会想要进宫去找皇上理论一会想去王府探望顾珺璟。
飞羽将他打听到的消息告诉顾宇菱,“听说是因为璟王妃昨夜叫了京兆府尹和大理寺少卿,拿撞木撞璟王府大门,皇上觉得璟王扰乱京城治安,特意重罚的!”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