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菁琼:“???”
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的忠叔,就不明白,难道是她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然忠叔为什么面无表情地板着脸呢?
“那个……”好半晌,忠叔才好不容易地找回他自己的声音,“我冒昧地问一下,大娘……老婶子,您这……”
“您跟远征是什么关系,怎么这么帮着他?”
据他所知,远征家里成分不好,又没了爹,家里只有贺母一个长辈,而贺母又常年生病。
至于贺家那些亲戚长辈,要么死了,要么是把何素文贺远征这母子俩当瘟疫似的避着,生怕叫两人拖累。
所以,这大娘这么帮远征,那一筐子黄金可谓是下足了血本儿,这得是多大的交情,竟然值得这样?
对此忠叔一脸迷惑。
“啊这……”
谢菁琼不禁摸了摸自己这张脸,化妆术太逼真了,不愧是东亚四大邪术之一,何止是改头换面而已。
如今自己这副苍老的打扮,乍一瞅就真的像个老太太似的,瞧忠叔,就一点儿也没有怀疑,深信不疑。
想了想,她身板儿一挺,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我和那小子算是有段渊源,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如今被人抓了,情况咋样?这些东西够吗,能把人捞出来吗?”
兜兜转转,重回主题。
没等忠叔吱声,那藏在柜子里身材矮小的男人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够了,够了,太够了!”
“不过大娘,您先别着急,实不相瞒,贺哥那边儿也挺有人脉的,他虽然进去了,但他能出来,有人帮他!”
都是心眼实在的,并未瞒着这点,哪怕那一大筐的黄金很叫人眼馋,但他们从不昧着良心干事儿。
况且人家老太太是一番好心,要是他们黑了这笔黄金,甭提贺远征出来后是否会和他们清算,单是他们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谢菁琼:“?”
感情贺远征还有这能耐?
她一脸惊讶,“那看来,我倒是不用担心了?”
“对对对!”那身材矮小的男人点着头。
就在这时,院外再度传来敲门声,忠叔脸色一变,几乎第一时间,立即冲至谢菁琼身边,拎起那一大筐沉重的黄金,被压得胳膊一弯。
本想直接塞面前这位“老太太”怀里,但转念一想,递给了旁边那个矮个儿的瘦小男人。
“黄毛,快!送婶子从后门走,当心一点!”
他也是关心则乱,然而黄毛支棱着耳朵,仔细一听,登时那眼珠子亮得跟灯泡儿似的。
“忠叔,别急,你听?好像是贺哥?”
忠叔一愣,马上聆听起来,就听从院外传来的敲门声十分稳定,并有规律。
总共六下,不多不少,每一下中间停顿一秒,是六六大顺的意思,求个好兆头。
“真是远征?”
忠叔马上乐了,赶紧就往外头跑。
黄毛也立马跟上。
留在屋里的谢菁琼:“?”
好家伙,感情自己白着急了。
不过,完了,刚刚乱扯一通,让忠叔和黄毛误以为她和贺远征关系匪浅,可等下一见贺远征,人家瞧她陌生,那肯定得露馅儿,而且解释起来也太麻烦了。
可,低头看了看黄毛走之前放在炕上的那一大筐黄金。
这黄金在旁人看起来挺多的,但对她而言九牛一毛,她空间里的金银首饰各种珠宝多得是,好歹从前家大业大,那些年可不是白混的。
怎么办呢?她扶着额,不禁头疼了起来。
……
院子外。
贺远征沉着脸,他长相俊美,但那气质过于阴翳,看起来仿佛有些孤僻,而今脸色铁青的模样,更是使他显得很不好亲近。
除此之外,他看起来有些儿狼狈,脸上也有几块儿瘀青,仿佛刚跟人干完一架,身上的狠劲儿还没散,看人的眼神活像一匹狼。
“远征!”
忠叔出来后,一个箭步冲向贺远征,一把搂住了贺远征的肩膀,然后又重重地拍了拍他肩头。
“好小子!”
哪怕看似受了伤,好歹人出来了,完整地出来了,没缺胳膊短腿儿,这就足够让人高兴了。
黄毛也一脸惊喜,但悄悄扯了一下忠叔的胳膊:“忠叔,走吧?咱先进屋?”
忠叔也明白这里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连忙把贺远征扯进院子里,黄毛机灵地关上了院门。
贺远征长吁口气,他按了按眉心,等推门进屋后,他正想坐下,但突然听见,“——咦??人呢?”
贺远征疑惑:“什么人呢?哪来的人?”
黄毛立即叽叽喳喳地讲了起来,“就是刚才啊,贺哥,刚才有个老大娘过来,好家伙!竟然提了一大筐黄金,让咱们帮忙把你捞出来。”
“刚刚人还在这儿呢,她咋走了呢?”
“黄金?大娘?”贺远征听得一脸糊涂。
忠叔上前捶了他一拳:“你小子,厉害啊,藏得这么深,那大娘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贺远征皱着眉:“你们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黄毛和忠叔立即愣住。
接着,几人又说了几句,黄毛傻了吧唧地摸了摸脑袋,“这咋回事啊?”
“贺哥你不认识那大娘?”
“那……那个大娘为啥帮你啊?还拿来那么多黄金,下了血本儿呢!”
贺远征也想不明白,他沉吟了一会儿:“走吧,咱们先换一个地方,暂时摸不清对方到底有什么企图,但总归小心无大错。”
就这样,立即抛下这个据点,几人带着之前逃走的那些、还有藏在地窖里的那些,换了另一个地方。
不过贺远征一直沉着脸,一副心情不大好的模样,忠叔以为贺远征是因为被抓这件事,刚想安慰几句,就见贺远征起了身。
“忠叔,麻烦你和黄毛盯着点之前那个院子,我这边还有点事儿,我先回青山屯一趟。”
说完,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