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谢菁琼拿着柳秀的验伤报告去当地派出所,本来是打算办点手续的,但谁知半路上竟然遇见了沈漠重。
“沈同志?”
沈漠重的脸色不太好,他昨儿下乡考察了,半夜才从乡下回来,今儿一早就听说了火锅店那事儿,这不大老远地赶过来了。
他立即走向谢菁琼,有谢菁琼掺了灵泉水的蜂蜜做供养,他这身体已经越来越好了,前阵子找了个大夫重新做一个检查,那病情起色连他自个儿都有点不敢置信,登时就觉着自己又多能活个几年了。
“嫂子,没事吧?”他一开口谢菁琼就听出了他来意。
“我还好,没事儿,昨天那些人已经叫人抓了。”
沈漠重点了点头,“接下来县城这边可能得严打,嫂子你出门的话多当心点。”
谢菁琼:“??”
她看沈漠重的眼神仿佛看个父母官儿,不过说起来,这县长搁在几百年前可不正是个青天县令,正是个父母官。
她不禁笑了,也领悟了沈漠重是什么意思:“那就多谢你了,看来你接下来得忙上一阵子了。”
沈漠重也笑了:“这没什么,况且这事儿早晚都得做。”
按他计划本打算入秋之后再开始严打,当地蛇龙混杂的小势力确实挺多,那些混混出身不高,有的甚至大字不识一个,起初全是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后来出现几个带头的,就分别瓜分了那些人手。
但说到底,到底是影响治安的地痞流氓之流,有些人甚至还曾见过血,曾闹出过人命,不过沈漠重哪怕是县长,但真要是想肃清这方面,也得担不少压力。
同一时间,暗中保护谢菁琼的那些人一脸震惊。
“沈教授!!??”
有人认出了沈漠重,满脸的不可思议:“竟然是沈教授?他一个毕业于国外克洛贝利顶尖大学的物理化学博士,怎么跑这种小地方来了?”
“他不是搞科研的吗?”
沈漠重在京城也算一号人物,沈家势大,在京城举足轻重,但也闹出不少狗血事件。
据传沈母本是个大家闺秀,祖上既是资本出身,也是书香门第,但后来风气渐严,沈父生怕叫沈母连累,就跟沈母离婚了,甚至就连沈漠重跟沈云销这两个亲生儿子都不要了。
不过当年沈母并未遭多大的罪,她可能是预感了什么,就带着两个儿子出国了,至于沈父,离婚没多久就又娶了一个,对方还带来一个年纪跟沈漠重差不多的小子。
有人说沈父是那人继父,但也有人说,沈父其实跟他那个二婚媳妇早就好上了,那孩子并不是二婚媳妇跟前夫生的,而是沈父的私生子。
总之就这么过了几年,本来沈家那边已经把沈漠重兄弟俩忘了,但前些年突然间国外一位华侨成了科研界声名鹊起的科学家,后来上头一查才发现这人正是沈漠重。
当时沈漠重似乎为了保守什么科研机密,被国外势力软禁,国家废了许多力气才把他营救回来,当时负责这场行动的人正是江战霆。
国外那边也算是心肠狠辣,像沈漠重这样的人才,如果能为他们所用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如果不能,宁可灭口也不能叫他回国。
江战霆正是在最后一刻,赶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沈漠重,后来遭遇对方的火力压制,江战霆领着几个亲兵和沈漠重跟大部队走散,那几个月几人一直是在枪林弹雨中度过的,期间也曾发生过几次生死危机,但到底还是熬过来了,撑到了大部队的救援。
而二人的生死之交,也正是那时候才建立起来的。
……
沈漠重亲自陪谢菁琼去了一趟派出所,谢菁琼提交了相关材料,不久这份材料以及审问口供笔录等就叫沈漠重全部带走了。
当日县城的领导班子就紧锣密鼓地召开了一场会议。
另一头,老二媳妇沈秀娟找上了贺远征,这是谢菁琼跟沈秀娟商量好的。
本来谢菁琼以为她今天没准挺忙的,就叫老二两口子过来了,谁知因为遇见沈漠重,她这边进展顺利得过分,竟然提前回来了。
而等她一回家,就见贺远征早已等候多时。
“琼妹儿!”
贺远征本是坐着,但一见面儿就立马起身,他皱了皱眉,好半晌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江家这边的产业已初具规模,但凡能挣钱的营生谁愿意往外撇,就算再不济也可以对外招工,大不了就多招几个人事管理方面的人才。
可人家偏偏没那样,偏偏没选对他们最有利的一条路,反而是找上了他贺远征。
美其名曰是合作,可贺远征又怎能不懂,这分明是谢菁琼、沈秀娟,还有江家这些人在有意帮衬她。
谢菁琼错愕一下,旋即才笑:“征哥,你可别跟我客套,况且这事儿是娟娟提的,跟我可一点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