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时候距离开学还有一阵子,但因不确定县城那边房子好不好找,所以第二天上午,老三两口子包袱款款,带了点儿钱,拿上介绍信,收拾几件欢喜衣裳,立即出发前往县城了。
临行前,这两口子打足了鸡血,表示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而青山屯这边,自从过完年就忙了起来,先不提早已进入轨道的粉条厂,另外一个青山肥皂厂也已正式投入了运营。
既像计划之内,也像意料之外。
谢菁琼拿出来的肥皂配方全是她自己精心挑选过的,一款比较大众化的主打香皂,另外还有几款售价稍贵,香味儿特殊,专门为那些有钱人打造的高档香皂。
一经面市,就迅速打开了市场,不但在大岭乡这边掀起一阵跟风的热潮,就连县城都被这场香风席卷,甚至还出现了供不应求的情况。
如此一来,青山屯的肥皂厂自然是赚的盆满钵满。
不过这钱赚了,人也忙起来,就好比大队长李全国,恨不得无师自通分身术,做梦都想把他自己劈八瓣儿,每瓣负责一岗位,熬得人都瘦了一大圈儿。
不过,大抵是金钱的作用,收入可观,大队长这精气神儿反而越来越好了。
最近大伙儿看见他,甚至经常夸他长得精神了,仿佛瘦了之后人变年轻了许多。
对此,大队长嘻嘻哈哈,“那是因为有冲劲儿了,感觉自己变得像年轻小伙子一样。”
但,累也是真的。
老江家同样如此,江老头江老太因为只需要负责粉条厂,还算清闲些,可老二两口子,还有老四两口子,几乎全都扎根在肥皂厂了。
有的是管财务算账,盘算每日的出货量,也有人是在厂子里担了个主任职务,监督大伙儿工作效率,还有人则是负责香皂运输。
总之大伙儿是脚打后脑勺,就连眼看马上就要去特殊部门报道的江战霆,都跟着忙活了起来。
“咳咳,累不累?”晚上,江战霆一回家,就看见小媳妇儿端来个热水盆子。
他和江二弟今日去了趟公社,俩人主要为送货,但正好赶上冰雪化了,时值开春的季节,乡下土路泥泞,牛车轮子陷进泥窝子里,俩人几乎只好下车一路推。
也因此,这哥俩一回来,就造得跟泥人儿似的。
江战霆咧开一口大白牙,“不累,这才哪儿到哪儿。”
以前在部队负重几十公里,那都是经常的事儿。
谢菁琼悄悄长吁了一口气。
她其实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见青山肥皂厂走上正轨,就又想折腾点儿别的,可……奈何人手不足啊。
目前就俩厂子,都已经把家里累成这样了,暂时找不到更合适的帮手,也只能先把那些想法按捺起来。
好比今日,路过生产队的养殖棚,看见一头拉磨的驴子,她突然想起了大队长,就……心情挺微妙的。
大队里的驴都没那么用的,她这会儿是真有点感觉内疚了,好像一不小心把场子铺得太大了。
“想什么呢?”
江战霆光着膀子,那强壮的臂膀,坚硬的胸膛,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实在是性感得很。
他刚洗了一个头,又拿热水擦了擦,如今一头短发湿淋淋的,稍微一甩就飞溅出了小水珠儿。
“就是想生意上的事儿,”谢菁琼一边讲,一边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把男人按在炕头上,自个儿站在他的身后帮他擦头发。
江战霆脸庞一红,突然一股子热气从小腹上涌,那耳尖尖滚烫滚烫的,更像是能滴下血珠子似的。
这事儿就稀奇,俩人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做完一整套了,如今可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每当精力旺盛时,他夜里跟狼一样,吃了小媳妇儿一遍又一遍。
可每当谢菁琼不经意碰到他时,或者是做些亲密的小举动时,这铁一样的汉子依然动不动就脸红。
“喔……喔!”江战霆不自在地咽了咽喉咙,大长腿本是敞开着,坐姿很狂放,但如今两腿合拢在一起,还交叠了起来,手掌搭在大腿上,像在虚虚地掩饰着什么。
谢菁琼:“?”
只瞄了他一眼,就不禁无语,这男人的身体是真容易冲动。
正好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她两只胳膊搂住他脖子,从后面往前一扑,正好压在了他背上:“霆霆?”
故意趴他肩膀上,冲他耳朵吹了一口热乎气儿,霎时间,就感觉怀里的男人一哆嗦,竟然颤栗了起来。
谢菁琼还觉得怪好玩儿的,“霆霆,你怎么啦?”她假装无辜,仿佛真的一点都不知。
男人猛地扭过脸来,握住她胳膊,凶巴巴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立即吃了她。
可他语气又老委屈了,“你玩火儿!”
说的是玩火儿,却仿佛控诉,在说“你调戏我”!
谢菁琼闷笑,“好啦好啦,